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很吵,音乐声以及推杯换盏的劝酒声还有哈哈的大笑声,将他两人的谈话声彻底的压了下去。
所有的声音一起传进了手机的话筒里,根本就是一片纷杂。
换作普通人,完全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而,对于林夕来说,却不是难事。
虽然是通过手机听筒,却也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分辨。
“冶家的人?”
林夕一愣,没想到居然还能得到这样的收获。
要知道,冶家可是上官家的人在南区的傀儡家族,如果他们跟盗墓的人有牵扯,这就说明上官家的人也在其内。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有趣,看来自己命令的跟踪还真是跟对了。
继续听下去,林夕将内劲尽数送至双耳,听力放那至最大。
“怎么样了?”
被称作冶铜凌的那人,低声的问道,“看出点什么?”
“东西卖了。”
尺富喝了一口酒,更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嚼了半天,这才回应,“也见到了那人,眼力的确很高。”
“眼力高?”
冶铜凌一愣,“难道不应该是境界很高吗?”
“境界?
不知道。”
尺富冷笑一声,“起码我是没看出来,这人走起路来脚下轻浮,即便坐在那里也是身形不稳,不像习武之人,怕是你们情报有了错处。”
“不可能!”
冶铜凌猛的抬头,将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上官翔出事,情报第二天就传了回来,虽然还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但绝对不可能是无能之辈!”
这话一出,林夕顿时瞪大眼睛。
他哪能想到,这个尺富去商家,居然是朝着自己来的。
更没想到上官翔的事情居然在第二天就传了出去,而且让这边的冶家盯上了自己。
即便对方是跟踪了自己,而自己又没察觉,可他们怎么就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要去的是商家?
要知道雷玉书可是前一天才刚找的自己,甚至连目的地都是第二天见到商阳弘才说的,难不成对方真的会掐指算命?
“难道你还觉得我会看错?”
尺富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非常不满的冷哼,“我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这点小事还不至于看错,还是说铜凌少爷你觉得我在诓骗与你?”
“尺富,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冶铜凌看着他,目光中竟然充满了杀气,“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你不过就是个走货的而已!”
“是,我就是个走货的,但是你不要忘了,如果我不走,可没人愿意淌你们这浑水!”
尺富摆明了就是有恃无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掘墓毁尸,就算没人抓住,老天爷也不会放过的!”
这年头,盗墓可是重罪,一旦被抓住,判刑极重。
而且尺富的话里更能听出,他们所盗的墓绝对不是一座两座,真要是抓了,直接判死刑都不过分。
“抓住?
呵呵,我看你是忘了我冶家的身份!”
冶铜凌不屑,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而且你不要真以为自己有多重要,没有了你虽然能麻烦一点,但同样能走货!”
冶家虽然是傀儡,但好歹也是大家族,怎么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如此的上心,的确让林夕想不明白。
“没错,我这种小卒,有没有还真是无足轻重。”
尺富呵呵一笑,将自己的杯子斟满,同时又将对方的杯子斟满,“但我要说,你们想找的那件东西,已经露面了呢?”
“你说什么!”
冶铜凌眼睛顿时瞪大,“你再说一次!”
“露面了,而且两件全都露面了!”
尺富一口喝光杯中酒,非常满足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对方就好像在看被自己玩弄股掌的玩具,“而且我已经知道了究竟在谁的手里!”
“快说,在谁那里!”
冶铜凌紧紧的捏住杯子,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厉声在质问。
“答应我的事呢?”
尺富似乎毫不紧张,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仿佛里面有五彩的世界,“上次说好了,只要我去探明白了那个叫林夕的行踪和状况,下次进墓,可就带着我一起,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终于还是说出了林夕的名字,看来是真的朝着他去的。
可是商家又是怎么个情况,尺富为什么会盯着商家,还有那个他口中的‘重要东西’又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号在林夕脑海里出现,融合成一个巨大的问号。
而且,下墓这种事不仅不光彩,而且很危险,因为在古墓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
所谓古武,真正的强大,自然是古时候那些人所会,甚至现在的古武都被阉割过。
同理,他们那年代虽然生产力低下,可真要为贵族打造精品,依旧可怕至极。
无论是陷阱还是毒药又或者是机关,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反倒是在外面走货,要安全的太多,如果卖的够高,还能把多余的那部分转到自己的账户上,怎么算这都是一笔反账。
“你在威胁我?”
冶铜凌双眼射出精光,“你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吗?”
“不算威胁,最多是交易!”
尺富不以为然的继续给自己添了一杯酒,“要知道,这本就是你们之前答应过我的,现在我不仅完成了你们交代的事,更还多添了一个消息,可以说是买一赠一了,难不成你们还不想信守承诺?
可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