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从楼上下来,发现客厅里,他们还在聊。
雪狼崽子就在他们脚边的地毯上睡着了,它身上还还盖了个小毯子。
茶几上摆好了棋盘,暮川跟凤云霆面对面坐着,被所有人围观,眼看着战局就要开始,凤云霆绷不住地低笑了两声:“这么多人看川哥怎么虐我啊?”
倪嘉树:“你要有点信心。”
凤玫:“多好的学习机会,儿啊,加油!”
然,双方虽然杀的你死我活,最终还是暮川把凤玫给灭了。
全场鼓掌。
凤玫欢喜地笑着:“你就该每天都被暮川这么虐,你的棋艺才能有长进!”
凤云霆:“……”还真是亲妈啊!
这天晚上——
暮川跟凤云霆躺在一张床上、两个被窝里,两个少年联机打游戏,一直打到后半夜,困极了才睡过去。
姜丝妤去了倪暮凡的房间,搂着女儿一个被窝,母女俩一边敷面膜,一边说贴己话。
而倪嘉树去了儿童房,他把睡着的龙凤胎儿女搂在怀里,终于趁着妻子不在,体验了一把左拥右抱的滋味。
夜色越来越浓,喧闹温馨的日常也渐渐归于静谧。
翌日。
上午十点,秋阳正浓,空气里有淡淡的桂花香气在游荡。倪子昕一家携凤玫母子,站在娇园门口安静地守望,待陈坚开车靠近,缓缓停下,倪子昕率先上前打开了车门,含笑将自己的亲家从车里接了下来,笑着送上一个拥抱:“
疏怀兄!”
“子昕兄!”
傅疏怀面色如玉,脸上载着温情笑意。
姜丝妤对他的健康状况非常关心,责令南英的宫医们专门成立了团队负责傅疏怀的身体,之前因为榕音而白掉的鬓角渐渐黑了回来。
孩子们一拥而上。
“外公!”
“外公!”
“外公!”
……
傅疏怀很享受被孩子们簇拥的感觉,他慈祥地拥抱他们,也会蹲下身将暮寒与糯糯搂在怀中亲吻。
这副画面美好的不可思议,而他英俊儒雅的模样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年轻不少。
凤云霆站在人群里,眼眶渐渐湿红,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一直跟着母亲长大,哥哥的爱终究是比不上父爱的深沉与宽广。
他曾在外公那里感受过几年这样的感情,可惜的是,外公后来也离世了。
望着傅疏怀跟孩子们和谐美好的画面,凤云霆忍不住想上前,却忍住了。
母亲与傅疏怀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他现在只是倪家的一个客人,有什么理由上前跟这个陌生却看起来很温暖的男人讨要什么温情呢?
傅疏怀站起身,刚要跟倪嘉树夫妇说话,却瞥见了一旁精心打扮过的凤玫。
他怔在原地,不由老脸一红,有些无奈又不自在地说着:“你……你怎么来找小妤了?”
凤玫脸上载着笑意,心里其实紧张地快炸了,她努力维持自己的端庄与沉稳,心知他是南英阁首的身份,她要做他身边的女人,气场上就必须稳得住才行。
鼻子酸酸的,她悄然做着深呼吸,道:“我是来跟倪董谈生意的。刚好听说你今天要来,所以就留了一天。”
傅疏怀耳根也跟着红了,有些不大好意思看女儿女婿,以及亲家两口子。
气氛似乎是僵住了。
凤云霆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露出一个无害的礼貌的微笑:“傅先生,您好,我是凤玫女士的儿子,您叫我凤三就好。”
傅疏怀意外地看了凤云霆一眼,而后笑起来:“之前你跟川川比赛的时候,我们在电视上见过你,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嘛!”
凤云霆点头:“嗯,我还小,可能再长长,五官就能张开了。”
姜丝妤挽住傅疏怀的胳膊:“爸爸,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坏了吧?咱们都是自己人,都进去坐吧。”
傅疏怀听见“自己人”,下意识看了眼凤玫。
他有些不自在。
前些日子,凤玫给他打过电话,不过他回绝了。
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见到,还是在宫爵府见到,这让傅疏怀有种束手无策、不知所措的困顿。
他笑道:“不累。宁都时间昨晚八点起飞,早上八点到,刚刚好睡一觉把时差倒一倒。”
一群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一进大厅,就见雪狼崽子欢快地吃着陈木给切好的牛肉肉块。
傅疏怀盯着瞧了会儿,无奈,又看向凤玫:“你真是……”
“是我胆大,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凤玫连连认错,可双眼却总忍不住绽出笑意,声音也愉悦的很:“可谁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呀,你看,它是不是挺像一只小狗的?”
傅疏怀叹了口气:“你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凤玫笑着端起一杯茶,递上去:“这是华国的嫩茗,你早年在华国养伤的时候,最爱喝的,临走还带了十斤嫩茗的茶叶,我忘了与你说这是我外公种的古茶树的叶子了,整
个华国只有这一棵,后来你再也没喝过了吧?”
闻言,众人啧啧称奇。
早餐后凤玫就主动提出给大家烹茶,她的茶艺非常高,大人孩子都爱喝的。
可没想到,这茶叶竟然如此珍贵。
傅疏怀望着眼前的茶,终是伸手接了:“多谢。”
大家纷纷落座,也使劲浑身解数来打圆场,努力让氛围变得欢脱起来,傅疏怀跟凤玫这样坐着,倒也不觉得尴尬了。
而至此之事,昨天晚餐时候还不明所以的娇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