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梅和于大海亲热了一回之后,因林江在家里也不敢多停留,恋恋不舍的回去了,只是当她再回去时发现东屋的门从里面被锁上了,她没敢闹大动静推,心里有些慌,又强行安慰自己可能是林江起夜才会随手将门从里面锁上,应该也没有发现她不在屋,不然找她她也不会听不到动静。
又想不明白林江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刚刚她和于大海在一起太投入,两个人算起来有半个月没有在一起,都有些激动,床上发出点声音也没有理会,难不成是那个时候林江起夜的?
人就怕自己吓唬自己,赵红梅越想心越凉,耳朵也不知不觉的注意起屋里的声音,夜里很安静,隔着一道门,林江睡觉又不打呼噜,赵红梅什么也听不到,更不能确定林江到底有没的睡,她试探着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卧室里仍旧没有声响,赵红梅心神不安的走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漆黑的客厅里,透过窗户的光隐隐能看到外面的景物,高秀芬没有离开时说好让她种的菜园子,还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种,已经进了六月,其他住在一楼的住户家的秧苗已经都出来了,反而是他们这一块荒芜的空着。
空落落的就像赵红梅此时的心,也空空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几点了,赵红梅只知道已经很晚,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冷硬的椅子上坐的太久,腿有些麻,她起来在客厅里慢慢的跺着步子,却不敢弄出大动静。
最后又试探的走到东屋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她心一横往西屋去,心想大不了在天亮前早点出来,可是手握在门把手上,试了几次推不开后,赵红梅微微错愕。
于大海竟然也锁了门睡觉。
哪个屋也进不去,独独被关在门外,赵红梅突然很委屈,这种委屈又在别人身上找不到错,能怪于大海吗?于大海现在和她在偷情,晚上两人好了之后她离开他锁门正常,而林江呢?
林江并不知道她出去,晚上睡觉锁门也正常。
所以这委屈和谁都说不出,只能自己受着。
一个晚上,赵红梅就蜷缩在椅子上,困的实在挺不住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都酸痛的厉害。
没有给她缓和的机会,林江的声音让她彻底精神了,甚至惊出一身的冷汗。
“你怎么睡在客厅里?”
赵红梅直直的起身,“昨晚起夜回去发现门被锁上了,叫你也没有开门,就在客厅里睡了一晚。”
林江皱眉,“是这样吗?”
赵红梅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观察林江除了微愣的神情,并没有旁的,心踏实了一半,“是啊,我就上个卫生间的功夫,回来你就锁门了,我还挺奇怪的,平时半夜你也不起来,昨晚怎么还关上门了。”
林江拍拍头,“昨天喝多了,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对啊。
昨晚林江喝多了,她还担心什么。
赵红梅的一颗心安了,神情也放松下来,揉着因为趴在桌上睡一晚而僵硬的脖子,一边往卧室走,“天才刚亮,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得抓紧时间再补一觉。
林江已经穿戴好了,“和刘强约好了一起吃早饭,你再睡一会儿吧。”
人要走,赵红梅就更放松了,语气轻快道,“行,你去吧。”
躺回床上,赵红梅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找了个束缚的姿式躺好,她又怕自己上班迟到,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动静,立马睁开眼睛。
原本灰蒙蒙的天已经大亮,卧室的门没有关,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于大海从对门出来,赵红梅喊他,“大海。”
于大海停下来,看她。
赵红梅叫他,“林江天放亮就出去了,你过来。”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于大海自是不避讳,不过进东屋时步子还是迟疑了一下,两次缩在柜子里呆一晚的事情深深扎在他的记忆里,想忘都难。
就像人被狗咬过,哪所不怕狗,但是每次见到狗还是会忍不住心里先咯噔一下,那种当时的惊吓永远都忘记不了。
于大海在床边坐下,心情也受了影响,“上班快迟到了。”
赵红梅委屈道,“昨晚林江喝多把门锁上了,我在客厅里坐了一宿。”
于大海直接问,“他没发现吧?”
没听到关心的话,赵红梅撇了撇嘴,“没有,他喝多了,自己起夜的事也不记得。”
于大海松了口气,“好了,今天我还要和新项目的人谈生产的事,先去厂子,你也起来收拾一下。”
赵红梅也知道这时让于大海再和她胡闹不实际,只能让他去上班,自己又懒了会儿床才起来,想着昨晚与于大海谈论的事,赵红梅立马精神了,到厂子之后抽空去了一趟会计室,结果听到蒋梅一直在请假,从蒋民生出事后就没有来过厂里,不由得失望,心想着只能等中午下班去蒋家找人了。
而林江那边,从厂子出来后去了王大娘的包子铺自己吃完后又打包了几个,往正街那边走,进了胡同远远的就能看到高秀芬的大门,还看到大门那有个身影在偷偷摸摸的往里偷窥。
待走到故里门口的时候,林江已经从偷窥的身影隐隐认出对方,有过一面之缘的于母,林江先进了故里,没有去胡同那边,将窗户上的轧板收起来后,才站在故里的门口望着胡同的尽头,目光落在于母一直徘徊不肯离去的身影上。
崔月就住在店里,起来时见胳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