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回到城主府,便一直忐忑,并不知晓,真王他们是否平安脱身。
直到傍晚十分,宋翊收到一封密信,是通过厨子送到宋翊手上。
宋翊这时才知道,原来城主府的厨子也是真王的人。
就是不清楚是潜伏已久的,还是最近策反的。
不过,有了同盟,宋翊心中也稍安。
等到无人的时候,宋翊才偷偷打开小纸条。
密信里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
宋翊见到熟悉的字迹,悬着的一颗心才真正落了下来。
看样子,真王他们已经平安脱身了。
宋翊看完后,便将小纸条销毁,毁尸灭迹。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宋翊才真正放松下来,开始总结自己今天的过错。
照理说,她不应该犯如此简单的错误。可是,她却犯了。
她明明知道,对方和努哈赤,却仍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险些暴露了胭脂铺和真王。
宋翊想到这里,便十分自责。
好在,今天,还是将重要信息送了出去。
宋翊在包裹中藏着一封信,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去。
没错,宋翊想赌博一下。
她会想法子将和努哈赤晕倒,然后以他为人质,带着所有人离开。
虽然这个法子,听起来十分简单。但却并不容易实行。
首先,和努哈赤是一个谨慎的男人。要在他眼皮子地下,对他下毒,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宋翊并不会武功。一个不好,就会前功尽弃,将自己完全暴露,到时候,只能是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境地。
所以,宋翊在信中,要求真王能在外围给予她帮助。
她希望真王能在约定时间,对城主府进行猛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然后,宋翊再借机下毒,将和努哈赤当成人质。
虽然这样的计划,还有许多漏洞。但宋翊十分有信心,她可以想到一个完全之策。
宋翊想了许多,终于困顿,沉沉睡去。
另一边,和努哈赤房内。
“可汗,微臣带人去了胭脂铺。胭脂铺里的掌柜和老板娘,早已经不知所踪。看样子,那间胭脂铺一定有问题”霍都冷着脸说道。
和努哈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阴郁。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便已经发现宋翊的破绽。但当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女人不会欺骗自己。虽然后来,女人给了他一个解释。但他并没有完全打消顾虑。
于是,他便让霍都去调查,果然发现胭脂铺有问题。他甚至怀疑,真王便一直隐藏在胭脂铺?
“可有发现真王朱熹的下落?”和努哈赤冷声问道。
“并没有。据微臣调查周边商户,胭脂铺的老板和老板娘也是半年前才从前掌柜手中接手的。平常只有夫妻两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没有可疑?若没有可疑,他们为何丢下铺子就跑了呢?”和努哈赤冷笑着打断“看样子,司马大人的工作还是不细致啊”
霍都知道,城内还有不少类似于胭脂铺的地方,并不能在一次次盘查中取缔。否则,城内的乾朝人便无处躲藏了。
可是,霍都不能解释。因为这的确属于他工作不细致,于是,主动承认错误“可汗,这的确是微臣办事不利。不过,既然,真王妃今天去过胭脂铺,王妃走后,胭脂铺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不知所踪。我们是否要将真王妃带来询问?”
霍都也是在试探,他想看看,可汗对真王妃到底用心到何种地步。
和努哈赤岂能不知道霍都的心思。只是,他也在纠结,照理说,宋翊与胭脂铺同样可疑,说不定,宋翊一直都知晓真王的下落。但他也知道,要想从宋翊口中得知真王下落,势必要严刑拷打。
想到,刑具加注在她身上的样子,和努哈赤便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和努哈赤说道“真王妃那边,朕自然会去询问。但朕也希望,司空能尽快追查到真王朱熹的下落。”
“是,可汗”霍都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样子,可汗真的对真王妃不一般。即便这个时候,都不忍心将其刑讯。
霍都走后,和努哈赤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去了宋翊所在的房间。
屋内昏暗,女人已经睡下。房内点燃了熏香,淡淡的檀香,充斥着整间房间。
虽然并没有看见女人的睡容,但这刻的宁静正是和努哈赤需要的。
虽然只是静静看着,听着女人平稳的呼吸声。和努哈赤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在渐渐平复。
他也在思考,如果女人真的欺骗了自己,要如何处置她?是将其入狱,还是用别的方式惩罚她呢?
和努哈赤从没有为了一个女人伤神过。
过去,他一直觉得,女人如衣服。新衣服穿上身,舒适,就多穿几天;若觉得不合身了,就扔弃如草敝。
女人在他眼中不过只是玩物罢了。后宫中,他有不少女人。除了名门正娶的娘娘们,还有一些属下与各部落族长送的美女。
他过去都照收不误。因为他只当那些美女是发泄工具罢了。不喜欢,赏赐别人即可。从来不在乎她们的感情,也不询问她们的意见。
可是,这该死的命运。让他在潇洒了三十多年后,遇到了她。
和努哈赤不知道该怎样咒骂上苍,让其遇见了眼前沉睡的女人。
她是那样与众不同,甚至第一次见面,女人的一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