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熔洞内部
这里地形十分奇怪,正好将湖水拦在外面,形成一处巨大的天然空间,这种地形本应是没有人能闯入这里。
但诡异的是,整个空间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大红的灯笼、红纱吊顶、石制的桌椅,惨白的红衣纸人童子,来回穿梭其间,为每一个桌子送上酒菜。
只是这些酒菜完全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不知名的青黑色肉块,散发腐烂的气息,上面爬满了蛆虫,时而还能看到几根手指,看起来让人作呕难以下咽。
但那些宾客们不但没有嫌弃,反而一个个争相抢食,仿佛许久没有吃过饭一样。又一个纸人蹦跳着端上来一盘香烛,送到一桌身影有虚幻的客人面前,他们趴在燃烧的香烛前,深深吸气,袅袅烟一分几股,飘入它们的口中,几个鬼客顿时露出满足的神色。
这种景象在这个宴会上随处可见,这些客人或是丑陋,或是狰狞、或是阴柔,竟没有一个像正常人,简直就是魑魅魍魉会聚一堂。
这些不正常的宴客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叽里咕噜的不知在聊些什么,时而发出鬼哭狼嚎的笑声,时而还会发生冲突,在这里可没有什么礼义道德。
有个身材魁梧、青面獠牙的家伙,甚至一不开心,直接伸手抓起一个纸人童子,直接往嘴里猛塞,眨眼间便吞了下去,旁边的看客纷纷拍手叫好,这个宴会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我想诸位大慨听不懂它们的话,以下便用作者直接音译过来,以便于理解:
“嘿嘿,难得飞花娘娘第一百一二次娶郎,说不得又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
“蠢货就知道吃,等会多吸点阳气不好吗,娘娘挑选的可都是好货?随便露点都够我们吃饱的了。”说着一个鬼物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嘿嘿?要我说还是活肉香,刚死不久的也行?那肉又嫩又滑?甚是爽口。”
“我到是更喜欢看那郎君,见到我们后?那惊恐的样子,上一个吓得屎尿齐流的样子太有趣了。”
熔洞中又荡起一阵阴森怪笑?这种恐怖对话到处都是?所有的邪物越说越兴奋,有道行浅的已经开始现出原形,反正就是很吓人,不能说说了就要被和谐。
就在邪物边吃边聊之时?从洞内深处?走出四名轻裙薄纱,身材曼妙的丫鬟,她们走到正位两侧俏生生的站立,抬头环视四周,顿时喜宴上安静下来?再凶恶的邪物,都不敢与它们对视?仿佛这几个丫头,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然而?更让人惊恐的是,那几个丫鬟的脸上?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五官?两颊之上涂着腮红?那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幸好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好饼,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吓唬谁,所以它们并不害怕,丫鬟的长相,真正让他们恐惧的,还是丫鬟背后的人物。
果然,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其中一名无脸丫鬟,满意的点了点头,别问没有五官怎么看出的表情,问就是猜的。
“有请飞花娘娘入宴!”丫鬟尖利的声音,在洞中响起,所有邪物们,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一个个装出期待的表情,同时看向洞深处,仿佛是楼子里,看头牌的恩客们。
轻盈的脚步声渐近,借着打在地面的光线,一双大红的三寸金莲,出现在众怪的眼中,接着一个长相奇异的新娘子,款款走入新婚喜宴之中。
这位新娘子的样貌还真不好形容,本来按正常剧本,这应该是一个古典优雅的大小姐,有一段荡气回肠的凄美故事,有一个恶毒的反派,使其成为一只冤鬼。
可事实上这位飞花娘娘,虽然动作优雅,但长相不敢让人恭维,五短的身高,球一样的身材,靠着两个小脚支撑,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皮球上,扎了两根针。
头顶凤冠霞帔,妆容十分的华丽,却难掩其苍的面容,一层层的脸皮耷拉着,长得就像一只穿衣服的沙皮狗,这哪里是什么娘娘,赫然是一个面相丑陋不善的老妇人。
这位丑花,不对是飞花娘娘,偏偏还不自知有多丑,学着贵妇的举止,优雅的坐上正席,然后威严的环视一周,手腕轻抬挥手说道。
“欢迎诸位同修们,来参加我的第一百多次婚礼,咦,对了,是多少次婚礼呢?”飞花娘娘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深思,仿佛在思考很重要的问题。
“飞花娘娘今天真漂亮!”“就是飞花娘娘,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想那没用的事了。”
一众宴客们看到娘娘陷入沉思,一个个顿时吓得脸都白子,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洞哄然响起大家的马屁声,纷纷绞尽脑汁献上最肉麻的夸赞话,刚才说这娘娘让人不敢恭维,但这些长得别致的小东西们,可没一个是人,那夸起娘娘来一浪接着一浪。
然而,把飞花娘娘夸得顿时眉开眼笑,身体瞬间充气,膨胀了十多倍,张开巨口吞了一个离它最近的鬼物,谁让那鬼物讲话难听,而且马屁拍得不对,毕竟这些年没文化的都死光了。
飞花娘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重新恢复成原来大小,这时其他宴客们猛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今年算是比较走运了,只是被吞了一个就满足了,它们又可以多挺一年。
“多亏邪婴那个小崽子,派了仆人通知,今年我得了一个修士的肉身,等我成了亲,可以给你们留点汤头尝尝。”飞花娘娘满足了口腹之欲后,心情不由得大好,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向众怪说道。
咕咚~!
那些邪物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