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人骤然起身的斥责,首位之人却是不再像先前那般开口应答了——只见他轻挥右手,径直决定了此人的“归属”!
“噗——”
利刃捅进**内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道全身笼罩于漆黑铠甲内的身影,却是突兀的在这位领主的身后显现出了身影,在其手中,则是握着一柄造型怪异的弯曲大刀,而这柄大刀的尖刃部位,却是正好从这位领主的心口处探身了出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之气,在场的诸多领主们顿时就是一阵骚乱——谁也没有想到,突兀的……这座原先还庄严无比的神圣殿堂,此时竟然已经染上了一层“血色”……
“白痴!”
先前那位吵着离席而后又端坐于位置之上的领主,有些鄙夷的微瞥了一眼那具犹自在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神色的尸体,很是不屑。
至于其他的一些领主,在骚动了一阵之后,也是逐渐开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已然回过味来的诸多领主们,不得不用满是可怜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
没办法,谁让他势力弱小还要强出头呢?
他也当自己是先前的那位领主了吗?
首位之人给那人面子,是因为别人的领地大、士兵多、势力强,所以首位之人在投鼠忌器之下这才不敢妄动的。
但是……你又有什么呢?
竟然也敢与那人一般,强行怒怼首位之人?
再说了,即便是拥有强大实力的那位领主,在首位之人图穷匕见的时候,你没看到他也认怂了吗?
你在这个时候还想强行出头,你不死谁死?
所以……这位看不清形势变化的领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
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这位死去的领主完美的诠释了“鸡”的职责——至少,在这座大殿之内的绝大多数领主,已然在心怀畏惧之下,不敢再肆意的胡来了!
面对诸多领主的惧意,首位之人貌似十分的受用——他十分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本该就是高高在上、俯瞰万物的那一种人!
“好了,现在你也已经立过威了,事到如今,你也该给我们亮亮你的底牌了吧?否则……众兄弟们又怎么敢把性命交托到你的手中去搏前程呢?”依旧是先前的那位领主第一个开口质询。
面对这位领主的诘问,首位之人微蹙双眉,有些不爽——他还没感受够那种“人上人”的滋味呢,就这样被这个家伙给打断了,真心是让人膈应!
不过,考虑到此人手中所掌握的强大实力与势力,即便心中再怎么有意见,他也不愿意为了此等小事就与之“吵嘴”,那样的话,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只会看轻了他这位能够坐到“首位”之上的人!
“我既然敢反‘仙人’那厮,自是有我自己的底气的,否则……也就不可能会有今天的这场聚会了!”首位之人傲意凌云,一副尽在掌握之内的神情。
此时,这个首位之人在称呼楚天的时候,已经不再用宗主或者是“仙人”来称呼楚天了,而是直呼“仙人那厮”,其膨胀之姿态,昭然若揭!
望着首位之人的这副德性,诸多领主中早已有人在暗地里微微摇首了起来——观其模样,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个货色……竟然打下了现如今的这份偌大基业,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能端坐于首位之上,这让他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真心是让他们有点儿想不通啊!
面对诸人或是怀疑、或是纳闷的神情,首位之人不禁自得而笑。
“我知道,在座的你们这些人,虽然一直都在打着‘忍宗’的名号招兵买马,但是我很清楚,真正对‘忍宗’这二字产生归属感的,恐怕……并没有几个人吧?”
“或许,一开始,当你们刚从宗主那儿被‘放生’出来的时候,你们的心底里是真心对其产生依赖与归属之情的,但是,随着诸位的地位不断提升,随着诸位手底下的势力不断膨胀,随着诸位麾下的兵将们日益增多……我想,那份情感,也正在不断的变质着吧?”
“但是即便如此,你们现如今却依旧聚拢于‘忍宗’的这面旗帜之下,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在你们的心底里尚且留存有一份濡沫之情,而是因为……你们在惧怕着宗主大人的强大力量!
没错,你们只是在惧怕着宗主大人的力量罢了!
你们怕……宗主大人在发现尔等的不臣之心后会直接灭杀了你们,所以……你们至今为止,才会依旧遵循于‘忍宗’的各种限制!
但我想,你们应该全都与我一样……早就不耐烦在我们的头顶上还有其他人存在于世了吧?
虽然,宗主大人一直都在标榜,当我们脱离于他了之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但……话是这样说没错。
可是……我等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如此地步呢?
不管怎么说,宗主大人的实力摆在那儿,他的那份力量,不是依靠人数的多寡就可以抹平的了那份差距的,所以,即便他说了,我们离去之后便与他再也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我们却不能因此而真个当真……谁当真谁就是个傻逼!
为此,我们今日齐聚一堂,便是要搬开我等头顶之上得那座大山,我等唯有携手合作,这样……我们才可以真正得到我们自己所希冀的那份自由!
…………”
此时,首位之人在慷慨陈词着……
此时的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