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族长请我有何事?”
“自然是好事。”
“好事也分很多种,钱权财,或者是女人?”
费空空猥琐一笑,然后才回答,“都有。”
叶南天倒是正义凌然的提了提裤子,“客随主便,我就跟你走一趟。但事先声明,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拿。”
“我懂,我懂。”
费空空不愧是专业的狗腿子,瞬间进入了状态,连忙头前带路,卑躬屈膝的样子,让他人难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幸福感。
但叶南天没有,他的身边从来不缺拍马屁的人,他都习惯了,可还是得配合费空空的表演,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二人一路往前,走过花园,穿过庭廊,最终在一处白塔前停了下来。
费空空解释道:“我家族长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除了必要的事情需要外出,其他时间都待在白塔里。”
叶南天点点头,但心里却在想,“他不是虔诚的佛教徒,而是虔诚的信奉白娘子,学偶像住雷峰塔嘛。”
“先生,请跟我来。”
费空空先是敲了敲门,门后立马传来了询问,“是空空回来了吗?”
“是我,族长。”
“大长老没跟你来?”
“大长老没有,但叶先生我带来了。”
一听这话,叶南天心头一惊,他从没告诉过费空空,自己的姓名。可现在他却知道了,这无疑说明,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那这个时间点把叶南天找来,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
但叶南天依旧不慌,艺高人胆大嘛,他就不相信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片刻后,里屋就传来了声音,“也好,带他进来吧。”
“是。”
费空空答应一声,然后推开了塔门,示意叶南天自己一个人进去。
“你不进去?”叶南天问道。
“家主的意思,我不得不遵从。”
“进去吧。”
“不行。”
费空空倔强摇头,可下一刻,叶南天剑就拔出来了,浑身气势也从温和变得杀伐,“我说,让你进去。”
费空空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一言不合就杀人,而在这时,从塔尖忽然落下一颗金色小球,小球越飘越大,待触碰到费空空时,已能将他整个人给包裹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叶南天皱了皱眉头,然后就要用剑去砍光球,把费空空吓得,胡子都快扯下几根。
“别别别,叶先生不要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我就砍两下试试,结实不结实。”
费空空都要哭了,“万一不结实,我的命岂不是就没了。”
“你要对光球放心,也要对我的技术放心。”
眼看叶南天要我行我素,塔内的向春阳却说话了,“好啦,空空你就带叶先生进来吧。”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光球随即消失,没有任何的征兆,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见状,叶南天再次皱了眉头,因为连他都做不到让一个术法,无声无息的消失。
费空空抹了一把汗水,但还是强打精神的对叶南天笑了笑,“叶先生,请随我来。”
“那就走吧。”
幸好一路上没出什么幺蛾子,不然费空空指定得尿裤子。
向春泉在塔顶的一处小房间里参禅打坐,他听有人上来,却仍固执的把一段经书念完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叶南天看他不大,顶多三十一二,面色却极其蜡黄,仿佛得了肺痨,命不久矣的感觉。要是拿他的照片去大街上,说他就是上京巨擘向家的当代家主,非得落个你丫有病的痛快话。
但叶南天没有小看他,修为上升到一定等级,对于周边的万事万物,看法都会不同,而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却是不存在。
明明眼睛能看到,耳朵能听到,真气就是感应不到。
叶南天心脏猛跳,虽说平常大家都说不怕鬼,鬼有人可怕吗?但真正让你撞见鬼,非得尿裤。叶南天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虽说不至于尿裤,可极度的震惊还是有的。
三人都没有说话,恍若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这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最先扛不住的自然是费空空,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家主,叶先生来了。”
向春阳点点头,淡淡回道:“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费空空如释重负的跑下了楼,而空气再度恢复沉闷,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南天说话了,“你有女儿吗?”
一般人听了这话,非得感到诧异,因为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你突然来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多泄气啊。
但是,向春阳不仅没有,反而还回了一句,“哪怕我有女儿也不嫁给你,你家那头母老虎,我女儿可招架不住。”
叶南天尴尬一笑,“家有悍妻,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有好有坏,只有你们两口子过得幸福,那就是好。”
“你找我来,就只是说这事儿?”叶南天问道。
“说正事之前唠唠家常,既能促进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能化解刚刚压抑的气氛嘛。”
向春阳说道,“好了,现在就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叶南天点点头,抱着胳膊靠着墙壁,显然是在等对方继续。
而向春阳却等了大概五分钟,才缓缓开口,“向春泉这人目光短浅,心思狭隘,吹牛打屁还行,但把他附上高位,无疑是把潭烂泥扶上墙,别说能支撑多久,就单单沾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