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山知道他一句话也不能让姐姐就相信接纳他,他心里也不舒服,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刻薄,明明就他们姐弟两个,对姐姐就没有过好脸色,若不是有父亲支撑着,姐姐不要说上到高兴,怕是小学都不能上。
后来父亲生病了,他又在城里上学,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等他知道信的时候,就是爸妈搬到城里,而姐姐嫁人了,嫁在了村里。
家里在城里买了房,他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姐姐的情况,后来只有在母亲不时的骂声中,才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他心里不舒服,大学名额对一个人来说,哪里是用钱能衡量出来的,看着疼爱他的母亲,他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只能每日里装嬉皮笑脸,心里却没有一天开心过。
直到看到姐姐来家里,他想着弥补的机会来了,他嘴上说着要做生意打听齿轮,心明境的这哪里他们在工厂里上班就有机会弄到的,只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和姐姐多多接触罢了。
再有后来等不到姐姐的回信,他便去厂子周围转,看到了姐夫,那时他就想自己有钱了,可以供姐姐上大学,母亲和姐姐的恩怨也就没了,所以他和姐夫说了,心知姐夫把他当小孩子,他就装成小孩子,钱分他的少他也认了,只要能争钱就行。
后来就发生了这些事,到是无心种柳柳成荫,与姐姐能亲近起来。
热呼的拉面入口,先是浓浓的羊肉汤,面很有韧劲,吃起来口感很好,配上红红的辣椒油,高铁山吃的满头汗。
一大海碗面,他一口气连汤带面都吃了干净。
放下碗时发现姐姐才吃到一半,听到他这没动静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再来一碗?”
“吃饱了。”高铁山裂嘴一笑,“第一次吃,太好吃速度就快了点。”
他知道他说这话会让人笑话,可他现在就这么穷,也不是有钱人,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高秀芬笑了,“等厂子一开,想天天吃都行。”高秀芬到不是说假话。
她要做的风匣子是电的,现在还没有,做出来一定挣钱,前世她在家属院呆着的时候,听说有一个工厂无意间做出来的,原理也很简单,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研究过,可是连上电转几下就会把电机烧掉。
高秀芬前世也是听大院里的人议论,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
高铁山现在也满身的干劲,以前都是听同学吹,看着同学们牛逼轰轰的,他还要笑着去捧人家笑脸,现在不同了,今正看到姐姐不声不响就要做生意,看看那一屋子的货,当时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要冒出来,雄心壮志也不过如此。
从面馆出来,高秀芬去旁边的商店,买了四斤棉花,针线从家属院那边带过来的,不用再买,手里的钱不够用,她也买不了做饭的工具,这几天只能先在外买着吃。
高铁山提着棉花,高秀芬带着他去了胡同尽头买的房子那里,韩忠鹤已经带着母亲去省城了,院子里就高秀芬一个人,她接过高铁山手里的棉花,也没让他进来。
“在外面跑一天,你也抓紧回去吧。”
高铁山只以为是姐姐租的房子,没多说的捧着裤子和鞋走了,恨不能现在就飞到家,然后把新衣服换上。
高秀芬趁着天还亮着,上,横竖纳固定好之后,又缝上被面。
缝到一半时,外面的大门被拍响了,高秀芬想着该是林江和刘强来了,她在店里的电话旁留了纸条,告诉两人到这边第二个木头大门找她。
这一条胡同,别人家都是铁大风,只有韩家的大门是木头的。
打开门,正是林江和刘强站在外面。
刘强笑的一口牙都露在外面,“秀芬,你这是租的房子?”
两人都从厂子过来,自然听说了高秀芬和于大海离婚的事,人已经从家属院走了,刘强下午上班时就有些担心,问林江要不要出来看看,毕竟离婚对女人来说可不是小事。
林江到不急,一直把计划和厂里报了,下次他们要去的是西北那边,这才从厂子里出来,因为时常在外面出差,所以在厂子的时候,他们也不像普通工作那样要按时按点上班到,只要没事就可以出去。
高秀芬随手带上门,眼角撇到隔壁徐老太太大门开个缝往过偷看,高秀芬没搭理她,直接将门推上,发现啪的一声响。
带着林江和刘强往后院走,才把买房子的事说了,“原本是用来到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林江笑笑。
情况太突然,房子又太好,她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林江打量着房子,也没看她,却知道她是在和他说话,点头道,“这房子挺好,你住在这到店里也方便,价格合适,也值得买。进货的钱你不用担心,你只管把店经营好就行。”
刘强也怕高秀芬刚离婚,心里不好受,怕给她压力,“是啊,你看看我们俩都算是小有存款的主,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店里都要交给你,按理说你出人就行,进货钱我们俩出。”
高秀芬笑了,“那可不行,我不能占便宜,不过眼我还真要手紧些日子,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只能你们先多担待一些了。”
见她主动提起,刘强才敢说,“于大海也太不讲究了,火不是你放的,你背了黑锅,厂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还和你离婚,这人也太自私了。”
“是我提的离婚,原本我俩也不合适,借着这个机会离的更好。”高秀芬明显感觉到她说完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