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煖忧心忡忡,回到府中,长吁短叹。
“这个世界怎么总是在针对武信君呢?”
庞煖有些无奈。
一名庞煖的心腹道:“主君,既然武信君已经众叛亲离,不如我们也另选门庭算了?”
庞煖重重哼了一声,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老夫这一辈子从来就不是那种能抛弃盟友、不讲义气的人,此事以后休要提起!”
庞煖想了想,突然露出笑容:“老夫对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可不代表着武信君就对这件事情没有办法了。
来人啊,马上去通知武信君府,让他们给前线的武信君传信!”
对此,庞煖的心腹们显然也有不同意见:“如今大势已成,武信君还能有什么办法?”
庞煖心情开始变好,摸着胡子呵呵一笑:“你们啊,对武信君的能力一无所知!”
庞煖师承鹖冠子,鹖冠子一脉虽然在纵横之道上不如鬼谷子一脉,但同样也有着自己的识人之术。
在庞煖看来,赵括被赵国君臣围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却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甚至开启反杀之路。
这说明什么?
说明武信君的能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赵国这个阶层。
所有人都以为武信君在第二层,但庞煖坚信——武信君其实在第五层。
这就是为什么,庞煖会在前段时间的那一次酒宴上向赵括说出那么一番大逆不道暗示的最根本原因!西河郡阴晋城,赵军大营。
“主君,大事不好了!”
许历脸色匆忙的走进赵括书房,对着赵括禀报:“邯郸刚刚来的消息,因为河东郡蝗灾的缘故,太后已经命令庞煖作为议和使者,前来此地和秦国人议和!”
赵括眉头微微一扬:“议和?
有点意思。”
正在书房之中的李牧闻言也是愣住,随后十分气愤:“眼下我军大兵云集,正是反击秦国的绝佳良机,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和秦国人议和?”
赵括手指微微敲击着桌案,淡淡说道:“河东郡乃是我军后方的粮仓,如今河东郡遭受蝗灾,西河郡去年也遭受过蝗灾,等于是我军的军粮很快就要枯竭了。
从这一点来说,议和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许历提醒道:“主君,从邯郸方面的情况来看,这一次很有可能我们又被针对了。”
赵括哈哈笑了起来:“许叔啊,一直以来本侯被针对的情况还少了吗?
无妨。”
李牧主动请缨:“主君,只要给我一万蚩尤军,我再带着义渠人南下关中,一定再给秦国人一次好看!”
赵括沉吟半晌,还是否决掉了李牧的提议:“不行,既然太后已经决定议和,我们就不能再次开启战端,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抗命之举!”
李牧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那我们岂不是只能白白看着邯郸之中的那群人诋毁主君的名誉?”
虽然李牧在政治上并不算敏感,但这一次邯郸方面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任何人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这就是针对赵括的、不折不扣的打压啊!赵括微微一笑,道:“许叔,秦国议和使者范睢是不是快要到了?”
许历正打算开口,突然房门又被敲响。
“武信君,秦国议和使团到了!”
赵括点头,随后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这一次倒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秦国人也想和谈,邯郸也想和谈,他们都觉得只要和谈就是本侯吃亏,有趣,真是有趣啊!”
范睢坐在马车上,看着身后的阴晋城城门缓缓关闭,心情不由有些忐忑。
接下来的道路究竟如何?
在一队赵国士兵的“护送”下,范睢的马车穿越半个阴晋城,很快来到了城中一座其貌不扬的府邸面前,这就是赵括的大将军临时官邸了。
刚刚走入大堂,范睢就看到了赵括。
赵括笑着和范睢打招呼:“应候,好久不见了!”
范睢身体不由一颤。
上一次和赵括见面的经历可是给范睢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位武信君的强势可不仅仅体现在战场上啊。
范睢硬着头皮,道:“武信君,好久不见。”
赵括点头,不无玩味的道:“应候,你此次前来,莫非是秦王想通了,准备把咸阳也割让给大赵了吗?”
范睢呆了一下,随后立刻恢复镇定,笑道:“武信君说笑了,本侯这一次前来确实是为了议和。
但那只是因为我大秦之王不忍心见到生灵涂炭罢了。
若是武信君和贵国太后同意的话,赵国只需要归还五座西河郡城邑给大秦,那么这一次的议和就可以圆满结束了。”
谈判嘛,就是漫天起价落地还钱,这从范睢的话之中就能够看得出来。
明明秦国并没有什么底气,但范睢的话听起来却好像秦国马上就要获胜一样。
赵括闻言也不由笑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应候,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还是这一套老话?
要不然你先回咸阳去看看秦王的病,把他再气晕一次,然后再想想如何继续跟本侯说这些废话,如何?”
赵括话音落下,范睢顿时大惊失色。
要知道秦王当场昏迷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被秦国列为最高机密并且下了封口令,当天在场的大臣也都是秦国重臣,照理来说是不应该泄密的。
但这件事情又是怎么被赵括知道的?
赵括就连“气晕”这个关键词都说了出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