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裴少陵,五日之后你就来军营报道,赴任步兵统领一职,若是到时本都督见不到你的人,就别怪本都督不讲情面,军法从事。”
姚豆豆说完又甩了一下斗篷,裴少陵则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吴王与白玄策进击冀州屡屡受挫,在赵王与阮氏的全力抵抗之下,冀州城已然死守月余,而此时天气已然转入严冬,若吴王在短时间内依旧不能攻下冀州,等到安王派兵前来支援,那吴王与他的五万大军势必要陷入绝境。
“怎样,新月还没有把粮草跟冬衣运来吗?”
吴王站在篝火前不停的搓着双手,白玄策则呆呆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之前本王已经派亲信前去锦州报信,想来新月已经知道了本王现在的处境,若是新月那边再出什么问题,本王……恐怕就要葬生于此了。”
吴王说完,天空又下起了雪来,而白玄策回望了一下四周的士兵跟马匹,全都被一层银白色给盖住。
“殿下,都怪属下无能,不能想出破敌之策,才让您和将士们深陷困境,属下真是一个无用的废物。”
白玄策说着就要扇自己一巴掌,却被吴王伸手给阻拦。
“此事不怨你,本王也不曾想到,赵王这小子竟然会突然变得这么有骨气,宁愿死也不出城头投降,尤其是那城中的阮氏,也是让吴王刮目相看,想去年本王见那阮中,还是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人,怎么今年就变得如此狡诈多谋,奸滑老练,本王也是完全没想到啊。”
吴王很是纳闷的说到,白玄策又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兴许此次赵王之所以坚定信心,死守冀州,并不是因为城中有阮中,而是因为那天下第一才子,阮元的缘故。”
白玄策这么一说,吴王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阮元倒是个人才,之前只想他是个附庸风雅,舞文弄墨之人,不想现今打起仗来,运筹帷幄,也是把好手,早知道在之前本王就应该拉拢此人,收为我用,也不至于今日变得如此狼狈。”
吴王与白玄策闲来无事,在此一番猜测,却是对整个战局无济于事。
“要不殿下,不如我们还是撤退吧。”
白玄策说到此处,吴王就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行,虽然冀州现今是个硬骨头,但我们也必须得啃下去,一方面本王是要让那赵王和冀州百姓瞧瞧,本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再则这是我们的首战,若是首战就出师不利,那面对晋王跟高斌的来势汹汹,我们又如何能受得住锦州。只希望新月能尽快把物资送过来,如此,本王方才能与这赵王决一死战。”
吴王说到此处,眼中又闪现出一丝的杀机。
吴王与白玄策在冀州城外又守了三天,方才等到了姚豆豆送来的物资,而押送这批物资的人,却是让吴王跟白玄策都眼前一亮,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有着小李广之称的裴少陵。
吴王与裴少陵相互的簇拥之后,便又拉着他的手,请他到中军大帐议事,显然姚豆豆能为裴少陵谋得此等人物,必然也是有着更为深度的考量。
“裴将军也加入到本王的阵营,那可真是如虎添翼,现今本王正愁攻不下这冀州城,不知裴将军可有什么良策。”
吴王话音刚落,裴少陵就抬手回到。
“末将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献上破城良策。”
裴少陵此言一出,吴王便是喜出望外,而白玄策也是愁眉纾解,如释重负一般。
“此计……”
裴少陵本想说此计其实是姚豆豆想到的主意,但在临行前,姚豆豆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说他现今刚刚加入吴王的阵营,若是不能快速的建工,恐怕很难在锦州阵营之中立足,所以此计虽是姚豆豆所想,但也要把功劳记在他直接的身上。
“此计乃是兵行险招之计,具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具体是否实施,还望吴王殿下跟白军师定夺。”
裴少陵说到此处,吴王就抬手以示,让裴少陵但说无妨。
“现今天寒地冻,不仅是我方物资紧缺,想那冀州城中恐怕也是好不到哪去,冀州城已然被困月余,且是在我军突袭的情况之下,必然是毫无准备,虽然勉强守住了城池,但是城中的供给已然不足,若是我们能假装撤退,并留下大量粮草,那冀州城中的守将必然会将粮草尽数运回,而这时,便是我们反攻的大好时机。”
裴少陵此言一出,吴王就皱了皱眉头,心想我们已然撤退,又哪来什么反攻的大好时机,但白军师却是洞悉一切。
“原是如此,果然是出人意料,且又是兵行险着。”
白军师笑着捋了捋胡须,吴王就更是一脸茫然。
当白军师将其中的奥妙告诉给吴王之后,吴王又瞬间抚掌大笑,直言此计甚秒。
“不过,依在下所见,若是直接留下大量的粮草,骗骗普通的守将,这自是不成问题,但对于狡猾的阮氏而言,那就还有待商榷。”
白玄策说到此处,吴王又转头看向了白玄策,并向他进一步问计。
“有了,这两军交战,在彼此的阵营想必都有互通之人,更何况殿下与赵王原本就是同盟的阵营,之间必然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大可以这么做。”
白玄策说着就把计策写了下来,吴王跟裴少陵看完,都觉得此计果真是天衣无缝,比起方才裴少陵所提的计策,那又是高出了几个档次。
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