冲上台去砸刘家场子的那些人呆立在当场,他们不知道是该继续闹事还是该立刻离开。
那些人望向为首的铁骑首领,投去询问的目光。
隐藏在狰狞面具下的首领面庞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冷冷说了一个字,“滚!”
台上那些人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逃开。
有吴家的授意他们才敢这么去找刘家的麻烦,吴家现在如果翻脸不认人,砍了他们也是白砍。
刘家家主脸色阴沉地可怕,他向前走了两步问道:“老儿给闺女办一个比武招亲,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吴家铁卫,不知铁领卫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吴家查案!”铁领卫吐字铿锵。
“我刘家一不犯法,二不惑众,有何案可查?”刘家家主大怒道。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铁骑中响起,“吴家的铁字难道是摆设吗,刘家主这么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是真的要谋反?”
黑色铁骑自动分列两边,一个骑着白色怪物的人缓缓走上前来。
那人穿着天蓝色铠甲,背上罩着红色披风,胯下的坐骑似虎非虎,通体白毛,头生双角,鼻子向上微微卷曲,将两个鼻孔露在外面。
此兽名曰虎夔,神勇无双,山海盟只此一只。
虽然张璘不认识它背上的主人,但只要见到这只虎夔,那虎夔背上主人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
山海盟铁字吴家二公子,罗枫。
没错,吴家的二公子,却姓罗。
罗枫看上去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他的身体在虎夔之上微微晃着,好似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一般。
刘家家主刘琮也算是远近闻名的豪门强者,见了罗枫也有几分发怵,何况从罗枫嘴里说出来谋反二字,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罗公子,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儿今日如此不识礼数,是因为吴家搅扰招亲在前,试问如此情况之下,哪一个父亲不会动怒?”
罗枫嘴角微微勾起,依旧一副慵懒的表情,他说道:“刘家主这是觉得我吴家是在无理取闹?”
明明对方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刘琮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他本来挺直的腰身逐渐弯下去,放低姿态说道:“还望二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虎夔猛然跳上比武台,冲着刘琮嘶吼了一声,刘琮毕竟有些道行,一动未动。
张璘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头虎夔,冲着虎夔上的罗枫问道:“二公子这坐骑哪里弄的,我也去弄一只啊。”
刘琮身体微微一疆,他转身看向张璘说道:“放肆,不可对二公子无礼。”
可没想到罗枫竟然回答了张璘:“莽山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还是一只幼年虎夔,它父母不知所踪,我便把它带回来,养了起来,不过三五年时光,就长这么大了。”
看着罗枫一本正经地回答张璘的问题,刘琮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么个懒散的吴家二公子外号可是铁字阎罗,向来目空一切,今日着实奇怪。
罗枫又看向刘龄芷,他伸了个拦腰说道:“刘姑娘这个比武招亲实在有些不合逻辑啊,罗某向来知道姑娘软硬不吃,若非心仪,绝不会轻易将芳心相许,这是怎么了,凭那一道摸不着头脑的题目就要报自己给嫁出去了?”
刘龄芷冷声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罗枫叹了口气说道:“你爹把我当猴耍也就算了,你也当我是白痴,今日不给个明白道理,我吴家铁卫就屠了你刘姓满门!”
“二公子好大的口气,铁字吴家莫非已经能擅写盟法不成,可以私自屠人全族,可还有天理?!”刘琮怒目。
罗枫却也不去理刘琮,只是看着刘龄芷问道:“刘浪在哪?”
刘龄芷脸色微变,而后正色道:“爷爷早已赶赴九州战场,你问我,我如何知道?”
一封榜书出现在罗枫手中,罗枫打开念到:“刘浪私自逃出九州战场,背叛山海盟,今令铁字吴家追查其行踪,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张璘一听这榜书上的内容,心想这不就等于是皇帝下了诏令要追查刘浪叛逃一案?这吴家就等于是得了尚方宝剑,有了生杀予夺的大权。
刘琮大惊,他赶忙抓住虎夔上罗枫的腿说道:“二公子,家父未曾回来过刘家啊,而且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山海盟?二公子,我知道,老儿我没能做到应承你的事情,可今日之事还有机会,我这女婿人选并没有定啊,你高抬贵手,放我刘家一马。”
罗枫纵身翻下虎夔,他将身后白色披风一抖,毫不避讳地说道:“刘浪出逃之事千真万确,不过确实和你刘琮无关,若今日没有你这一出比武招亲,天大的祸事我罗枫敢保证怎么也砸不到你刘琮的头上,但你既然新则了女婿,我罗枫就没必要再顾及你这份脸面,你把我当猴耍,我就让你们刘家血流成河!”
罗枫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只不过他的道理有些狠辣罢了。
无缘无故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的张璘上前两步说道:“二公子,我可没说要做他刘家的女婿,那文试的答案也是我随便写的,不曾想会蒙对。”
张璘的想法很简单,第一,他必须把自己给摘出去,不能卷入这种斗争里去;第二,他确实不想做刘家的女婿,不能就这么认了;第三,此事既然是因为刘琮择婿而起,那他不做这女婿,事情不久迎刃而解了?
然而罗枫并不这么想,罗枫看了张璘一眼,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我见你身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