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关系,司马子詹自是立刻启程前往天云,为云惊月带去了最全面的扶持计划。
为了四国,为了天下,为了所有的中原人民,必要之时他们甚至可以弑君,让云惊月取而代之。
当然,这是最坏的计划。
只要云惊月能掌控住天云朝堂的命脉,其实他那昏君父皇也就可有可无了。
既然天云危局已解,想等之人已然启程,那他与老爹的计划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楼家与王家要勾结,我们便让他们勾结。
所以不止是君霖在宣传他与楼湘的私情,君晏也在帮他们宣传,甚至将这一消息仔仔细细的散播,没有半点遗漏。
终于,楼湘与君霖之事彻底爆发,成功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同。
既然所有人都希望他们在一起,那父皇自然要成人之美啊。
毕竟,他们可配了。
他们配,王家与楼家也很配。
一个权倾朝野,一个富甲天下。
他们彼此依附,彼此成就,更与崔谢两家往来密切,与君霖互为表里。一个个收拾可能会简单一点,但实在是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还不如把大家直接集中在一起,来一次天武朝堂的大清洗,一次清洗个干净。
所以,楼湘赐婚君霖是一早便安排好的,或者说是卡着某一个时间点,被完美的搬上了戏台。
君霖等人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以为的大局已定,其实是以武帝为代表的皇室,对一众老牌士族真正的宣战。
棋局已开,这第一步便是请君入瓮。
霍鄞:“休朝不假,可你不是极少出门么?怎么?忽然想出去看热闹了?倒也是,你这府里确实无聊。不过你为何要叫我?表哥我说要跟你去了么?”
亭中,霍鄞一边为自己倒茶,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他的语气很纠结,既有觉得表弟终于肯跟自己出门的欣喜,也有一丝变扭的骄傲。
毕竟你一说我便答应,我这做表哥的多没面子啊?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他将会更没面子。
君晏:“叫表哥自然是因为表哥在京中颇有声望,能帮我挡住不少的烂番薯臭鸡蛋啊。大过年,我也不想被砸不是?”
霍鄞:“所以你不想被砸,你就让我去被砸?”
音量瞬间提高,霍鄞险些没将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不是,你也知道你不受待见啊?不受待见你丫的就不要出去啊!
这大过年的,百姓游街采买的可不少。这真要砸起你来,就是你表哥我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住你吧……
人多眼杂懂不懂?
群情激奋明不明白?
显然,他的废物表弟不明白。或者说,是不想明白。
君晏:“我要去。”
霍鄞:“……”
君晏:“你也得去。”
霍鄞:“???”
君晏:“不去你后悔一辈子。”
霍鄞:“!!!”
你这人有毒吧!
最终,在完全不知道表弟为何要去看热闹,为何他也得去,为何他不去还会后悔一辈子的情况下,霍鄞点了点头。
罢了,不就是看热闹嘛。表哥我多带点儿府兵把你围上,我就不相信还有人砸得到你。
不过他记得明日是沈家三位小姐归京的日子吧?
难道?
这一瞬间,霍鄞茅塞顿开。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表弟退亲后如此高兴,难道是因为他的意中人不是楼湘,而是那沈家大小姐沈灵?
所以表弟非要出去看热闹,还要带上他这当表哥讲求排场?
霍鄞又仔细的想了想,以前的表弟有婚约在身,所以谊。可如今婚约已解,更是卡着这支队伍回京的时间……
懂了!
原来表弟说他这当表哥必须去,不去后悔一辈子的原因是因为要他做他的见证人啊!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是表弟心中如此重要的人物了么?
霍鄞:“表弟啊,这些年来,不枉表哥我对你如此看重。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
待到傍晚,用过晚饭的霍鄞抹了一把脸,眉梢眼角皆是动容之色。
认真的拍了拍君晏的肩膀,他终是笑着扬长而去。
虽然君晏至今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但他相信这个傻子明日一定会高兴的。就像此刻满心激动,恨不得斗转星移的自己一般。
次日清晨,覆盖武京多日的鹅毛大雪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阳光,以及各方势力期待的目光。
他们中有爱看热闹的平民百姓,也有想做赘婿的青年才俊,更有一些躲藏在众人之中,准备伺机而动的野心家。
贵人的圈子就是如此,发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动别人手中的馅儿饼。所以暗中观察,也是他们的基本素养之一。
这不,沈家商队入城必经之路上的所有茶楼酒馆,提前两日便已被贵人们给包干了。
因为只要嗅觉稍微灵敏,脑子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一路上肯定是要出事的。
楼氏不会袖手旁观,王家自然也不打算让其好过。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一场难得的大戏。
街道是戏台,而街道两旁的茶楼酒馆正是台下最好的雅座。
“王爷,沈家商队已经入城了。不过……”
一处雅致的酒楼之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落入房间,对屋内的两人悄然拱手道。
这两人乃是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