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一开口,就要求真王报恩。
不但吓傻了小黑,更是让朱熹惊讶。
小黑告诉自己不要慌,也许刚才只是自己幻听了。不会有人胆敢在真王面前提这样无理的要求。
而朱熹也同样没有想到,会有这样胆大的丫头。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看着她。
眼前的丫头,已经与自己印象中的“小乞丐”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乞丐”是个极其容易害羞的女孩,每次帮他送饭换药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开口说话。
而现在才短短三年过去,难道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朱熹看着宋翊的脸,倒没有被她“丑脸”吓到,反而一眼就被女人一双明眸吸引。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圆溜溜,小鹿般的眼睛,仿佛占了半张脸。灵气的双眼,顾盼间,一丝调皮、一丝小聪明,虽然女人已经极力掩饰,但还是有些迹象可循。
这样将所有小表情都外放的丫头,朱熹并没有反感,反而有种继续看她表演的恶趣味。
朱熹的沉默,让宋翊故作不经意间提出让真王报恩的请求变得有些尴尬。
而一直刻意低调、假装透明的小黑,则来回看了看王爷和小丫头。
主子既然没有将这无理的丫头丢出去?还让她好好站在这里?这可不像王爷一惯的作风啊。
小黑可是没少看过王爷是怎样对付那些扑上来的女人。有时候就连他都不忍心看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就这样被王爷让人扔了出去。
他一度以为王爷根本就不会对任何女人怜香惜玉。
但这个丑丫头难道有他小黑看不见的魅力?还是真的如宋老头所说,王爷和这丫头有“奸情”?不是说两人还有“定情信物”吗?
难道王爷这些年“守身如玉”,就是因为这样一个丑丫头?
小黑同情地看着王爷,眼里一点都没有掩饰对自己主子这样“异于常人”的“喜爱”表示的担忧。
朱熹察觉到了身边小黑摇头晃脑、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
虽然他并不知道小黑此刻正在想什么,但以他对小黑的了解,小黑脑袋瓜里肯定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朱熹烦躁,只能故意忽视小黑的表现,假装喝茶掩饰自己。
“你要本王对你报恩?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你?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噗”小黑一口气没忍住,被王爷一句话,吓得一口气没有倒过来,自己呛得满脸通红。
刚才是从不苟言笑的主子说的话吗?小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黑”
朱熹毫无表情地看着小黑。
小黑只能强忍住咳嗽的冲动,憋着脸通红,但还要装作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继续当个木头人。
而另一边的宋翊,根本不关心两主仆之间的事情。还沉浸在刚才那句“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真王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丑?难道长得丑就没有人权了?这不是**裸地欺负人吗?
宋翊暴脾气上来,血气上涌,失去了理智。
“王爷,您刚才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忘了,奴婢曾今可救过你。怎么说,奴婢也算王爷您的恩人吧?”
话才出口,一道冷漠地视线直射而来。
宋翊抬头一看,真王正极其冷漠地看着自己。宋翊瞬间如坠冰窖,清醒了过来。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和真王说话,而她可不是一个与他平等身份的人。
怕惹恼了对方,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于是生硬地放软了身段,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以情动人”,赔笑说道“当然,王爷您日理万机,不记得奴婢这个小人物,奴婢也是可以理解的。奴婢也不是真的仗着过去的功劳,来邀功。不过,奴婢可一日不敢忘记和王爷相遇的那一天。奴婢还记得,在荣城东大街,王爷昏倒在街上,奴婢恰好经过……”
宋翊自顾自说着三年前与真王朱熹相遇的事情。
“奴婢还记得王爷您当时身体虚,想吃烧鸡,奴婢没有钱,只能为了王爷去偷农家的大公鸡,就是为了给……”
宋翊原本以为王爷会打断她,但可惜根本就没有人打断她,害得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记起来,添油加醋说些胡话。
“烧鸡?”“偷农家的大公鸡?”主子什么时候有过这“黑历史”?小黑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一出,虽然王爷当年落难是件不开心的事情,但小黑还是忍不住因为听到王爷的八卦而兴奋不已。
“住嘴”朱熹没想到宋翊越说越离谱。刚才他只不过是想看她到底能胡扯到哪一步。当年的事情,他已经记起来了,哪里有她所说的偷鸡这个故事?
果然是个油嘴滑舌、满口假话的狡猾丫头。朱熹并没有意识到,外宽容。
虽然心里对她不屑,但还是十分好奇这个丫头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表现。
要不是担心这个丫头为了套近乎再说些更假的话,他也不会连忙阻止了。
“嘿嘿,王爷,奴婢知道,这些事情您肯定能想起来。当然。奴婢也不是为了故意让王爷您回想当年不好的记忆,只不过,现在,奴婢遇到了难事,不得不拉出王爷来给自己证明”
“宋管家肯定已经告诉了王爷,奴婢被人诬陷,与王府前院门卫铁大私通,而当时,铁大就是以王爷给奴婢的丝帕作为证物,污蔑是奴婢与他私通的‘定期信物’。奴婢当时已经被逼入绝境,只能将丝帕是王爷之物据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