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曾经说过“时间只是人类的错觉”。
不知道世人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可是至少对于当前的对战双方来讲,这句话是成立的。
夜过去的太快了。
就在天刚亮的时候,瀛人们的喊叫声便打破了晨野的寂静。
有数十个瀛人手持倭刀乱纷纷的向南追去,因为他们看到远处有一道人影钻进了树林。
而这时瀛人的那临时宿营地处则是围了一群人。
两个瀛人首领正大骂着“八嘎”,就好象在比谁骂得更响亮一般。
这时外围的瀛人分开,一袭黑衣的姬花走了进来。
而这时姬花便看到了这场骚乱的原因。
一个瀛人的哨兵正倒在地上,人已经没救了,因为有一支粗大的羽箭已是贯穿了他的胸膛。
这个商板凳怎么会射出如此粗大的箭矢?
姬花打内心里感觉到了奇怪。
在她那绝不会和其他瀛人讲起的记忆中,商震射箭确实是极准的。
可是商震又怎么会射出如此粗长的羽箭来?就这样的羽箭只怕是能射穿传说中的野猪吧?
姬花是没有见过野猪的。
东瀛列岛,弹丸之地,上面没有野猪的。
想当初姬花还是在扮作汉人和商震他们在一起时听喜糖讲过野猪的。
据喜糖说那野猪上面蹭着厚厚的泥土松脂,一般羽箭根本就是射不透的。
岛国太小,终究是限制了他们这样的小国寡民的想象力。
姬花出现,那两个瀛人首领便不再骂而是都看向了姬花。
而这时姬花便又想,自己是不是应当挑动着让这两个人打起来呢?
不过想归想,姬花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
她也只是说了一句就让这两个瀛人首领跳了起来,然后便下令开始了新的追击。
姬花那句话很简单,她说的也就是,难道真正的英雄都在汉人之中吗?
于汉人来讲,其实就不过就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激将法,可是那两个瀛人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汉人的文化还真的是博大啊!
姬花在内心里再次开始了感叹。
而这时她的心中突然就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萌生了出来,咦?我要是和那个商板凳生个孩子会怎么样呢?
虽然这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可是在姬花的内心中一经萌生便象那火种遇到了干柴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在瀛人的女子里是最聪慧的,那个板凳在汉人中那也是出类拔萃的,我们两个要是强强联合那生出来的孩子一定特别的优秀吧?
那个商板凳的身材那么好那么能打,想必他——
哎呀!这个想法还真的是有创意呢!
姬花想了个悠然而神往,直到他的手下提醒她他们也该出发了,她才从那无限的带着满脸春色的遐想中清醒过来。
姬花刚才的遐想是如此之投入,以至于她应了一声“嗨伊”时的声音都让他那名手下失神了一下。
可这时姬花就看到了那个依旧躺在血泊之中的瀛人。
对治绮念的最佳办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字“死”!
否则,为什么和尚在修断情弃欲的时候要修白骨观呢?
看着那个族人现在的惨样,姬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所有的绮念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于是,吩咐了一声后她就又被手下左三层右三层的围了起来。
那个板凳箭射的太准了,可不能让他看到我!
在姬花的碎碎念中,瀛人大队再次前进。
一个多时辰后,姬花所在的大队再次停留了下来,而到了这时她都能听到前方的喊杀声了。
这时都不用她询问,自然有随着前队行进的自己的手下来禀告情况,前方遇到了汉人队伍的伏击。
现在以姬花的位置都可以看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狭长的山谷了。
他的手下说,汉人埋伏在了那个狭长山谷两侧的山上对追击他们的瀛人进行了伏击。
当然了,追击那伙该死汉人的瀛人也只是他们瀛人队伍的十分之一罢了。
姬花大致问了一下伤亡情况后便又沉默不语了。
发生这样的事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昨天天黑之时那两个首领便发生了争执。
一个说汉人如此搔扰他们那一定是有埋伏,在诱使他们进伏击圈。
而另外一个则是坚决反对,他认为汉人虽然袭扰的厉害可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埋伏。
当时姬花是很享受那两个在左兵卫位死后顺位成为最高首领的两个家伙的争吵的。
那种情况就象两只公狗为了争夺配偶而掐在了一起,又象两只雄孔雀为了获得一支雌孔雀的青睐在拼命的抖动着屁股后的彩羽。
对于这种事情姬花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她才不管这两个家伙怎么去追商震他们呢,他们两个死的的越快越好!这两个家伙要是不死,那她如何能取得这支队伍的指挥权?
要不是为了这个,姬花才懒得怂恿这两个家伙去追商震他们呢。
否则,在任何正常人看来,用他们上千的人去追几个人那就是典型的脑袋被驴踢过后才会发生的行为。
时下是冷兵器时代,按理说只要不进入一箭之地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那姬花也不往前凑,那个商板凳还是挺危险的,她可是怕自己被商震一箭给射死喽!
最好是,自己伙的那两个家伙和商板凳一起死了,那自己就最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