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殷离有点懵圈,因为他感觉到心脏停止了跳动,好似有一双大手握住了动脉。
“破。”
叶南天轻蔑一笑,接着身形消失。
刹那间,空中出现一线流光,宛然星辰陨落。
可流光不偏不倚,正中殷离心口,然后硬生生的穿了过去。
叶南天再次出现,已在殷离背后。
只见他负剑而立,发丝被海风吹动,飘逸的身姿仿佛谪仙下凡,一时间还能说得上是个少年仙人,帅就是他此刻的形容。
“这是什么剑法。”
“想学啊。”
叶南天转身看他,不知何时,殷离也把脑袋转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虽然衣服都是破破烂烂,很是狼狈。
可一个是痞帅加酷,一个是疑惑加颤抖。
两相对比,胜负已经明了。
“我败在你的手上,我不甘心!我不服。”
殷离的面孔狰狞,大喊大叫,好似一头掉入陷阱的狮子,只能等待着死亡。
“败了就是败了。更何况你服气不服气,又管我什么事呢。”
“小子,有种我们再来打过。”
“就你?”
叶南天摇摇头,笑了笑,“呵呵。”
“我是梅山剑客,怎能被你这番羞辱。”
殷离端起重剑,咔咔咔的骨头响动,让人的牙齿都有些发酸。
哪怕他的模样很是吓人,但叶南天还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表情似笑非笑,那副傲然的气质,显然是不惧怕对手。
“草!”
殷离再也受不了这种侮辱,迈步就要攻击。
“老前辈,友情提醒一下。你最好别动。”叶南天说道。
他是充满正能量的,可殷离也要听进去。
此刻的他,完全被愤怒遮住了眼睛,他满心想的是如何把叶南天给撕碎,而不是听敌人的意见。
一旦听了,和认贼作父的性质没多大区别。
更何况,老年人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固执。
所以殷离我行我素,人在一旁,剑却举了起来。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咔咔咔声顿时响起,好似在炒豆子,砰砰砰炸个不停。
叶南天退后一步,止不住的叹气,“自作孽,不可活。”
“你别跑,我要撕烂你的嘴!”
仿佛殷离没听到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在冒出的骨裂声。
他依旧大踏步,依旧举着大剑,依旧要杀叶南天。
可是,岁月不饶人。
他只走了三步,膝盖突然一个向前窜,一个向后闪,胳膊也搭了下来,那剑没了控制,嘭的一声砸在头顶。
叶南天晃晃脑袋,眼神中竟是悲悯。
“老胳膊老腿的,听听话。难道就不行吗?非要逞强,现在好了吧,死都如此凄惨。”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讽刺,殷离回光返照般抬起了右手,然后四根手指弯着,只留中间一根。
“哟呵,人老心不老,还懂这个啊。”
叶南天呵呵一笑,抽出避尘,一剑扫了过去。
噶的一声,中指飞向远处深空,但断指处有些诡异,没有一点鲜血流出,就好像是骨头架子。
“邪门歪道,毁人不倦。”
叶南天冷哼一声,随手打出一个符箓,虽然用在殷离这么一个死人身上有点浪费。但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浪费也就浪费了吧。
至于殷离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叶南天曾经在永清大宗师,也就是付玲玲的爷爷,他这个孙女婿,也该叫爷爷的前辈那里听说过。
以全身血液铸就真气,心脏每跳动一次,真气也就更多一分。
简单点来说,就是人家练功,你睡觉。人家睡觉,你吃花生米。人家花生米吃完了,你的修为也就比他增加了半分。
只要人活着,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可这么变态的功法,自然有更变态的弊端。
比如,境界突破太难,毕竟这是走捷径而来的真气,哪怕沉下心来细细打磨,也算是修炼来的。但这功法实在是太霸道,一旦开始修炼,除非人死了,不然根本停不下来。
还有一个更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对身体的伤害特别巨大。
铁打的机器还有关机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高风险寓意高回报,还是有不少人会主动选择这一条路。
长期这么修炼下去,自然而然会对心理产生不健康的影响。
所以大多邪修,都有诡异的毛病。
永清大宗师说过,遇见他们,能动手的情况下,尽量把他们给消灭,如果动手了,就千万别心慈手软,必须斩草除根,甚至连骨灰都要给扬了。
因为他们都是一根筋,很有可能会穷极一生,啥都不做就点着你对付,哪怕杀不死你,恶心都要恶心死人。
对于媳妇儿爷爷的忠告,叶南天当然很听话呀。
所以他用避尘剑,将这片地方都给梨了一遍,等第二天涨潮,殷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终于,叶南天放下了心。
他疲累的坐在沙滩上,一边喘气,一边被海风拍打着。
“哈秋!”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
“奶奶的,这么玩儿下去迟早要感冒。”
叶南天紧了紧衣服,把避尘剑当拐杖,杵着朝海边小屋走去。
“我回来了。”
付玲玲的声音忽然响起,叶南天赶忙驻足,“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不过没抓到大鱼。”
付玲玲的语气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