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鸢:“帮他躺下。”
站在一个大爷面前,沐鸢对身后的几名学徒说道。
就这样,太清宫打开了第二战场,再次美名远扬。
还是那个茶楼,还是那个掌柜,还是那帮子看热闹的人。
只不过他们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傲慢,有的只是浓浓的惊异与不甘。
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楼湘那双好看的眸子仿佛能喷出火来。
她本以为妹妹沈乐是个傻子,可事实证明,那是一只真正的笑面虎,闷声不响成大事。
她承认她楼湘看走了眼。
但更可怕的是,妹妹沈乐居然还不是最难对付的那个。这个叫沈鸢的二小姐,竟比对方还要棘手……
医术,实打实的,让她楼湘手下那些大夫看了都只能叹惋的医术。
他们说了,这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本来楼湘不信,可当她看着沐鸢在人群中穿梭,将一个个生命垂危之人挽救时,将她派去闹事之人直接拎出,一顿板子伺候之时……
她信了。
这个女人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你有没有病,又是怎么病的。
太可怕了……
如果是别人,她楼湘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策反。
可这沈鸢呢?
她是沈家的小姐,就算不是真小姐,也是霍鄞的未来夫人。因为就在今早,昭明长公主与冠军侯已经向武帝请旨赐婚了。
据说两人当时表情严肃话语急切,仿佛是怕自家媳妇儿跑了,所以要早点预定一般。
无论如何,她楼湘是没机会挖墙脚了……
换句话来说,要靠他们楼家的力量整垮这太清宫,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与其继续注意太清宫,还不如尽快修缮从沈家那儿买来的铺子,进一步扩大他们楼家的产业。
毕竟与楼家庞大的格局相比,眼前的太清宫不过是蝇头小利而已。
拂袖转身,楼湘离开了,她的策略也变了。
而在她哑巴吃黄连的同时,朝堂上的君霖也有苦说不出。
因为他们今日又向武帝提出了上元祭天之事,要求武帝确立游街人选。
这眼看上元节便要到了,他们此番志在必得!
一来为了提前准备,二来则为了防范某些人。
可面对他们的据理力争,武帝却老神在在全程耳聋。
如果朝堂还如以前一般,他们大可轮番与武帝周旋,说明此事的利害关系。
可如今……
没错,今日的早朝又又又又吵起来了。
那群寒门浊官就像故意的一般,竟死死地咬着他们不放,不让他们脱开身来。
显然,这是在拖。
不是寒门在拖,而是武帝在拖。
武帝放任寒门闹事,就是因为他还不想谈这件事。
孤会选,但孤就不告诉你们孤什么时候选~
众门阀:“艹!”
而更让君霖气愤的是,如今的君晏竟天天上朝准时准点。
虽然对方返璞归真,又回到了当初老实站着一言不发的样子,但君霖总觉得这里面有鬼,有大鬼。
可不管他怎么挑衅和试探,这位废物太子都安安静静的,仿佛前些天的他不是他。
这……
此刻的君霖感受到了与霍鄞的同款疑惑。
这人怎么能这么善变呢?
看了君霖一眼,君晏眼底掠过一抹不悦。
你吵你的,你老盯着爷作甚?
怎么嘛?没见过偷懒的么?
侧眸,君晏忽然想起了乔乐对他说的话。乐儿说他这种人叫咸鱼,鱼就罢了,为什么咸呢?
他不太清楚,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木头,在散朝后去城西给自家媳妇儿投食。
哎,也不知道媳妇儿又去哪儿晒太阳了……
她忙,超级的忙。
城西,贫民窟
在太清宫前人山人海,沐鸢等人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乔乐正带着周全、徐满、二大爷以及一众武卫在贫民窟内晃悠。
乔乐:“嗯,这块儿地相对偏远安静,就地势来看,虽然有高有低,但都是整块儿……”
负手站在一块块破落的空地前,某非酋一脸的高深莫测。
只不过吧,这出来时还一身洁净衣裙的她,此刻多少显得有点狼狈。
或许不是狼狈,而是真真正正的黑……
嗯,鬼知道她在这脏乱差的贫民窟里碰见了什么……
从天而降的灰?
嗯,人在打扫窗户呢。
从门内泼来的水?
嗯,还好不是洗脚水。
这就罢了,那堆着的一堆破竹竿也砸她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金火了么?
把头上的烂菜叶子摘了摘,乔乐觉得她的金火可能是假的金火……
君莫邪:“丫头啊,你说你这得多好运啊?看看,连菜叶子都能直接掉你头上。要是饥荒年代,爷爷我跟着你肯定饿不死。”
乔乐:“呵呵!”
吃吃吃,你个为老不尊的就知道吃。
还有你这理解吧,绝对是企业级的,反正语文老师是没这个水平的。
乔乐:“这儿就用来建宿舍楼,咳,屋子吧。安置贫民们的屋子。用糯米灰浆修,尽量修高一点。”
徐满:“太子妃,这高一点,是多高啊?如果是楼的话,几层啊?”
站在乔乐身边,徐满手拿簿子,一脸认真的问道。
他虽是个文豪,可对乔乐的钦佩一点不少。
毕竟人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