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看来此次这杨林到来倒是野心不小啊。他捋着胡子,淡淡一笑,又望了望杨林,方才开口说道:“沛公有何话便但说无妨。”
“张良先生以除秦为大业,更是有着儒雅的品xing,杨林也不敢隐瞒,张良先生已经知道,因为沛县粮草的事情,林已经和项梁公以及范增先生商谈过,但直到目前此事还未能解决。我沛县百姓饥饿在即,我身为沛公,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杨林先生夸赞了一番张良的品质,又为难和无奈的说出了沛县的现状。
张良低头一声沉吟,最后还是开口再道:“那沛公的意思是?”
“其实,张良先生明白,从项梁公这里,我沛县是得不到任何的帮助,今ri前来,便是希望张良先生可以为百姓着想,助我沛县啊。”杨林恳求的语气,低声求诉道。
“沛公的意思张良还是不明白。”张良又挥了挥手。
杨林见此,也是一咬牙,随即立刻说道:“张良先生,此去三川郡想必粮草方面一定会有收获,不知能否让陈胜带回一些?”
“嘶……”张良深深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他再次望向杨林,用不可思议的语气,低沉和惊慌的说道:“沛公,你这是疯了吗?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杨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继续解释道:“我是疯了,不瞒张良先生,这项家军,我已经是厌烦到了极点,如此不守信誉,不礼下属,不信任所用之人,试问,张良先生又该如何看待呢?”
张良低吟一下,杨林所说的这些。他也是有所耳闻,对于杨林,既然后者已经加入项家军,那么项梁便应该所言所行都要自当表率,然而项梁的一切。也的确会让才加入不久的杨林感到威胁和不安。
张良细细思考之后。便是明白杨林心中的那份惊恐,换做他是沛公,也会迫于无奈想出一些危险的应对之策,这些策略。若是用的好,自然可以解决问题,但若是用不好,只会让自己的境地更加的危险,换句话说。杨林这一次是在赌博,赌他和陈胜都不会泄露此事,赌陈胜对他是百分百的忠诚。赌博有输便有赢,这也是一众抉择。
“沛公对我便是如此的信任?”张良笑了笑,表情有些玩味的看着杨林。
杨林见此,也是讪讪一抹笑容,只不过,他并未因为张良的话而紧张犹豫,只听他再次说道:“张良先生的为人林早就有所耳闻。这一点林还是信得过先生。而且,先生或许还不知道,其实,早在沛县,林便知道了先生。”
“哦?还有这事?”张良微微惊讶。不明白杨林所说的是何意,关于沛县,他倒是印象十分的深刻,在行刺始皇帝之后。他曾经逃窜到沛县,并且得到了一位神人的指点。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项梁大帐内见到杨林时,他才会格外的留意和关照。
“呵呵……”杨林笑而不语,只是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薄纸,然后他递过去,说道:“张良先生请看。”
张良疑惑和犹豫的接过纸张,然后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眉头一簇,便开始阅读起来,然而不消片刻,他便目瞪口呆的看着纸张,然后似乎是不相信一般,又仔仔细细的从头再次阅读一遍。
两遍过后,他有些失神的怔了怔,片刻,张良双目死死盯着杨林,不敢置信的指着纸张,说道:“这?这……是老师的……书信?”
杨林轻轻点了点头,从震惊的张良手中接过书信,然后不容置疑的说道:“正是黄石公所留书信,信上所说乃是让我西行陈留寻找先生,林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地与先生相遇。”
黄石公正是张良的老师,阅读完自己老师的书信,张良不仅仅的表面上的震惊,其实他的内心正在翻江倒海一般,黄石公何许人也,可以说是道家的代表人物,始皇帝曾令徐福出海寻找仙岛,这徐福便是黄石公的师弟。而张良自己能有今天,也全是黄石公沛县赐书。一想到书信上黄石公让杨林去陈留寻找自己,张良就疑惑不已,难道黄石公的意思是让自己跟随杨林?
他望着杨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张口,整个大帐的气氛有些凝重起来。
杨林也不说话,他知道张良正在心中挣扎,这个时候正是他自己做出决断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帮助到张良,若后者愿意帮助自己,那说明两人的关系会因此而得到质的飞跃,若是不愿意,那他就不得不立刻退出项梁的联军了,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大帐安静的许久,张良没有表情的面孔终于蠕动了一下嘴角,他变了又变自己的面se,终于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镇定自若的状态,只听张良再道:“没有想到你与老师也是相识,更没有让我想到的还是这封书信上的内容。”
“那张良先生的意思是如何?”杨林有些紧张的望着张良,眼神中丝毫不掩盖其中热烈的期待之se,他自然是非常渴望张良能够效忠自己。
张良微微摇了摇了头,有些歉意的说道:“沛公,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离开韩国的,韩国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韩王也是心系我韩国国民,试问张良此时怎会仍在所有的一切跟随沛公呢?”
听到这里,杨林期待之se全无,他当然也明白张良所言的意思,对于张良的这份爱国之情他也是由衷的佩服,其实,杨林心中遗憾之余也赶到庆幸。正如现在的他,如果张良真的效忠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