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想起了眼前的三兄弟是何许人也,眼中也露出凶光。
若说之前,他是见色起意,现在,则是有非杀这些人不可的理由。
三兄弟当年就是军中刺头,一直与他作对,更是联名上告他贪墨军饷等事i,若不是当年三兄弟的统领向他通风报信,他也不来不及先下手,最后肯定被他们兄弟扳倒了。
“你们这三个败类,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年你们克扣军饷,冒领抚恤,东窗事发后,逃出军营,不知所踪。事隔十五年,你们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另有所图?还是以为找到了靠山,便来耀武扬威?”
曹修虽然酒色财气,样样都沾,但也不是看不清楚眼前形势的人。
三言两语,就将三兄弟的“罪证”公布于世,毕竟通缉文告上的确是这三个人,而当年的事实真相已经无从考据,任凭曹修指控。
再加上,他明白军中士兵一向对克扣军饷和冒领抚恤的人深恶痛绝,所以,他才故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士兵对三兄弟痛恨。
事实果然如曹修所料,幽州城士兵一听眼前三兄弟是这等“无耻败类”,便不再细究,也没有怀疑曹修所说的话,纷纷同仇敌忾看向城外众人。
三兄弟在士兵眼中已经是“罪人”,而这些“同伙”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所有守城士兵都如此想象。
曹修见自己成功挑拨起手下的怒气,便心中得意,看向张德三兄弟等人,仿佛是在看将死之人。
城墙上的高子夏和胡德升两人听得清楚,也同样被曹修蒙骗,以为城外之人都是一丘之貉,故意捣乱的。
“呀,这三个败类,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子的地盘,看老子不将他们活剐了”胡德升一向嫉恶如仇,更是看不得军中有败类出现。
本来他和高子夏偷偷观察,看曹修这小子是否有猫腻?但现在从曹修口中得知,城外闯城之人中有十五年前的通缉要犯,而且还是如此罪大恶极的军中败类。
胡德升怒发冲冠,冲下城墙来。
“给老子开门”胡德升高喝城内的把门士兵,让他们打开城门。
守门士兵一看是胡德升将军和高子夏少将,不敢阻拦,立即开了门。
曹修在外,忽然听见城门开了,还在疑惑,见胡和高两人出现,便心中大惊,以为自己的事情已经被败露了。
曹修心中害怕不已,不知道今天是福是祸。
那边张德三兄弟听曹修如此颠倒黑白,气得面红耳赤,脸上青筋暴露,浑身打颤。
“你这贼子,当年明明是你仗着牛将军的势力,克扣军中兄弟的军饷,还冒领已经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的抚恤金。我们兄弟三人看不过你欺上瞒下,玷污高家军和高元帅的名声,便联名向上举报你,但没想到走露了风声,被你提前知晓,于是,你收买了我们的统领,故意使计诓骗我们兄弟出了军营,在半路埋伏我们,幸亏我们兄弟福大命大,才没有死在你手中。但我们兄弟三人这些年有家不能活,隐姓埋名、东躲西藏,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曹贼,你休要在这里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我们兄弟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取你狗贼的命”
张德声泪俱下,李卫和王军也莫不是悲泣不已。
宋翊见兄弟三人如此悲痛,也心有戚戚焉。
另一边的曹修心中大惊,这三人当年木讷不已,现在变得如此口齿伶俐,让他想象不到。
曹修见胡、高两人一脸寒霜,便心中大为惊悚,连忙呵斥道“大胆,当年明明是你们三兄弟见财起意,私吞军饷,还贪墨了与你们出生入死兄弟们的抚恤金,当年是铁证如山,有海捕文书为证,你们兄弟狼狈为奸,蛇鼠同窝,岂能让你们狡辩成功?”
曹修一脸正气,仿佛他所说才是真相。
胡德升也觉得事情蹊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一把刀”见三兄弟沉浸在悲伤中,便主动上前说道。
“我们都是张德他们的朋友。十五年前,他们兄弟三人在幽州城被人陷害,如今,我们只是来替他们讨回公道而已”
宋翊与其他人一起站到了李卫、王军和张德身边,给予三兄弟无声的支持。
高子夏看向对面的十几个人,一脸义气,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义吧?
高子夏如此想,心中不免对对方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觉。
胡德升则与高子夏不同,他觉得这些人聚众在幽州城门闹事,根本就不是来讨公道的,更像是为兄弟撑腰寻事的。
而且,事隔十五年,突然来说要申冤翻案,这个时机不是太耐人询问了吗?正值大战前夕,这些人为了陈年往事来幽州城,由不得他不多做猜想。
胡德升并不像高子夏那般少经事,所以,他更加愿意相信人心隔肚皮,凡事要多猜想动机。
胡德升沉了沉眼睛,虽然没有多说,但却对城外那群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你们自己说当年是被冤枉的,姑且相信你们没有说谎。可已经事隔十五年,怎么今日又突然想起要来申冤?当年孰是孰非,今天又从何调查?你们若只是为了申冤,何必在城门口闹事?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乾朝与女真交战,你们堵在城门口,不让其他人通关,为何?”
“胡将军,所言极是。这些人谎话连篇,莫不可相信他们。当年,人证物证惧在,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