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的女人也想拥有。
李瓒:“走了。”
“欸?”
感觉什么都没发现的陈婕满腹疑问,但还是做好善后的思想工作,冲莲姐叮嘱了几句就紧跟李瓒身后走了。
这栋楼没安装电梯,只能靠两条腿爬上爬下。
李瓒两人很快就到了二楼,二楼正对楼梯的203门口站着个穿红毛衣的矮个子女人。
双方错过时都各自瞟了眼,李瓒认出她是刚才在馄饨店里和那个味觉失调的男人同一桌的中年女人,好像叫……林嫂?
红毛衣的矮个子女人见他们下楼梯才掏出一大串钥匙开门,钥匙叮叮当当响。
李瓒抬头一瞥,正见那串颇为壮观的钥匙,不觉牙酸。
这竟是位拥有一栋楼的包租婆,失敬了。
..
金源广场。
金源广场的右边有一条挺阔的大公路,叫茶井街道,把茶井街道这片区划分成两半。另一边是城中村,有着大量的农民楼、牵手楼,鱼龙混杂,治安情况靠自觉的那种。
剩下一半则是整齐有序的小区、商业广场和办公大楼,某种意义上算是旗帜鲜明的对比。
金源广场几个大门人流络绎不绝,商超、影院、餐馆等连锁产业一应俱全,最左边一个地下停车场车水马龙,那根横杆上上下下就没停过。
广场对面一个地面停车场停了一排的轿车,其中一辆桑塔纳的窗户拉到一半,露出驾驶座一身职业装的赵颜里。
赵颜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拉下墨镜盯着对面金源广场喷泉旁的男人,他在看街头艺人画画,而旁边的人却在看他。
或路过,或假装不经意地看,或是停下来偷觑,目光和注意力一旦触碰到那颗行走的启明星就无法转移,被牢牢的吸黏住。
“嗯嗯……我知道、行,哎哎我知道了,我保证听话懂事不破坏您劳心竭力安排的相亲宴。我到地方了,挂了啊。”
赵颜里挂断电话,心想要是相亲对象能有对面那男人十分之一的颜值和气质,她就完全可以。
甩上车门,赵颜里正要朝金源广场走去,正巧见到自右边大马路徐徐走来的李瓒。
东城区分局刑侦大队队长,一个一无所长混吃等死履历平平玩忽职守的公职人员!
赵颜里从总台前辈那里得知李瓒的身份,三分不屑其为人品性,剩下七分全是挖到在位公职者不干实事与恶性碎尸案交错等焦点的兴奋。
虽然前辈告诫她别碰公职者,尤其少关注李瓒,还说这人不好惹,宁得罪分区警局局长也别得罪他。
但这些‘忠告’在赵颜里看来,只不过是前辈胆小怕事以及李瓒可能滥用职权谋利的佐证,只会更加坚定她追查李瓒、揭露其贪腐面孔的决心。
赵颜里攥紧手机,朝李瓒所在的方向靠近。
喷泉旁围了一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视力优秀没毛病的李瓒自然也看见了。
他还认出人群焦点的江蘅,后者一抬头,两人正好对视。
江蘅颔首微笑冲他打招呼,露一口矜持的大白牙,那动作感觉要是头顶戴顶高帽他还能摘下来行个绅士礼仪。
标准亲切像慰问人民群众。
李瓒面无表情,越过人群穿过广场进去了。
目的地直奔夜店。
临近中午,夜店还没营业,店里打扫卫生的三两个人,一见陈婕认出来就下意识回头看吧台。
吧台一个青年正在擦拭酒杯,将毛巾扔热水盆里消毒再拧干,继续擦洗。
“人都下班了,您再来也找不着人。”吧台青年头也不抬地说。
陈婕小声介绍:“他是夜店老板。”
这间夜店在金源广场的负一层,装横高档,含ktv、酒吧和舞厅三位一体的娱乐功能。隐秘性和安全性都挺高,没点资历背景开不起。
李瓒往吧台高脚椅上一坐,脚尖点着地,目光扫过吧台后一整排的高档酒。
价格几千、几万以上的洋酒和国内白酒,能喊得上名字的基本一应俱全,光眼前这一排就得上百万。
夜店老板打量着李瓒,开口问:“喝点什么?长得好看的人,不拘男女,我都请第一杯。”
“橙汁。”
“……”夜店老板顶着一脸‘大材小用’的委屈给倒了杯纯果汁,接着满怀期待地问陈婕:“你要什么酒?”
陈婕:“青岛啤酒。”
夜店老板黑着脸:“没有。”
陈婕:明明就看到了。
最终夜店老板还是给调了杯没多少度数的鸡尾酒,就是调制过程过于惊心动魄以至于老板不得不顶着满脸酒水去换套干净衣服。
陈婕:“……人才。”
第一次见到调酒能把调酒器炸开喷得满脸都是酒水的调酒师,关键他还锲而不舍并无比自信自己是个调酒大师。
李瓒握着装橙汁的玻璃杯,手指指腹吸附着冰凉的温度。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调酒师。”他说:“刚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收拾吧台,吧台全是炸开的酒水和冰块。你没看见?”
没有,真没有。
陈婕陷入自我反省中,默默啜了口鸡尾酒,发现味道居然还不错。
十分钟后,夜店老板换了套休闲装回来,看着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他靠在吧台内侧,一副警民合作友好一家亲的态度说:“问吧,有什么问题都问,我能回答保证不撒谎。”
李瓒也十分配合,毫不客气地问:“肖华上一任男友叫什么?在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