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懵了,它翻身站起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了哭着脸的晴云。
“你这死牛,瞧瞧做的都是什么事!”
叶南天抱住晴云,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了她哭。
虽然黄牛见此一幕,肺都要气炸了,可它又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把好机会,拱手让给了叶南天。
换句话说,黄牛是花自己钱开了房,又把地址告诉了女朋友和情敌。折腾一晚上,他只在门口待了一晚上,听了一晚上的咿咿呀呀。
别提有多郁闷,反正心是拔凉拔凉的。
“别理它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晴云摆摆手,叶南天点点头,“对,早该这样了。”
黄牛顿时不干了,这个家,它才是男主人。是和晴云朝夕相处的唯一雄性物种。
叶南天算什么东西,不好听是乞丐,好听点叫借宿。
所以黄牛立马跑到晴云身旁,想哞哞叫刷存在感,可光把嘴巴长得大大的,就是没见吱声。
没办法,它只能退而求其次,咬住了晴云裤腿,小心翼翼,可怜巴巴。
晴云还在气头上,一脚就踹了过去。
也不知是黄牛重伤未愈,还是晴云天生神力,最终结果是黄牛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墙上。半天才滑下来。
不过落在地上时,已是口吐白沫,四仰八叉,出气儿多进气少,眼看是不活了。
“呀!”
晴云一把推开叶南天,差点把他推倒。而她自己毫无察觉,已朝黄牛飞奔而去。
“小牛儿,你怎么样?姐姐不是故意的。”
晴云跪在地上,把牛脑袋枕到自己双腿上,一边掉眼泪,一边反复说着对不起。
黄牛好似得到了感召,竟缓缓睁开了牛眼睛,大嘴一张一合,显然是在说什么。
晴云把耳朵贴上去,“牛儿你说,姐姐听着。”
可在这时,叶南天却笑道:“说个屁呀,它现在能说话吗?”
“姐姐忘了。”
晴云满脸懊悔,不仅是刚刚踢的那一脚,还有更早以前,不该让黄牛去村里,也就不会遇上暴风雪,更能避免现在的情况。
“姐姐对不起啊,小牛儿!害了你。”
“别伤心了,这死牛压根没事。”
叶南天拍拍晴云肩膀,但晴云却狠狠瞪了一眼他,“小牛儿是我的家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我说的是事实。”
“虽然它以前得罪过你,可它现在都这样了,马上快死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我很大度,可它真没事。”
叶南天无奈道,“不信你看这儿。”
晴云压根不信任他,但人类的好奇心还是把她的眼神往手指方向带了去。
然后,她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
别问她看见了什么,反正是能拿来泡酒的东西。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疗养院。
叶南天是男人,骨子里就有不要脸的属性,所以他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化,只是微微的有些羡慕。
他说道:“看见了吧。”
晴云轻轻点头,没敢说话。
“现在知道了吧,这死牛是在骗你。”
话音刚落,之前还奄奄一息,要上天堂的黄牛立马翻身跃起,小跑两步就要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可叶南天怎么能给它这个机会,于是一声大吼,“死牛,你要是还想进这个门,就跟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要是在十分钟前,黄牛听到叶南天说话,跟屁话没什么两样。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奇妙。
短短几分钟,一人一牛已完成了攻守转换。黄牛再也嘚瑟不起,毕竟它有把柄被叶南天握在手里。
它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老老实实的当孙子。
所以,黄牛垂哒个眸子,不情不愿的把一条蹄子从窗户上掰了回来。
“快点过来,你给宰了,今晚吃牛肉火锅。”
“行了,叶先生。”
晴云无奈道,“只要它没事,骗了我,也就骗了我吧。”
“不行!一定要教训教训它,好让这头死牛长点记性。”
“小牛儿的性格我最清楚,大毛病没有,小毛病是打也打不过来。就由着它吧,它机灵,不会吃什么亏的。”
“不会吃亏?那它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叶南天呵呵冷笑,“还不是在雪怪面前嘚瑟,拽个二五八万,被人家教训了。”
一听雪怪二字,晴云的眉头既皱了起来,“小牛儿,你见着雪怪了?”
黄牛点点头,又手舞足蹈的比划一阵,好似在形容雪怪很高很壮,很可怕。
它经过激烈的殊死搏斗,最终不幸败北。
“要不是我叫阿容去救你,你真就不幸啦。”
叶南天撇嘴道,“还搁这儿吹牛逼,你真是生命不息,装逼不止。”
黄牛当做没听见,仍然用两只蹄子来形容自己是如何如何厉害,雪怪是怎样怎样的奸诈。
要不是他太老实了,就能一招打败雪怪,还可以将之拖回家当粮食。
这都是晴云告诉叶南天的,不然叶南天真看不懂黄牛在比划什么。
待满足了它一丢丢的虚荣心后,晴云才笑道:“少说点吧,累。”
黄牛摇摇脑袋,示意不累。
但晴云还是没给它机会,继续去吹编出来的故事。
晴云转头问叶南天,“叶先生,你既能一言道出小牛儿因何受伤,显然是有救治的办法,还请不要吝啬,快快告诉我吧。”
“我只是从阿容那里推断出来的,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