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忽然,天上的群鬼又发出难听的嚎叫,仿佛是等的不耐烦了,催促大戏赶紧开锣。
华尘凡掏了掏耳朵,脸上满是郁闷之色,感觉这声音又吵又难听,还怎么让人睡觉,在那鬼影身上惹得闲气,此刻终于还是爆发了。
“都他么给老子闭嘴!”
华尘凡站起身,在大肠仔诧异的目光中打开窗户,面对黑压压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声怒吼冲天而起。
刹时间,天空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好像天地都在为之震怒,那乌云被无形的大手撕扯,眨眼间便四分五裂。
而那些盘旋的鬼众吓坏了,惊恐的尖叫着、哀嚎着,一个个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但它们的挣扎注定无用,就像海浪中的遇难者,眨眼就被狂吹得无影无踪。
狂风过后,夜空异常干净,皎洁的月光,繁星点点,街区异常安静。
“这这,老爷子,你还说你岁数大了,百岁老人能有这么大的嗓门,这中气十足的样子,连我都赶不上。”大肠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就你,整日都是满脑子的邪念,体内五行颠倒,气脉不畅,还不注意健康生活,身体早就垮了,连老人都不如没有可比性。”
华尘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大肠仔正要反驳时,他却接着说道:“好了,你已经安全了,赶紧回去吧!”
“这就没事了?”大肠仔一脸的不信,怎么也算像那些法师一样,开个坛跳个神吧!喊一嗓子就完事了,这也太容易了。
“放心,我保你没事,如果你不信,我这有张符你拿着,当时心理安慰吧!”
再三保证后,大肠仔拿着黄符,欢天喜地的走了,然而华尘凡却多少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这事,恐怕还没完,不过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担心,就当是一种调剂,静观事态发展。
话分两头,屠江离开之后,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有一个冰冷的石头,在压着自己,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沉重,他甚至都迈不开步子,只能一点点的挪动。
上车之时,屠江都没有发现,车子的底盘瞬间沉了一大截,发动机的轰鸣声,都比平时大了几分,他们一溜烟的离开,在路上就开始发动所有的关系,寻找真正的大师。
不过,这城里的道士、法师、巫师、神婆等等奇能异士数不胜数,但真正有本事的还真没有几个,仓促之间哪怕屠江这种大人物,也找不到可信之人。
眼见时间一点点接近凌晨,屠江的身上越发的沉重,突然他的大哥大响了,电话另一头传来噩耗,几个手下及自己的家人都遭难了,只有儿女被送到国外,现在还没有被牵连。
屠江震惊的说不话来,据自己的小弟描述,那些人死状很惨,个个都像是被憋死,鼻孔唇齿间竟然还有水泥的颗粒。
这一线索立刻让屠江有了不好的联想,他终于想起自己十年前,还是一个小建筑老板时,为了挣钱而犯下的罪孽。
当时他公司才有起色,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大活,他就指着这个桥梁工程,打一个翻身仗,但天不随人愿,那处工地上出现灵异事件,有民工接连死去,工程一度无法进行下去。
但是这工程他垫付了太多的资金,可以说把全部的身家都搭进去了,绝对失败不起,就在屠江绝望之时,有公司的老人,说起一个古时流传来的邪恶办法,可以让工程顺利进行下去。
那就是打生桩,过程就不描述了,反正已经急红了眼屠江,早就把良心喂狗了,一听这方法,也不管好不好用,便直接做了,结果是工程也没干下去,事实证明那只是古人一种愚昧。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屠江将要破产之时,这工程又出现了转机,因为环保问题被强行叫停,出现了不可抗力的因素,于是根据合同,他得到了一笔赔款,这才得到喘息,最后发展越来越大。
屠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报应终究还是来了,他越想越恐惧,最后对所有员工发出悬赏,谁能提供解决的办法,他将以重金酬谢。
终于一个道上混过的保镖,对他说出一个人名字,那就是在这里盘踞的徐老虎。屠江有些不解,一个小堂主对他这种大亨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就这样一个人能有什么本事?
但那保镖却说出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原来他曾是老虎帮,敌对帮派的一个金牌打手,在与之发生冲突时,帮派的高层逐一离奇死亡,之后凡是与他为敌的人,都在种种异外下死去。
一时间江湖上他的风头无两,人人都惧怕他,私下里都传徐老虎,有异人相助可役使鬼物,凡是与他作对,都会不得好死。
但不知为何,徐老虎在将要更上一层之时,却突然收缩势力地盘,安心的在以自己一亩三分地发展,徐老虎不找别人的麻烦,大家自然求之不得,就这样互不侵犯和平的相处下来。
保镖说既然徐老虎既然能役使鬼物,那么屠江身上的脏东西,对他来说一定不是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屠江顿时升起了新的希望,而且作为一个黑心的商人,他想到了更多,如果他也能掌握这种力量,那么以后的事业,还不是平步青云?
于是屠江调转车头,直接向徐老虎的场子赶去,徐老虎正愁找不到金主,邦猜更是为了钱毫无底线,这些人凑到一起那简直就是狼狈为奸,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