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略带着锐利,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吴东西和刘良朋两人,在传达自己的态度。
有时候,没有表情就是一种表情。
就像是没有态度的脸上,人们会自动归结为那个人在不高兴,那个人在板着一张脸,就比如像是钟医现在。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刘良朋的药方吗?”钟医对两人问道。
“因为他更合您的眼缘?还是您觉得他这么做对?”吴东西也没有逃避钟医的问话,直愣愣地顶了回去。
钟医仰着头,看着吴东西脸,又把目光落在了刘良朋的脸上。
吴东西显然是很不服气的,各种不服气。
而刘良朋也高兴不到哪儿去,赢得不明不白的,说不清楚啊。这种被训话的感觉,难受。
“好,既然你们都不服气,我们就说道说道。”钟医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们两人。”
“您说。”吴东西显然不服气,说话也更直接了。
这么直愣愣的话,放在处事圆滑的人身上一定不会出现,但是吴东西就说了。
“为什么用钱这个单位?”钟医问道。
“门派习惯。自古都是这么用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用了几百年上千年了,为什么要去跪舔别人的习惯,这不是自降身份吗?”吴东西说道。
另外一边,刘良朋也没有低头,而是凝视着中医。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这么说我?
用钱作为单位怎么了?不行吗?几百年都是这么用的!
这是传统。如果不尊重传统,学什么中医啊?快滚去西医那边啊。
吴东西的怒火要倾泻出来了,眼睛里面像是随时要pēn_shè出火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要把钟医给吞没掉。
钟医可会这么简单被吓倒。
“我说它错了吗?”钟医反问道。
“你这个意思不是说它错了吗?你一上来就质问我们为什么要用它,您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吴东西没好气地说道。
看来,保守是真的保守。
钟医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句。
“我并没有说它错,而只是表达它不适合。”钟医不由感叹道:“任何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则。医院也是如此。统一,是规则下面的产物。你当然可以保留你的个性,但是你不能侵害到医院和病人的利益。”
“我……我……我……”吴东西口不择言道:“我看是侵害到你的利益了吧。打破你的权威了吧。”
吴东西正在怒火上,真的是口不择言了。
他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真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很不应该,但是让他马上道歉,这种事情做不出来。
“院长,他有点不在状态。你别在意。你别在意。”一旁的刘良朋,连忙站出来说道:“东西。别乱说话。”
吴东西没有想到刘良朋会这么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忍了一口气说道:“以后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这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端着这一碗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