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放我离开。”
芍药颇为不解,毕竟在她过往20年的岁月中,形形色色的男人如流水般经过,可他们要么是觊觎她的美色,要么就是贪图她背后,所虚构的势力。
如叶南天这种男人,却是第一次见,肯定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叶南天实在太怪了,让她根本看不清,理不透。
一开始,芍药只以为叶南天是个丑了点,傻了点,贪财好色的男人。可经过多番较量,叶南天在她心中的形象发生了变化。是丑了点,好色的聪明男人。
但刚刚,所有的既定判断通通被击得粉粉碎。哪有儿撩得勤快,关键时刻怂了的男人。
叶南天就是,不仅完美抵挡了她的闻香窃玉,还用事情教训了她一顿。并且给她指明了一条以前从未想过的道路,那就是逃离,那就是改头换面,迎接新生。
不管芍药此刻怎么想,反正龙格很生气。
他指着叶南天的鼻子,疯狂叫喊,“你刚刚对芍药做了什么!你个禽肉,你个魔鬼!我要跟你拼命,去死吧。”
说着,龙格当真冲了上来,抡拳就要打。
可叶南天不急不缓,轻轻松松就挡住了对方的拳头。
“龙先生,我对芍药做了什么,那还不是你同意的。”
一听这话,龙格本想反驳,可刚刚那一幕突然闪回,让他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嘎吱就灭了。
他只觉心口堵着气,一路蹿上喉咙,恰好在扁条腺哪儿堵住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特别憋屈,特别难受。
见状,叶南天呵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先生,芍药和我是真爱,我像那种吃完就甩的渣男吗?”
龙格点点头,“像。”
“那好吧,既然你都说像了,如果我要不按你说的那么做,那反而不好了。勉为其难,我奉旨做渣男吧。”
叶南天无所谓的耸耸肩,龙格没理他,就要推门去看芍药。
但叶南天一把拉住他,“干什么!”
龙格都懵逼了,“我去看看芍药。”
“你去看什么,懂不懂礼数,知不知道德,你是爹,她是女,还不知道要避嫌吗!”
听了这话,龙格下意识的感到不好意思,他刚准备道歉,突然像是回了魂,察觉到了什么。
只见他喃喃道:“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你认为父亲不经过女儿的允许,就能随便闯女儿的房间,这事儿还对?”
叶南天刚准备继续忽悠,可龙格就摆摆手,说道:“你看哈,你刚刚是不是在我女儿,芍药房间待了一段时间。”
“对呀,她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我们的年龄允许我们待在一个房间,天经地义的事情嘛。何况还是您这个做父亲同意过的。哪怕我们做出点别的什么事情,那也是听你的吩咐,命令!”
“啥!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难道你要打死不承认,难道一开始,你就准备讹我。”
讹字一出,叶南天的气势就占了上风,这下该他指着龙格的鼻子骂了,“我是说,你怎么心甘情愿的把芍药拿给我来抱,你明明才40多,正值壮年,芍药才多少斤,充其量不过100斤,你抱不动,可以背嘛。但你偏偏不,非要把这好机会让给我。我还挺得意,以为能抱得美人归,人家老丈人都提前预定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啊,这都是一场早就计划好了的阴谋,算计。”
龙格都懵逼了,心想谁算计谁啊。但还没等他把反驳的话讲出来,叶南天又继续往下数落他的不是,混蛋。
“龙格,老子跟你势不两立,你以为我们老实人好欺负吗!活该被你刨了祖坟吗?你给我等着,老子这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叶南天浑身便闪耀万千电弧,好似一套雷神盔甲被他披挂在了身上。
龙格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连杀鸡都没见过,哪儿见过这等恐怖场面,所以他下意识的双脚发抖,心尖打颤,哆哆嗦嗦站都站不稳。
瞧见他这幅怂包模样,叶南天也是大感好奇,在他看来,上京到二龙城,没有两把刷子,龙家根本不会派他来。
可叶南天理解错了,龙格并没有说谎,他真是被宗家排挤,所以才来了这苦寒之地二龙城。
好在这台好戏,并没有因龙格的拉跨而宣告闭幕。
就在这关键时刻,空中突响咻咻剑鸣。
叶南天可谓使剑行家,眼睛不用看,就知剑来方向。
于是,他果断往右边一步跨出,砰的一声,原地就溅起瓷片碎屑,好似颗颗子弹,朝四面八方倾泻而去。
叶南天好躲,龙格就惨了。
眼看他即将被碎屑风暴吞噬,一把闪着湛蓝光芒的长剑稳稳立在他身前。
剑芒一扫,任它多快多庞大,通通被切割成弥粉,纷纷扬扬落在空气中,好似下了一场沙尘暴。
待尘埃落地,叶南天才高声大喊,“何方神圣,为何要阻我复仇。”
龙格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位仙女姐姐救他于水火,可让他真正看清具体来人时,却顿时傻眼了。
因为救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家的保姆,从上京带来的王嫂。
“王嫂!”龙格讶异道。
“老爷。”
王嫂恭敬回应,龙格有点不知所措。
王嫂还是原先那副打扮,大红衣服大棉裤,头发梳成40年前特别流行的大鞭子头,而她的模样也被岁月的风霜摧残得棱角分明,除了她此刻的淋漓气质,你绝不会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