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哭得梨花带泪的,对九爷福了身子,声音哽咽,“我一个孤苦女子,无父无母的,还有拉扯着弟弟,自知无背景无靠山,只能脚踏实地行事,不敢有丝毫马虎。九爷您是天边上的人物,肯定不知像咱们这些在升斗小民在最底层挣扎的艰辛。小女子再如何的胆大妄为,也不敢在九爷您头上动土。这刘子云心胸狭隘,品德败坏,就因为嫉妒与我,就把九爷您当枪使,九爷您身份尊践,居然也被此人利用,实是可恨。”
圣手刘气得须发皆张,厉声怒骂,“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贱人信口雌黄,巧言令色,九爷,您千万别被她蒙蔽了。这小贱人最爱搬弄唇舌,颠倒黑白,九您千万别上她的当。”
锦玉怒瞪着他,“死老头,你再骂我姐姐半句试试,看我不咬死你。”
圣手刘斜眼,嗡声嗡气道:“老夫就要骂……”
锦绣厉声道:“刘子云,你别在此猖狂,谁是谁非,相信九爷心里已是再清楚不过了。我也不必多说,你也休要再狡辩。明明就是你在药物里动了手脚,然后嫁祸于我。你分明就是嫉妒于我,你这杏林界的败类,无耻,下流,为了一已之私居然狠得下心下如此毒手,还连累九爷金尊玉体。九爷,这种人渣败类,不但蒙蔽你,还想借您的手整我,九爷,您一向是公正严明的,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圣手刘气得双目大嗔,厉喝:“小贱人信口雌黄……”
“闭嘴!”朱子权厉声喝道,眼带杀气,瞪着圣手刘,“给我滚。”
圣手刘吓了一跳,说:“九爷,咱们明明说好……”
“滚!”一个茶盏丢了过去,圣手刘吓得一个激灵,但仍是不肯死心,“九爷,就别再装模作样了,”他阴阴地盯着锦绣姐弟,“反正他们都已在你手里头,也翻不出你的手心……”
锦绣心里一个激灵,难不成,这姓朱的故意把自己弄到这儿来,还有着别的目的不成?
朱子权却恼羞成怒,再扔了个茶盏过去,正中圣手刘的额头,圣手刘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流出殷殷的血迹。
“老匹夫,敢戏弄于我。活得不耐烦了,嗯?”
锦绣吓得心脏剧烈跳动着,紧紧搂着锦玉,牙齿不可抑止地打着架,她惊恐欲绝地望着九爷脸上闪过的杀气,心头电转着,这朱子权是天家人物,就算对她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时候大家还没有撕破脸,她还有点点希望。于是她又再度加了把火,“九爷双眼可雪亮着呢,这老匹夫,摆明着想拿九爷您当枪使。而这药材,也是从他们药铺里拿的吧?偏还嫁祸到我头上,这人实是可恨。居然敢打九您的主意,九爷千万得替小女子作主。”说着拉着锦玉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下头,哽咽道:“这刘子云太过分了,如此明张目胆陷害于我,被揭穿了真面目还如此猖獗,不就是瞧着有九您撑腰?九爷,请替小女子作主。”
朱子权脸色变幻莫定,狭长的眸子无措地、心虚地四处瞟动着,双拳握得咯吱咯吱地响着,“……你,你起来……这不关你的事……”他其实想亲自扶她起来的,可当着属下的面,他又拉不下这个面子。
望着一旁的圣手刘,心里闪过杀气,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还敢骂他的锦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冲朱棒槌使了记眼色,“把此人送走。”
对手刘急了,挣扎,怒道:“你,你竟然……”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他上当了。
眼前的男人,明明要借他的手对付王锦绣,可却架不住那小贱人的一张利舌,很快就倒弋相向,如今,他却成了里外不是人,这还有天理不?
想到这里,圣手刘更是气怒不已,指着朱子权冷笑道:“你以为你是好人,明明就是……”
“放肆。”朱子权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敢与我这样说话?”
圣手刘心下一个激灵,眼前的青年男子看起来确实是大有来历的,一个眯眼一个厉喝就让他忍不住双腿打颤,可他到底是金陵城的名医,与各权贵名门都是交好的,这人再是身份尊贵,可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吧,再来,他前阵子还医好了谨阳侯的病,谨阳侯夫人对他可客气了。
于是,他胆气又壮了些,冲锦绣冷笑一声:“你个傻子,被卖了还替人数钱,明明就是他想整你,你倒好,倒求起他来了?”
锦绣心头一颤,飞快地看了朱子权一眼,然后对对手刘厉喝:“你这老匹夫,明明就是嫉妒我想嫁祸于我。如今还倒打一耙,九爷是什么身份?如何会与我过不去?你少在这儿挑拔离间。”
圣手刘被气笑了,暗骂这女人不识好歹,认贼作父,又恨自己弄得一身骚,没得到好处,反而弄得里外不是人,冷笑道:“你以为他就是好人?他明明就没有病……”
锦绣却冲他怒喝道:“你闭嘴,到了这种时候还挑拔离间,九爷,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九爷一定要替小女子作主。”
朱子权见锦绣并没有怀疑他,心里松了口气,越发心虚,愧疚和难堪凌迟着他,想也不想就把圣手刘给痛骂了一通,然后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圣手刘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架不过这群人的力量,三两下便被丢出了府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对着紧闭的门骂骂咧咧着,忽然门被打开来地,露出朱棒槌那张刀疤脸,“老东西,想逼我对你杀人灭口,就尽管骂。”
圣手刘愣了下,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