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宾客当然分院而食。
宋翊则和一些小姐被杜书音邀请至杜府花园中另设一席,单独吃酒。
宋翊并不与其他与会小姐相识,也就没有人邀请她一同前往,于是只能单独随引路丫头牵头而去。
宋翊起先并不知道二楼上。
等到时,还没有人比她先到。
于是,宋翊在阁上,居高远望,将杜府景色尽收眼底。
不一会儿,人声嘈杂,有人上楼而来。
宋翊自顾自喝茶赏景,并没有与后来的人攀谈。
但很快,宋翊就发现阁楼里有自己的熟人。
原来文成公主、真王府朱晨曦,还有刚才故意刁难的韩小姐都在人群中。
杜书音还没有到,大家各自分团聊天。文成公主自然成为中心,周边有人奉承拍马,场面十分尴尬。
文成公主左右逢源的坐在花厅主位,其实她早就看见宋翊。明白宋翊也是被邀请的,所以脸上神情不悦。
不过很快文成公主又转怒为喜,十分变换自如。
而朱晨曦则一脸郁闷,坐在厅中右手中间的椅上。
今天她随母亲前来杜府观礼,本想见到定国公二公子,但却一直没有机会与之见面。
朱晨曦心中有事情,并没有对宋翊的出现给予过多的关注。
稍等片刻,新换了衣服的杜书音才姗姗来迟。
忙告罪,并命下人撤椅摆桌,安排大家落座。
文成公主和杜书音坐主位,宋翊坐于文成公主下手,与主位也只隔了两个位置而已。
等主人落座,众人才开始热络起来。
道喜的,要罚酒的,场面看似十分亲密。
等酒足饭饱,撤去了杯盘狼藉,重新摆了茶具。
众位小姐开始聊起天来,也不知是哪位起头,后有许多人复议。
大家就下阁逛园,一为消食,二为增趣,也不辜负这好风景。
杜府花园占地比不上真王府,却景色别致,曲径通幽,小桥流水,援墙抚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起先,小姐们趣味盎然,宋翊亦步亦趋。
没走多久,就有人嚷着腿乏口渴,杜书音便让人寻了一湖中水榭让众人歇脚。
凭栏远眺,湖光水色,一向好附庸风雅的小姐们,突然来了雅兴,设纸摆酒,学文人雅士,要斗诗作曲起来。
宋翊原不想参与其中,在她看来,这些小姐就是在找机会显摆文学,卖弄诗情而已。
但,座中有不放过宋翊的,还没等她偷偷离席,就被人当众抓个现行。
“清平县主,要往哪里去?众位小姐都诗性上头,或作诗,或唱曲,宾客尽欢。莫不是县主嫌弃我们沽名钓誉,不屑为伍?”
出口的人,是一直跟随文成公主的一位小姐,好像是礼部侍郎严大人的女儿严倩芳。酒席中,就与文成公主同流合污,对宋翊多番调戏。
现在更是对宋翊冷嘲热讽。
宋翊本不是花中君子,只不过是因为看在杜书音的面上,才多番忍让。
现在在酒精加持下,对严倩芳也不再忍让。
“严小姐,何出此言?本县主只不过是内急,想方便一下而已。您这也不许吗?”
宋翊出口就是尿急,在这些大家小姐耳中既是不雅,其中有些人微微皱了眉头,更是对宋翊十分不屑。
严倩芳冷笑一下,“县主真的是雅俗共赏,说话没有顾忌啊”
众人听后,纷纷掩嘴而笑。
“呵呵,这有什么?是人都有三急,哪个不要如厕?难道说严小姐天赋异禀,不需要如厕吗?”
宋翊说着,就要离桌而去。
此时,文成公主开口“宋翊,你别是以尿遁为借口,躲避作诗吧?”
文成早就想要捉弄宋翊,知道她出身低微,虽认字,但料想才情不通。于是,想让宋翊出丑,故意拿言语刺激。
宋翊微微冷笑,还没开口,杜书音便出言替她解释道“各位妹妹,大家还是随性些。宋妹妹既然要方便,就让她先去才是啊。”
“杜小姐,所言极是。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严倩芳阴阳怪气。
宋翊本想与这些小姐处好关系,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席大型社交场合。
但显然,有人就是想看她丢脸。
宋翊自是激不得,只说道“不就是作诗吗?识字的就能作诗。等我方便好后,也作几首让大家斧正品鉴一番”
宋翊说话粗俗,行动大放,撂下一句狠话,就出门方便去了。
桌上众人有耻笑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戏的,对宋翊接下来的表现,没有人给予正面期望。就连杜书音也不例外。
很快,宋翊便回来。
等她才入门,就听见有起哄的说“好了,清平县主终于回来了。我们正等着您来作诗呢”
说着,便让了一个位置留与宋翊。
宋翊没有托桑,上前立于案前。
周围人的表情,宋翊并没有放过。故意假装烦恼。
杜书音见宋翊面有难色,便出口帮衬“县主,不必为难。都是自家姐妹,随便做个一两句就行了。大家不会耻笑的”
“是啊,若清平县主真的感觉为难,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知道县主的水平。不作诗吃杯酒道个歉也行,我们不会外传的”
“哈哈”说着,众位纷纷耻笑宋翊。
宋翊冷笑一下,不理睬奚落之人,“这里景色虽然幽美,却也没有到让我有作诗的冲动。若大家歇息够了,就随本县主去园中再找个好景致。也许本县主就灵感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