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很淡定的走出宫殿,庞煖在身后紧随,一脸歉疚和愤怒。
“武信君,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赵括向着庞煖招了招手:“快上车。”
庞煖看了看赵括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武信君莫非有办法能改变太后的主意?”
赵括感受了一下身下虎皮垫子的温暖,在邯郸的秋天里有这样的一张垫子还是很舒服的。
庞煖也不算是外人,于是赵括就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坐姿,道:“太后对本侯什么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别人或许能够改变太后的主意,本侯是肯定没有那个希望的。”
庞煖呆住,随后愤愤的说道:“那怎么办?
太后这样的做法也太不公平了,明明你才是为了大赵立下大功的人,为何却要被用这种拙劣的理由……”赵括笑了起来:“庞卿,我问你,这件事情能瞒得住天下人吗?”
庞煖道:“当然不可能,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太后这样的做法是不得人心的!”
赵括点了点头,道:“没错。
不瞒你说,曾几何时,本侯也是会因为心中不公平的事情而抗争到底。
之所以本侯如今被屡次打压,也是和之前的抗争有着很大关系。”
庞煖默然良久,道:“所以,君候现在已经习惯了,已经没有当年的雄心了?”
赵括笑了笑,道:“那当然不是。”
很多人在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之后,就屈服了,认命了,听之任之了,但赵括不是。
赵括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公平的源头归根结底,其实是来自于赵国宫城之中。
所以赵括并不需要,只需要彻底的解决赵国宫城里面的那个源头就足够了。
这无疑是十分大逆不道的话,因此赵括并没有向庞煖明说。
庞煖忧心忡忡,道:“武信君,等你走了之后若是发生什么紧急事情怎么办?
老夫也是刚刚成为重臣,独木难支啊。”
赵括想了想,道:“这个倒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庞卿啊,我会把我的两个心腹李斯和韩非留在邯郸之中,这两个人都是非常有才能的人,若是碰上了什么紧急事情,你可以和他们商量。”
在经过几年的锻炼之后,无论是李斯还是韩非都已经锻炼出来,也到了委以重任的时候。
赵括离开之后,邯郸这边赵括一派日常事务的处理将会交给李斯韩非这对师兄弟,只有特别重大的事务和涉及到夜莺的秘密事务才会被送到北方去亲自交给赵括。
和赵括不同的是,庞煖明显对李斯和韩非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并不放心,但碍于赵括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到时候多抗一点担子。
看着一脸忧虑的庞煖,赵括觉得还是要给这明面上唯一的盟友多点信心,免得到时候庞煖跑去和别人合作就不好了。
于是赵括咳嗽一声,道:“庞卿,你放心吧。
本侯早就已经做了安排,早则一年迟则两三年,本侯就能回归邯郸了。”
庞煖吃惊,随后大喜过望:“那就再好不过了!”
和庞煖告别之后,赵括回到了自己的武信君府邸,并召集了几名心腹重臣,将刚才宫殿之中发生的事情简要的告知这些心腹。
心腹们的惊愕是理所当然的。
李斯十分愤怒的说道:“这个太后如此对待功臣,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韩非笑了笑,道:“这、这其实是在帮、帮助我们的事业。”
许历和郭纵两人则颇为冷静,许历道:“主君,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赵括道:“李牧、许叔、郭先生,你们随我前往北方。
李斯、韩非,你们两个留下来处理日常事务,若是有一天碰到什么事情无法解决,记得去找你们的恩师商量。”
对于赵括的安排,几名心腹自然是纷纷应下。
李斯有些疑惑的说道:“主君,你让郭先生随你前往北方,难道北方还有什么生意能做不错?”
郭纵是武信君府的财政大管家,通常来说郭纵只会在有钱的地方出没。
赵括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没有生意做?
只要选对了方式,别说是草原,就是现在人人敬而远之的大海同样也是一个聚宝盆啊。”
李斯明显无法理解,眼睛之中充满问号。
在李斯看来,自家主君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总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现在的李斯也学聪明了,不会当面质疑赵括的任何想法。
因为李斯发现不管再怎么莫名其妙的想法,只要一从赵括的嘴里说出来,十有**是真的能实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之子?
不管怎么说,李斯还是非常高兴的。
赵括北上,目标是消灭匈奴,没有个十年八年怕是回不来。
换句话说,武信君一脉的势力岂不是要掌控在李斯手中十年八年?
虽然重要事务肯定轮不到李斯做主,但想想也是美得很啊。
给心腹们交待完事务之后,赵括让李牧去蚩尤军的军营整备军队准备出发,自己则去找了几名妻妾说明情况。
听完赵括的话之后,几名妻妾直接愣住,一个个脸上都是愁云惨雾。
秋儿道:“夫君,那匈奴人听说是在草原上来回游荡,哪里是那么容易击败的?”
义渠薇也皱眉道:“匈奴虽然并未真正建国,但他们一直在草原上游牧,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