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这样。”
范彪自言自语,一边点头,一边抚摸那麻布契约。
麻布可不同丝绸,顺滑无比。作为一种低端布料,它的触感是偏噶手,坑坑洼洼,好似那老太太的手掌,全是一个又一个的茧子。
但范彪却不这么想,虽然他享福好几十年了,吃的用的无一不是精品。
就见此刻的他,一脸幸福,愉悦,甚至是舒爽的在麻布上,摸来摸去。
知道的他在摸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病。
“长生,五百年。嘿嘿。”
范彪噗嗤一声就乐了,然后缓缓把食指放在自己那一口大板牙中间,康次一下就咬了过去。
在他皱眉的刹那,指尖也慢慢出现了一滴猩红鲜血。
也不知是吃了灵果的后遗症,还是他实在太老了,费了半天劲儿,就出现这么一滴鲜血。好在叶南天刚刚说的只要一滴,不然范彪就得把鞋子脱了,兴许脚指头还能再咬出一点点。
“森林王,我一会儿就来见你。哈哈。”
范彪极其兴奋,或者说是癫狂的把指尖血滴落在了麻布上。
忽然!
麻布金光爆闪,仿佛是那初生太阳,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范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眸子的作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但他还是感到特别难受,无论是眼睛,还是胳膊,反正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切皮肤,都升腾起了一种灼热,刺疼,恍若是被打火机一路烧到了头顶。
“不应该呀,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范彪几乎是吼出来的,喉咙的挤压让声音都变得尖锐,没看见他人的,还真会以为在拍宫廷剧,公公说话就是这种声音。只不过人家是演的,他这个是真的。
他根本没想有人回答他,偏偏,就有人回答了,回答的还是本不该重新出现的叶南天。
“范司令,滋味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痛苦,很想去死,却又死不了的无助,悲哀?”
叶南天的声音如刀子,让范彪本就因疼痛快要爆炸的脑子,又增添了几分毁灭的裂痕。
“你!你骗我。”
“我骗你了吗?好像没有吧。我只说你把血滴上去,就是乙方。可我也没说,甲方是做什么的,乙方是做什么的呀。”
“小子!我要杀了你。”
范彪不知从哪儿来聚起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挥舞着胳膊,张牙舞爪的朝叶南天挠了过来。
“哟哟哟,你慢点范司令,都成这样了,还不忘打架啊。不愧是司令哈,一身的尚武精神。”
说着,叶南天往旁边一步挪了过去,就见范彪扑了个空,再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范司令,瞧我这不懂事的样子。明明可以站着不动当靶子,拍您马屁的。”叶南天嘲笑道。
一听这话,范彪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换做5分钟之前,像叶南天这种细胳膊细腿儿的,他可以一个打十个。
但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明明5分钟还没过去,他就成了这幅样子,阶下囚,落汤鸡,瘸腿儿狗,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范司令,我本不想与你为敌,其实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我这个人呢,没多大的道德标准,瞧你是个山贼,就要把替天行道的旗号扯过来灭了你。奈何你啊,非要作死。”
叶南天走过去,拍了拍范彪那白白净净,胖嘟嘟的肥脸。
“不作,就不会死咯。”
“使者大人,森林王能够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您,甚至十倍,百倍,只求你解开我的封印,我的一切都可以送给你。”范彪挣扎着说道。
话音刚落,叶南天就笑了,哈哈大笑。
“范彪,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
“明白?什么。”
就在范彪疑惑时,叶南天已解开了头套,撕下了伪装,那夹在咯吱窝的两颗大树干终于是完成了任务,砰隆隆摔在地上。
然后,范彪就看见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不是很帅,但还算五官端正,清秀平凡。
范彪顿时就懵了,因为他不认识对方,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至少有一点,他森林王使者的身份是假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他急忙问道。
叶南天缕了一把头发,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他一个二十啷当的年轻人,虽然结婚很久了,但最基本的形象还是很重要滴。
待又把衣服整理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之后,叶南天才笑道:“范司令,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瓦特了,明明是你找我来的,还派人来抓我,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还问我是谁?这不是开玩笑嘛,天大玩笑。”
“我找你来的?”
范彪琢磨片刻,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支支吾吾,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指着叶南天道,“你,你是叶。”
不等他说完,叶南天就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没错,我就是叶南天。”
范彪都快哭了,“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嘛,干嘛要打我耳光啊。”
“因为老子的名字,你不配说。”
说完,又是啪啪几个耳光,把范彪抽得眼冒金星,思维混沌。
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他现在浑身又痛又痒,脑子糊涂了,疼痛感就没那么强烈了。
可叶南天专门是来整他的,又怎会让他如此轻轻松松的过关,他对晴云做的那些事,晴云受的那些苦,可在叶南天心中,一桩桩,一件件,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叶南天上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