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的心冷如北极冰。所谓狗急都会跳墙、咸鱼都能翻身,她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h然他们冷血无情,那她也不必对他们手下留情。
“他们有他们的证词,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证词,不过在说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向陈四确认。”叶菲的语气变得极为淡漠,向陈齐问,“我如何欺人太甚,在食馆的日子里,莫非你一直被我欺负了吗?”
陈四闪烁着目光,不敢直视叶菲。心正不怕影子斜,他心虚个什么劲?都能做出出卖食馆的事,怎还会怕这点良心!
“是!”人群里传来掷地有声的应答,众人响动,开出一条道来,只见陈四媳妇如鹤立鸡群,独自站在道中央,一身红色长裙的她看着犹自风骚。她单手叉腰,风风火火奔上公堂,不顾衙役们的阻拦,对叶菲戟指怒目道:“是就是,你干嘛对他一再相逼,别以为你这样吓唬他,他就会改变答案,你做梦!”
叶菲直接忽略掉陈四媳妇以及她的话,等待着陈四的答案,她需要的只是陈四的表态。
陈四低埋着眸子,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点下了头。叶菲大失所望,原想着再给陈四一次机会,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陈齐站在同一条线上,那她也就不必再顾虑以往的司职关系了。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何好人不做,偏偏要当人人唾弃的坏人呢?
难道他们就不怕别人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去吗?不怕被绳之于法吗?也对,既然能做出这等坏事、不道德的事出来,又怎么会怕呢!只是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当只缩头乌龟,来个嫁祸于人。
看来这种人一辈子也只能当只任人欺凌的缩头乌龟和奸人了。好汉这一词,他们随着投胎时,就已经一起随着孟婆汤彻底遗忘掉了。
呵,人心难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又如何能一一猜透别人的心思呢9是莫去忧心的好。
“她、她、她……”怡欣怪瞪着陈四媳妇,错愕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扯着叶菲的衣角,不确定地低声呢喃,道:“她、她是我那日在医馆撞到的怪女人,没错啊!就是她。”
叶菲的眸子登时瞪大。“你确定?!”怡欣点头。“没错,就是她。”
哦,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消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以说通了事情的真相,那日陈四请完操后,一定派了他的媳妇前去给陈齐报告。
陈四媳妇没有听到食馆那边人的议论,她高抬下巴,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们,脸上尽是讥讽,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惶恐着,那被人瞧出端倪,只能装的更坏。而更让她害怕的,是陌云枫那带着审视的气息,半眯着的眼神,仿佛她自己只是一只被人拔光了毛的鸡,等待着随时让人凌迟处死。
一直未语的陌云枫终于站出来说话。他就像那公正无私的黑脸包公,充分演示了法不容情这句话,面无表情道:“公堂之上讲究的是铁证,讲再多证言那都是虚的,有证据,那才叫真理。你们既然一口咬定是王九去拿的药和下的药,可王九又说他当时在食馆招呼客人。那正好,堂下众人那么多,我敢问一句,那日食馆出事时,你们有没有在那里吃过饭?那你们又有没有看过王九在食馆,或是看见过他出去?”
果真,众人中有人回话。“那日我很早就去食馆用早饭,王九一直在,还和我闲聊了好一会儿,没见他出去过。”紧接着又一人接话,“我那日也在场,他没有出去。”然后,又是好几人为王九作证。
陈齐又慌又急,忙道:“就算那伙计说谎,可不代表王九他就没有下毒,总不能连陈四都在说谎吧!他为什么要说谎?你们总不会怀疑是本公子买通他,叫他说谎的吧!”
陌云枫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平静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陈齐差点咬到舌头,大声喝道:“姓陌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给我含血喷人。”
“我是不是含血喷人,马上就能见分晓。”陌云枫低声沉吟,只见他抬手间,便见一人走上公堂。
众人哗然。最近怪事有,今日特别多。跪在地上的人,竟是陈齐一直以来的跟班‘王定’,他成了食馆的证人,这比陈四帮着陈齐作证,更叫人难以置信。
世界都反了吗?
陈齐显然气氛到昏了脑袋,指着王定大骂,“你这王八羔子,还不给本公子滚过来,想让本公子家法伺候你,你才会清醒吗?”
王定是陈齐家王管家的儿子,从喧着陈齐,给他当奴隶、跟班,若说他是最了解陈齐的人,那便没人敢跟他抢这句话。只因他是低等的下人,因而从小受尽陈齐的欺辱,有任何怨言,也只能忍着往肚里吞,前段时间,也只因陈齐的闹心、他一时话多,只多说了一句话,便被陈齐打的伤了腿,如今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当个更加被人耻笑的残疾。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可他实在没法忍受,趁着这次机会,想要一举扳倒陈齐,故而找上了食馆。
然后,就有了刚才这一情况。
陈齐作恶多年,终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要让王定出来收拾他。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让叶菲无法想象。
这次,王定无视陈齐对他的喝骂,相对以往的咒骂,这真是小菜一碟。他恭敬地向县老爷禀报,“大人,他们中毒事件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件事根本就不关食馆人的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