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学监这条线你小小子是怎么搭上的,给孟学监传这么个话,你小子可没少讹人家孟学监的银子吧。”
姚豆豆说着就把手搭在了杜凯的肩头上,杜凯见姚豆豆突然对自己如此的亲近,不禁又有些紧张起来。
“瞧天女娘娘说的,末将岂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势利眼。这孟学监可是太学院的教课先生,又是孟夫子的第二十六世孙,好多朝中新派官员也基本上是他的门生,末将即便是想动歪脑筋,也不敢再他面前造次,若是得罪了他,他的学生们联名参末将一本,那末将可是要万劫不复了,所以这一问权当是做个顺水人情。”
杜凯说完,姚豆豆就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杜凯的眼睛里也不全是钱嘛,面对这种鲜明的利害关系,他还是有些眼力劲。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孟学监的邀请看来我只能是却之不恭了。”
姚豆豆说完又在杜凯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杜凯就赶紧扶了一下自己的头盔,生怕它会掉在地上。
姚豆豆用完了晚膳,一轮明月便爬上了宫墙,慕容略显疲倦的推开了宫门,姚豆豆则坐在石凳子上喝着清茶。
“慕容妹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姚豆豆很是关切的问道,慕容则轻叹了一声。
“这中原的文化可真是博大精深,原想着短时间内掌握其中一二,恐怕是很难完成这个梦想。”
慕容说着便坐到了姚豆豆的身旁,姚豆豆又给慕容乘了一碗莲子羹。
“瞧你说的,你现在已经是蜀云国的护法天女了,想要学习中原的文化,那还不是有大把的时间跟精力,况且陛下不是也支持你去太学院上课么。”
姚豆豆此言一出,方才察觉这慕容的话应该是意有所指。
“话说,你为何要强调在短时间内学会中原文化,难道说你还有别的想法?”
对于姚豆豆的好奇,慕容又分下莲子羹释疑道。
“天女姐姐您是有所不知,妹妹原想着先把道德经认真仔细的学习研究一番,但是里面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马博士告诉我,说想要弄懂道德经,还需先弄懂易经,于是我又向马博士请教易经,原想只要方向对了,我加倍努力就能见成果,不想这易经涉及的层面远胜道德经,妹妹在太学院向马博士学习了半个月的易经,却还只是学了一点入门知识,你说我想弄懂道德经,那不知是要到猴年马月了。”
慕容说完,姚豆豆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天女姐姐因何发笑。”
慕容很是好奇的看着姚豆豆,姚豆豆又拉住了慕容的手道。
“傻丫头,这做学问哪是光靠努力光花时间就能成事,想我考研那会……咳咳,可是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好多书都翻烂了,最终才……略有所成,像你这样抱着半个月半年就想把学问做到家,首先心态就不对。”
姚豆豆说完,慕容就表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显然她有是认识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哎,道德经有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弄懂弄通啊,想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比道德经有用好玩的东西多了去,比如说什么黄帝内经,山海经,灵宪,九章算术等等,哪一个不比道德经的实用性大,难道说你学道德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看着慕容,慕容就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
“哪有,不是都说道教是蜀云国的国教么,而这道德经又是道教的根本教义,妹妹如此的专注道德经也就是好奇而已。”
慕容说完又端起莲子羹吃了起来,而姚豆豆却是依旧不依不挠。
“真就是好奇?”
姚豆豆用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慕容则微笑着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姚豆豆在方丈室里呼呼大睡,而慕容则在禅房里调息吐纳,自姚豆豆察觉出慕容好像对她很感兴趣之后,两人便不在同榻而眠,就此,慕容一人独居禅房,才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慕容盘腿跏趺,双手结大三昧于下丹田,此时的她完全陷入定中的景象,不能自拔,在她的额头已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慕容见山河破败,鲜卑人流离失所,乌云遮蔽了白日,江河流里满是红色的血水,作为鲜卑一族的先知,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兴许在不久之后,鲜卑与蜀云国就会再次挑起战事,而这次战事或许会让鲜卑人有灭族之危。
慕容心绪不宁,胸中苦闷至极,她转大三昧印为降魔印,却始终无法从定境中解脱。
“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
慕容话未说完,一口恶血就喷了出来,想来是她的定力还不足以掌控自己的心神,所以才会有此走火入魔的迹象。
“天,天......”
慕容又念了两句,就扑倒在卧榻上人事不省。
就在此紧急关头,一阵怪风又卷开了禅房的木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男子飞奔而入,将卧榻上昏迷的慕容给扶了起来。
神秘男子先替慕容诊过脉象,随后又在她的后背上点按了几处要穴,慕容方才缓缓的苏醒过来。
“你既已用佛家修行之法,何为又要用道家修行心法,如此一来,岂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