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林商淡漠的看了一眼梁侓,然后轻描淡写的问道。
梁侓面对林商这样的一个眼神,瞬间想到了林商之前的那些‘战绩’,不由自主的便有些怂了。
“也···也不是!就是···主要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很有用处,收了我入布甲人,你绝对不亏。”梁侓坐下来,缩着头,有些闷闷的说道。
林商敲了敲桌子,他倒也觉得梁侓说的有道理。
不过收人不是随便便收的。
收文雪峰是一套手段,要收梁侓的话,就得用另一套。
在这方面,职场人的精明,可从来都不可小觑。
“你要入布甲人衙门,先给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我要的不是你口头上说自己有多重要···我要听的是,你想要在布甲人衙门做什么?”林商开口说道。
本来以为都快没戏了的梁侓瞬间又兴奋起来。
“我···我不甘心!”
“我被人算计了,我老爹却让我忍气吞声,还打我···还要将我送回锦州老家。”梁侓说道。
林商点头道:“梁府令也是拳拳爱子之心,你该理解才是。”
梁侓道:“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我不甘心,我要报仇。凭什么有人这样算计了我,却还要我来承担后果?就因为他···或者他们有权有势吗?”
看着愤愤不平的梁侓,林商总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古怪。
就他对梁侓的一些风闻了解,这位纨绔兄过往虽然不曾有什么大的劣迹,但是仗势欺人的事情,也没少做。
虽算不得什么大恶人,却也算不得什么好货。
便是被人直接一刀砍咯,虽然有些冤枉···却也不至于那么冤枉。
“你要报仇,所以要入我布甲人衙门?”林商循循善诱道。
梁侓不自觉的便说出了心声:“不错!你是个不怕死的,布甲人衙门也管得宽。迟早和那些算计老子的人对上,等到那个时候,就是老子报仇之时。”
说完之后,梁侓就后悔了,知道自己被套路了,面色在红与白之间,来回转换,像是学了什么变脸戏法。
“不错!人虽然挫了点,但是却也还有些少年意气。”林商却意外的夸了梁侓一句。
莫名的,梁侓竟然因为这一句夸奖,稍稍的有点小开心。
“你想利用我帮你报仇,那就拿出点诚意来。从现在开始,往后每隔五天,就将上阳城里大大小小的情报,交一份上来,就交给···文雪峰,他负责审核。还有···再给他五十金当酒钱···这个可以每月一算。”林商还是很有良心的,让手下的员工倒贴‘俸禄’这种事,他还是舍不得狮子大开口。
听到林商直接一句话将自个圈进去,文雪峰本来是打算拒绝的。
但是在又听见每个月都有五十金的巨款之后,就可耻的默认了,并且内心表示自己并没有答应加入布甲人,只是负责帮忙处理一些杂务而已。
梁侓闻言,立马兴奋道:“好!一言为定!”
此刻的他,竟然完全忘了。
起先最初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加入布甲人,更是要成为布甲人衙门的二号人物。
“是谁在算计你和你老爹,你有点什么眉目了吗?”林商问道。
虽然就目前看来,似乎之前算计他的‘幕后黑手’,就是已经踏天而去,死在天外的南宫悯。
但是林商不会这么单纯的将所有的‘遭遇’,都简单化作一派。
南宫悯的手段,简单、直接并且一击即中。
第一次暗杀,若非是有李路如给的祭文护身,真的就糟糕了。
而第二次的干预,也直接击中,全靠林商自己‘多才多艺’,才努力挽回。
南宫悯并不在意自己露出痕迹,与其说是‘阴谋’‘权谋’,不妨说是一种决断。
既然做了,就没打算不承认。
所以他的每一次行为,都被旁人获悉。
而惊蛰那一日,出现的那个案子。
要显得小家子气的多。
借力打力、污人名声,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想要将林商拉入一个泥潭。
这绝非南宫悯的手法。
梁侓摇摇头道:“我老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他不肯跟我说,只让我别管。”
这时,一直装醉,趴在桌子底下的文雪峰,突然就一个打挺,翻了起来:“我有办法,你就回去向你老子认错,然后让你老子带你去负荆请罪。这样你不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吗?”
梁侓闻言,眼头一亮。
兴奋道:“好!就这么办。”
林商在一旁笑而不语,对此不报什么期待。
梁仲达···那可是只老狐狸,这么浅显的手段,怎么骗得住他?
不过···也不妨让梁侓试试。
反正梁侓是梁仲达的亲儿子,即便是这些小手段被看穿了,左右不过是梁侓被再打一顿屁股。
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聊点细节,我去上个茅厕。”林商视线一扫,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婢女,正在冲自己招手,随口便对梁侓和文雪峰说道。
二人也不疑有它。
兴奋就之前的‘计划’,做着各种补足。
林商朝着青衣婢女走去。
却见那婢女走在前面,有意引着林商,在遵月楼里左拐、右拐。
穿过了数个回廊,也穿过了小花园和假山,终于在一处静谧的竹亭处停顿了下来。
婢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