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么这一切就都有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钟医一下子就明白了原因了。
张冲当时在中医院,想要通过手段运作然后当上院长!可是,他运气不太好,遇上了钟医空降到了中医院来。
之后一段时间,张冲想尽了一切办法给钟医制造困难。
最后,甚至想要和庄国严合作,一起搞定钟医。可惜,被钟医棋高一着的直接斩落马下。张冲被弄到了一个偏远的医院里面去做公务。而庄国严却因为有一手过硬的技术被钟医给留了下来。
张冲是一个爱权力的人,结果被钟医一手给搅乱了好局面。他怎么能不恨钟医?
张冲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在乡下的卫生院里面,做着别人都不做的活,而且还被人明里暗里的踩着。他不吭声,只不过把这些问题全部都记在了钟医的身上。
所以,今天张冲听到了钟医结婚,立马就想要送钟医一点东西。
于是他找来的唢呐,找来了纸钱,甚至送了一个花圈。
他想钟医去死,已经想得快要发狂了。
“怎么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弄得?真是找死啊!他竟然还敢出来蹦跶!”乐寿开口说道。他咬了咬牙,这事乐寿忍不了。
“张冲应该是不好过的。他看看他现在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你不要抢先出头,我看他,也撑不了多久。”彭林在一旁说道。
钟医目光一直落在张冲身上,他自然看见了张冲那怨恨的目光。
没有躲避,没有害怕,甚至没有愤怒。
钟医用一种清淡的目光看着张冲,甚至还有一点怜悯在其中。
“你……你……你……你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看我!!!”张冲自然更加愤怒了,他今天弄着这么一出,就是想要钟医生气,就是想要钟医愤怒失去理智。
可惜的是,钟医感觉完全没有把张冲放在眼中,也没有放在心上。
“老大,我们……”乐寿在一旁,想要去给张冲一个教训。
“没事。我们是赢家,还是要允许输家发泄发泄的。”钟医无所谓地说道。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欠打啊。
乐寿的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钟医,钟医,这是我送你的。这是,我送你的。祝你,祝你不得好死。”张冲喘着粗气说道。双眼通红,就像是真的要吃了钟医。
钟医看了一眼张冲,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有病。”
???
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被钟医这么来一句,突然给震惊的了。
难不成,刚刚钟医在杨老太爷的不孝子杨桂林身上用过的手段,这儿又要用在张冲身上了不成?
这???这想想也太带感了吧。
不过可惜,张冲不信,他说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得病了这是我送你的挽联,你早走早好!”
“你真有病!”钟医平淡地说道。
他是真的想要告诉张冲,张冲在钟医的眼中,是真的得病了。
可是钟医这话说出口,张冲就更加愤怒了。
“你才得病了。你才得病了。你才得病了。”张冲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有不断重复这一句话,不断的重复。
钟医却很平静,用几近机械的语言说道:“你的脸色苍白,而且中气无力,还有手一直在按压腹部,显然,你是有腹痛的。现在这个季节,很容易外感时邪疫毒,内伤饮食不洁。病位在肠,与脾胃有密切关系。”
他顿了顿说道:“我们江州,在这个季节很容易流行痢疾,它的主要主要病因是病机为湿热、疫毒、寒湿结于肠腑,气血壅滞,脂膜血络受损,化为脓血,大肠传导失司,发为痢疾。暴痢多实证,久痢多虚证。痢疾的治疗,以初痢宜通,久痢宜涩,热痢宜清,寒痢宜温,寒热虚实夹杂者宜通涩兼施、温清并用。也就是西医说的有传染性的细菌性痢疾和阿米巴痢疾,你应重在预防,控制传染。”
“你放屁!”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冲直接对钟医吼道。他可不相信钟医说的,哪怕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钟医却没有愤怒,他连纸钱和花圈都没有愤怒,怎么会因为张冲的一句话而愤怒了?
“你是不是腹痛。并且里急后重,大便次数增多,排赤白脓血便为症状。而且是突然你起病的,病程短,还伴恶寒和发热,反复发作,迁延不愈,即有高热神疲,四肢厥冷,面色青灰,呼吸浅表。你这问题,是多有饮食不洁史。发病在夏秋之交,是必须治疗的了。”钟医平静地说道。
甚至钟医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不像是面对一个送他花圈的敌人,而是想面对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儿。
钟医这种态度,更加让张冲不能接受。
“老~子,老~子就是和腹泻而已。钟医,你别以为你手上有几分医术就能来诓骗我。我不是黄口小儿。”张冲对着钟医狂喷道。
“痢疾和腹泻,它们两者虽然都是多发于夏秋季节,病位在胃肠有相似之处,症状都有腹痛、大便次数增多。但……”钟医停顿了几秒用清明的语气说道:“痢疾大便次数多而量少,痢下赤自脓血,腹痛伴里急后重明显。而泄泻大便溏薄,粪便清稀,或如水,或完谷不化,而无赤白脓血便,腹痛多伴肠鸣,少有里急后重感。泄泻、痢疾两病在一定条件下,又可相互转化,或先泻后痢,或先痢后泻。一般认为先泻后痢病情加重,先痢后泻病情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