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杨开莉为何不出手呢?”端坐在刘昊身旁的张良向刘昊问道。
“咦?张良,我以为你知道答案呢!”刘昊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看着张良回道。
“之前我似乎想明白了,可现在又糊涂了。”张良尴尬的笑了笑。
“说说你的明白,说说你的糊涂。车辇上除了你我他三人,也没有外人。即使说错了,也没人会笑你。况且韩非不一定知道你说的是错的。”
“也是。”张良自觉地应道。
韩非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嘀咕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听明白呢?不要小瞧我,我也是有智慧的。”
张良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刘昊正对面,拱手行礼后说道:“杨家,秦家,李家是盟友。他们隶属于鸿尊世界新八大世家序列。夏侯家,皇甫家,诸葛家,独孤家是盟友,隶属于鸿尊世界旧八大世家序列。
可以说他们两个阵营是新旧八大世家之间为了最后的排名和序列而进行的明争暗斗。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不能出手,只能通过自己的代理人出手。不管谁出手,只要出手了,便代表着先机尽失,无法在中后期获得收益。底牌只有在最后量出,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为此,杨开莉尽管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背后支持而不能冲上前线。可沙族暴动显然经过精心策划,来势汹涌。凭杨家一家之力无法在短时间内抵御沙族的进攻。
她来见主公的目的和在见到主公真实实力后与您结盟的结果是一样的。但里面仍然有些细微的差别。
这细微的差别正是我糊涂的地方。”
韩非为了证明自己是有智慧的,把张良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然而,当张良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韩非忽然间觉得自己云里雾里,似乎之前的清楚明白变成了一团浆糊。
“张良,你没糊涂,顺着你的思路往下进行便可。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开莉来找我是想让我帮束家渡过难关。可在我展现出目前的实力后,她改变了之前‘让’的想法或者说是近似于命令的想法。
强者和弱者之间永远没有公平可言。合作是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上。抛开杨家不说,单是我的实力就足以和她相抗衡。因此,她不能在存有原先的想法和理念,必须用客气的语气,礼貌的态度,真诚的心要邀请我帮忙。
这一点正是你说的目的和结果。然而,你考虑的细微差别除了这一层,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可对?”
“主公英明。还请主公为我解惑。”身为刘昊身边的智者,最讨厌有自己想不通的事。
“张良,你过于执着了。遇事莫慌,越是着急的事在明知已经迟了或者晚了的情况下,我们就要改变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在失利的状态下努力做到最好。
开莉本以为我今日获得的种种是在家族的暗地帮助下获得,更确切的说是在慕容家的暗箱操作下获得。明面上所获得一切全都是人为制造,按照预先计划布局好的。
身为鸿尊世界新八大世家家主之女,本身有其骄傲和自信。正是这股骄傲和自信让她对我产生了怀疑。她怀疑我沽名钓誉,自身实力不会像外界宣传的那样神乎其神。
但在与我交手后,结果如何呢?现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我用实力向她证明,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并非是靠家族和她猜想的慕容家。我的家业全靠自己的一双手辛辛苦苦打拼出来。
刘家也好,慕容家也罢,他们都是在我成为南界之主后,让大家对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和琢磨。在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会犯一种通病,那就是越琢磨就越会觉得此事蹊跷,而此事到底蹊跷不蹊跷呢?于是乎,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是猫也会被说成虎。
当开莉幡然醒悟后,她对我的态度自然发生了改变。冥冥之中会让我跟她之间的气场发生改变。
张良,我说的你懂了吗?
韩非,我说的你悟了吗?”
“我懂了。”张良拱手作揖,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神色。
约莫五分钟过后,韩非大笑一声道:“主公,我悟了!原来是这样!”
刘昊笑笑,拿起书卷,继续品读。张良则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闭目养神。
至于韩非,则是在“囧”的状态下轻咳几声后,继续站在刘昊身后,变得严肃认真。
三天后,车辇进入了西界。
按照地图上所示,很快他们就要抵达西界南方的一座重镇,名为面南。
它的设立主要是为了防备南部地区和中界势力渗透,另外也为在三界之地行走的商贸提供休息和交易的场所。
“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无人的面南镇。
城门尽毁,房屋坍塌,偶尔有几具骷髅。焚烧完剩下的残垣断壁哭诉着它们的悲哀。
“主公,形势不乐观啊!”张良眉头紧锁的感慨道。
“不是不乐观,而是岌岌可危。这里离南界和中界的距离相等。沙族本该绕过这里北上而行,可沙族却没有按套路出牌,犹如蝗虫过境般,只要是被它看到的,尽数毁灭。
本来我对沙族没什么印象,也谈不上爱憎。可在见到了面南镇的地狱景象后,我觉得沙族这个族群可以不用存在这个世界了。”
刘昊对沙族的命运做出了宣判。他不喜杀戮,不代表就会仁慈的不动用兵戈。
强大的武力和空前的实力不是摆设,在关键时刻是要出手对敌,镇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