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
想杀我?”
林夕看着躺在地上的沈波,面露讥讽。
“真的以为我受伤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天真这两个字,虽然不符合你,却在这个时候很适合你!”
“你以为,那点伤势,就能让我受到限制?”
说着,林夕解开胸口的纽扣,露出伤口,却赫然发现已经闭合,甚至已经结痂。
“怎么这么快……”沈波瞪大双眼,刚才见到的一切,比他这辈子见到的奇迹还要多,“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夕讥笑哼了一声,却没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最初被你压制,真以为我是力竭不敌吗?”
“那不过是我在调理伤口罢了,愚蠢的东西!”
说着,林夕一脚将这家伙挑了起来,轻松踢到了梅理全面前。
“梅老,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林夕淡淡的说道。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香风猛的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林夕,哭声更是大作。
“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常曼抱住林夕,哭喊着说道,“我以为你要死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要犯险啊!呜呜呜呜呜……”“疼疼疼疼!”
林夕呲牙咧嘴,“我这不没事吗?
你先撒开,你脑袋正好顶着我伤口呢,我这是暂时愈合,不代表好了啊!”
常曼的脑袋正好撞在他胸口上,林夕又不能用内劲将对方排斥在外,只能受着。
而他所受刀伤,是通过内劲强行闭合的,只是暂时的办法,想要痊愈依旧得治疗才行。
所以常曼这一顶,不疼才怪。
“活该,让你逞能!”
常曼气哼哼的,但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将脑袋挪了开,却不肯放开手。
但这也就是气话,接下来的软言细语,却足够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动容。
“你……你真没事吗?”
“刚才,我在想,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我不想你出事,尤其是为了我而出事!”
林夕一怔,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声长叹。
……而在另一边,梅理全没有动作,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昔日的弟子。
“师父……”沈波似乎感受到了梅理全的目光,猛的抬头,充满了哀求。
“救救我,师父……”“我的丹田碎了,求求你,帮我恢复,你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到了这时,已然成为了废人的他,才肯认归师门。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已经不是你的师父!”
梅理全眼中留有不忍,却还是决绝的说道,“当日,你迫害岭北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也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说着,梅理全长叹一口气,眼中却都是落寞。
“我一生,只收你们两个弟子。”
“却不想,一个为利,背弃师门,迫害师弟!”
“一个为忠,甘愿身死,也不愿反抗!”
“这一切,或许都是我的缘故!”
“或许,当初我若是不收你,也就不会出现这许多的事情!”
梅理全的神色越来越多的悲凉浮现,却依旧不肯出手救助。
“师父,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了,你不能不救我啊!”
沈波却不肯放弃,抓住自己师父的脚,继续求道,“你不是说过,徒弟如亲儿,会助我们一生的吗?
师父,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对您老不敬了!”
“完了!”
梅理全看着他,甚至有浊泪涌现,“从你服用漱元丹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明白,万一丹田被毁,药石无用,神仙难救!”
听了这话,沈波彻底僵化,显然梅理全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全部击碎。
“漱元丹?”
忽然,林夕的声音出现,“怪不得他的境界有些怪异,原来是吃了那个!洗涤元田,灌注新丹,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居然还敢做!真的是不知死!”
没想到林夕居然也知道的这么清楚,梅理全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却没想,那沈波居然自己爬了起来,甚至嘿嘿的开始狞笑着。
“沈波,以后你便跟着我,为师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梅理全的内心依旧是关爱着徒弟,到了最后一刻仍旧不忍。
可是,他的好心,却被沈波无情推开。
“别碰我,什么师父,什么徒弟!”
“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当初,要不是你偏爱师弟,我怎么可能反出你门下?”
“要不是师弟他愚蠢,我又怎么可能逼死他!”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是你说要如子对待,护我一生!”
“现在又说没有办法,你根本就是想报复我!”
“师父?
狗屁,我没有师父!”
“对,我没有师父,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完全没有良心可言,一把推开梅理全,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而他,这辈子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前路可言了。
……沈波凄惨的离开,是他罪有应得。
梅理全内心悲伤,无心在管其他。
但林夕,却是将目光投向了仍在里屋的常家众人。
“出来!”
林夕冷冷的喝道。
常家人吓得集体一个激灵,却是不敢有半点违逆。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林夕究竟有多可怕,更别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