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容逸的一句话却让柳风瑾急的跳起来,就听他道:“我只是顺手采了而已。本来想采个喇叭花的,可惜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促狭地笑着。
柳风瑾嘤咛一声,捶了他一拳,嗔道:“那我不要了,还给你!”说完便用手去摘那朵玫瑰花,却被慕容逸一把捉住她的小手,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真是笨!这是特意为你摘的,你上次无意中说到你喜欢玫瑰,我就绕道过去帮你采摘了,你看,因为晚上看不清楚,还被刺到了。”
柳风瑾拉开慕容逸的衣袖一看,果真看见有右手腕处有几道新鲜的划痕,顿时心疼无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紧?”她在上面吹了吹凉气,道:“快坐好,让我给你包扎一下!下次再去偷花,哼!别怪我不客气。”
慕容逸坏笑道:“我不去偷花难道去偷人?”
柳风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看你敢!”
慕容逸道:“玫瑰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轻点,到底会不会包扎啊!”
柳风瑾笑了,这男人啊,很多时候真的是小孩子心态,没人关心的时候,流血不流泪,缺胳膊少腿都未必哭喊,但是真的有心爱的女人在身旁,根本不疼的事情也非要叫唤一番,目的就是为了换取女人更多的关注。
柳风瑾点了一下慕容逸的脑袋,笑道:“瞧你娇气的!”说完,下手更轻了,细心地用绢子帮他包扎好,而某个方才一直喊痛的人,此刻正惬意地在那里闭目养神呢。
柳风瑾推了推他,道:“你是不是该走了啊?”
慕容逸拖着眼皮。道:“为什么啊?我还没看够你呢,我们多聊一会,放心,我既然能进来,就是安排好了,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
柳风瑾想想也是,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为了清查乱党的残余,慕容崇瑞已经叫了大批的御林军进宫来搜查,连那些后/宫嫔妃的寝宫都不能幸免。而且慕容崇瑞也十分老谋深算,不排除他早已知晓了慕容逸的身份,而故意设陷阱请君入瓮。
柳风瑾越想越害怕。急忙道:“你还是先走吧,我们来日方长,最近宫里盘查严谨,又是多事之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你现在就走!”
慕容逸蹙眉道:“好吧,我现在就走,你好好的,不要担心我,更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呢。这是柳风瑾听过的最美好的承诺。她心里甜甜的,以至于睡意全无。
慕容逸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柳风瑾唤住了。他看了一眼柳风瑾,坏笑道:“怎么,又舍不得我走了?”
瞧瞧那口吻,真是骄傲啊!
柳风瑾一把拉过他,然后飞快地在他那薄而性/感的嘴唇上蜻蜓点水。然后又飞快地想躲开,但是慕容逸哪里轻易肯让他离开。顺手将她拉了过来,那有力的臂弯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咬在了柳风瑾那如同水果般香甜、又如同花朵般诱人的樱唇。
他的舌头和唇瓣不停地侵袭着、挑/逗着,寻找着,占有着,柳风瑾发出令他极度痴迷的声音。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男女的情事,但是唯独柳风瑾让他这般着迷,简直如同着魔一般;
唯有柳风瑾再将他身为男人的欲/望挑到制高点,从身体里一直燃烧到心灵里,但是因为爱情因为怜惜,所以,他克制着。对待女人,他并不是很有耐心的男人,也从未有过克制,但是柳风瑾是个例外。
在慕容逸的心中,柳风瑾是个例外!
一个美好的例外,一个值得他去付出、改变、坚持的例外。
他要等到柳风瑾一切准备好了,并心甘情愿地县上自己。
柳风瑾在他的怀里渐渐感到身体燥热,而且整个人虚弱无力,嘤咛地嗔怪了一声,想要挣脱却抵不过那臂弯的强劲。
“再不松开,我要叫人了?”柳风瑾半开玩笑地威胁着。
慕容逸坏笑道:“那你叫啊?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他再次将柳风瑾抱紧,然后在她耳边呼出一股热气,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瑾宝,傻瑾宝。”
柳风瑾听了这个特别的昵称,又是心中一动,那种甜蜜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一个男人,一个像慕容逸这样落拓不羁的男人竟然别出心裁地给她取了一个这样的昵称,她从心底感到满意,因为她已经领受到了这个男人满满的爱意。
柳风瑾道:“注意安全。”
慕容逸依依不舍地松开柳风瑾,道:“等我回来哦。”
且说柳风瑾带着这样一份无与伦比的甜蜜和憧憬,心中满满的都是爱和开心,以及看见心爱之人突然出现的那份惊喜,她的心房再也容不下任何事情,一切担忧、无奈、悲苦、恐惧、憎恶、邪恶、气愤,也都烟消云散。
爱情真是一件美好的东西。
现在,柳风瑾只有庆幸,庆幸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遇见一个喜欢自己又被自己喜欢,怜惜自己又不会强迫自己的男人,而且是这样一个了不起的英俊男人。
想起慕容逸的美貌,柳风瑾忍不住笑了,天下女人要是知道美貌俊伦的慕容逸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丑丫头”,还不懊恼的要自杀、要出家?——咦,不对,怎么连自己也自称“丑丫头”了?——都怪慕容逸,都是受他影响,谁叫他整日说自己丑嘞!
且说,柳风瑾一边甜蜜地憧憬着,一边挡不住睡神的侵袭,竟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