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乐乐忽然想到陆择,忍不住拿他做借口,她也没认清自己对房承凌的感情,只觉得他刚才的话让自己心烦意乱。
房承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又是陆择!他很快就闭了眼,并没有将怒火波及到代乐乐身上,这件事,是他有愧于她。
他伸手要摸代乐乐的脸,被代乐乐巧妙的避开,他的手在空气中停滞了一下,又缓缓收回,温声道:
“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房承凌,等我好了以后,我们找个理由和离吧。”
代乐乐突然开口道。
房承凌面色一变,下唇被咬出血来,口中满是血腥之气,他艰难地咽下,过了许久才道:
“之前的事不会再生,和离的事,我不会同意的。”
房承凌出门时,正遇上前来探望的陆择,陆择不觉有异,极为有礼地打招呼道:
“驸马。”
房承凌却并没有回礼,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只是伸出手在陆择身前一拦,冷声地说道:
“陆统领这是去哪儿?”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来,只不过今日被代乐乐连续刺激了,又见到了正主,自然而然对陆择心存了怒气。
陆择此时也察觉到他态度有些不对,只当他心情不好,解释道:“
听闻公主醒了,特来看看。”
房承凌在心底冷哼一声,又来勾引乐乐,乐乐刚才还在念叨他,若此时见了他,对他的印像又会好上几分。立时便冷了脸,道:
“公主刚刚才休息,陆统领还是不要前去打扰了。”
说完打量了一下陆择修长的身姿,眉头皱了皱,说道:
“早就耳闻陆统领文韬武略皆是翘楚,文采诗会那天我已领教过,今曰恰好遇到,不如我们切磋一下武艺。”
陆择听他提起诗会的事,面上有些惭愧,他比之房承凌,确实远远不及。可这武艺就说不准了,驸马一个文弱书生,与他比试武艺,若是赢了也未免胜之不武。他只得委婉地拒绝道:
“实在抱歉,我还有些事,恐怕不能与驸马切磋了。”
房承凌却不依不饶,好像不比试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他说道:
“只是切磋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陆统领莫不是不愿与我切磋?”
陆择见他如此执着,只得答应道:
“驸马言重了,既是切磋,点到为止即可。”
房承凌这才露出遇到他后的第一个笑容,他说道:
“不如我们赤手空拳搏斗如何,死伤不论。”
轻飘飘的话语却承载了千钧重量。
陆择惊了一下,驸马今日似乎戾气过重,连死伤不论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看来确实是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
“既是切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他不由加了一句话。
房承凌挑衅地笑了一下,说道:
“陆统领这是不敢,怕输给我?”
陆择当下便被他激起了血性,冲动道:
“既然驸马执意要如此,我奉陪便是。”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自小习武,还打不过一个文弱书生。
稀疏的林木间,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二人皆是赤手空拳地搏斗,一来二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若是有外人在看,定能看出那道白色身影已渐渐露出颓势。
陆择一边打着,一边暗暗心惊,房承凌武功底子极好,且招招凌厉,似乎是冲着自己的性命去的,若说之前他还存了随意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至于被他抓住破绽一招制敌。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房承凌找到机会,制住双手,“咔擦”一声,房承凌竟是极狠地卸了他的一双胳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显然还不准备放过他。
看着房承凌一步步走近,陆择忍着胳膊和全身的痛意,沉声问道:
“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
房承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
“你不该三番两次勾引公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陆择极为震惊,说道:
“上次的事,是你做的?”
见房承凌不说话,他又接着道:
“我是有未婚妻的,也并没有勾引公主,是她对我心存好感。”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房承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不由道:
“你为了公主,居然要杀我?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是要判斩的,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免责,到时,世人会怎么看你,公主又会怎么看你?”
房承凌心中迟疑了一下,若他将她喜欢的人杀了,她可会恨自己?
陆择看他神色松动,心中一喜,看来房承凌还是有所顾忌。
“我今日不杀你,是不想让她伤心,若你下次再勾引公主,杀不杀你可就不一定了!”
房承凌深深地看了陆择一眼,说道:
“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代乐乐听说这件事时已是第二日:驸马与陆择切磋武艺,卸了陆择两条胳膊,还把他打出内伤。
代乐乐一听说便心生不悦,连粥都喝不下。房承凌进门时,正对上她愤怒的眼眸。
“你们都下去。”
代乐乐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
看着房承凌有些僵硬的身体,代乐乐怒道:
“房承凌,你到底想做什么?”
房承凌却顾左右而言他,平静道:
“公主还未完全恢复,不宜动怒。”
“房承凌!本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