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哥,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别装了行不行?”
卧室里只剩下陶夭夭,慕秋雪以及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了无生气的男人,陶夭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苦肉计差不多就得了,非得把慕秋雪弄哭才舒坦?
“夭夭,这……”
慕秋雪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刚想伸手探探男人的鼻息,床头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男人突然间睁开了眼,“你……你早就醒了!”
“雪儿,你在担心我,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他抓着近在咫尺的那只玉手,邪狞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绯唇似笑非笑,那欠抽的样子真叫人讨厌。
可慕秋雪心境变化太大了,到底没有挣脱他的手,红着眼瞪他,“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不生气了好吗,伤口疼。”
艹,这男人还贯会撒娇的!
瞧瞧慕秋雪那一脸的心疼劲儿,我见犹怜,而床上不要脸的家伙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陶夭夭捂脸道,“行吧,我算知道了,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回轩园找我老公去了。”
“等等,小夭儿,我有话和你说。”司徒枋挣扎着起身。
“你别乱动,不然伤口又该裂开了。”慕秋雪一吓,赶忙扶着他靠在床头,还拿了个枕头放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做完一系列动作,她识趣的开口,“你们聊,我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哪儿也不要去。”
他知道慕秋雪懂事,眼下司徒枋确确实实是把她当作唯一的妻子看待,从今天开始司徒枋的任何秘密都愿意和她分享。
陶夭夭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笑眯眯看着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的,好生羡慕。
“行了,都是自己人,哥哥你说吧,是不是和墨焱有关。”她心里有个底,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司徒枋一愣,没有立马回答她,反而询问她的身体情况,“最近你可有感觉不适?”
“诶?”啥意思。
“之前出现过的症状,今期还有没有再犯。”他的神色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陶夭夭不是特别明白他的用意,不过如实的点了点头,交代,“自从吃了药之后已经不会再犯病了,一切正常,哥哥突然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
司徒枋晦暗不明的眸子微眯,沉默了半晌,声音冷沉道,“当年进行实验,并且妄图改变基因获取成功试验品的人,我查到了一些眉目,如果方向没有错的话,和墨氏王族的人脱不了干系。”
早在一个月之前,司徒枋通过相关的线索查到了幕后人和墨氏一族有关。
碍于纪景轩和墨焱的关系时好时坏,加之慕秋雪的事情让他分散了不少的注意力,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透露给陶夭夭。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女人的出现让司徒枋不得不格外警惕。
“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想提醒我,幕后人是墨焱吗?”陶夭夭掐着掌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真的是墨焱,她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纪景轩?
可司徒枋摇头否决了,“不是墨焱。”
“诶?不是他,那还有谁?”陶夭夭彻底不淡定了,墨氏的人她又不熟,叫得出名字的更没有几个。
而且她也没听说有谁心脏不好,需要进行心脏手术的。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墨氏的人对她动手,纪景轩不可能不清楚,墨伯伯看上去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
难道……墨氏的人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司徒枋不清楚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敢妄下定论,而是提醒她注意一个人,“墨焱的生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纪景轩提起过,那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最近她活动频繁,你要小心这个人。”
“你是说……茱莉亚?”
她心头一震,前几天听祈郁和轩宝宝提过这么一个人,貌似也让她小心来着。
司徒枋凝眉,看来纪景轩已经察觉了,他稍微可以松下一口气,“你也不需要太紧张,茱莉亚和墨焱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好,而且墨焱和你老公最近关系挺不错的,没准到时候还可以来个大义灭亲。”
“呵呵,大哥,我觉得你并不是伤到了上身,而且磕坏脑子了。”
开什么玩笑,关系再不好也是母子,墨焱那货两面三刀的压根不是好人,还能指望他大义灭亲?
不被他灭了就烧高香了。
陶夭夭长叹一口气,收下了司徒枋的好意,挥挥爪开溜,“没事我走了,你们慢慢培养感情,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夭夭。”男人唤了她一声。
“怎么,还有事?”
司徒枋想了想,最终到底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平静的开口道,“没事,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至于我爸妈的态度你不要太在意,他们为了汀骊的事情关心则乱,可你要相信哥哥,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突然来这么煽情的话,陶夭夭忍不住鼻子一酸,转身扬了扬手,“知道了,走了。”
从始至终,慕秋雪坐在床头一瞬不顺的看着满眼落寞的男人,他未说出来的话,凭着心有灵犀的感应,她握紧了司徒枋的手。
她压低了声音,静静的说,“你怀疑汀骊不是司徒家的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所以,我刚刚忍住了。”司徒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