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龄振振有词道:“我那是给嫁嫁师父参谋呢,师父长得这么好看,若能再施些粉黛,那便是真正的仙女哩。”
宁长久笑道:“没想到师妹与我一样尊师重道。”
宁小龄低低地哼了一声,不想接话。
过了一会,她忽然问道:“对了,那块坠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宁长久道:“放心,师兄看过,没什么问题,咱们吃过一次宁擒水的亏,当然要万事小心。”
宁小龄用力点头。
长河穿城而过,拱桥横架,行人或披大氅或穿夹袄,也有拉车的车夫满头汗水,还撸起了些袖子,而那骑着高头骏马的青袍书身则笼着宽大的袖子,身子微缩,眉头紧闭,马蹄不急不缓地推移着,似在推敲诗句。
临近正午,阳光洒落,尚未结冰的河水泛着粼粼金光,几家酒楼歌楼倚靠着河岸而建,朱漆阑干,描花细纱,明明是白日,却依旧隐隐摇着烛火,透出幢幢清影。
宁小龄感慨道:“前面还是一连串破落宅子,这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差距可真大唉。”
宁长久道:“这天下妖魔横生,若非是那些在仙山庇护内的小镇,不然谁顶得住一波又一波山妖山鬼的袭击,许多人搬迁来城里,有地方住有命活便已知足了,这些歌舞升平,本就不是大部分寻常人贪恋之物。”
宁小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山鬼袭城的场景,时隔多年,心中想起之时,依旧有着毛刺刺的凉意。
她摇了摇头,道:“不想那么多,等吃完饭,我带着师兄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