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一天了。
汉军在刘协的命令之下,征召了童丘城能够用得上的全部民夫。
毕竟即便是后来投诚而来的黄巾军,此时刘协手中也不过只有六千人的样子。
六千人听着很多,但是守城的时候一旦撒出去,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影。
但好在有童丘这一座城楼可守,等于是占据住了地形。
有了地形的帮助,即便是遇到了大股的黄巾军,也能够根据地形来进行坚守。
一天的时间,虽然刘协表面上表现得很是淡定和自信,但是心底里却是焦急万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刘协心底也渐渐开始打鼓。
“他们能在黄巾军打来之前赶来吗?”等等类似的疑问逐渐不断地闪现在脑海之中,但是作为一军主帅刘协又不能表现出来,其中的痛苦恐怕只有刘协自己才能知道。
刘协已经派人前去渤海到此的沿途通知渤海而来的援军了。
直到这一天,忽然有汉军撒出去刺探临淄情报的斥候回来禀报,说是临淄方向的黄巾军似乎放弃了攻打临淄,朝着童丘而来了。
这个消息的传来,让原本轻松的军营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尤其是对于刘协来说,汉军增援的消息还没有等到,结果等来了黄巾出兵的消息,真可谓是在雪上加霜。
众人将目光不由自主地全部都自觉集中到了刘协的大帐之中,刘协就是众人的主心骨,是战是跑全在于刘协。
尤其是乐进等一批刘协带出来的老人,此时他们用无声的服从来表达对刘协的支持,用行动来体现对刘协的拥护。
原本还指望着乐进等这些旧人劝一劝刘协,但是谁成想乐进等人在太史慈看来更是一副死脑筋,刘协做什么即便是错的似乎在他们看来都是对的。
刘协揣度一番后,率先开口道:“想必消息大家已经知道了,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刘协话音落了,大帐之内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发出声音。
见到众人都不说话,太史慈狠了狠心开口道:“主公,我有话说。”
众人不禁惊讶地看着太史慈,在座的诸人当中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史慈,没想到太史慈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就如此的生猛。
“子义,但说无妨。”见到太史慈站了出来,刘协微笑地说道。
见到刘协微笑地看着自己,更加增添了太史慈的勇气,说道:“主公,吾以为吾等在这里等待援军增援,本来就是个错误。”
太史慈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人震惊地看着太史慈,显然没有想到太史慈竟然敢这么不留情面地说了出来。
太史慈此言一出,众人表现各异,相同的是都比较震惊,不同的则是有的人内心深处还是赞同太史慈的说法的,而另一些则是被太史慈这种一点情面不留地扫刘协面子的行为给激怒了。
“太史将军,还请慎言!”
这时,乐进站了出来,发表了自己的不同意见,虽然刘协决定之前乐进也曾经有过顾虑,不过在刘协下了命令之后乐进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毫不犹豫地贯彻下去。
“乐将军,如何慎言?现如今黄巾军须臾便至,而吾等的援军根本还见不着踪影,这是不争的事实!”听到乐进反对自己,太史慈不禁有些激动道。
“你......”
乐进被太史慈一句话给噎住了,确实现实也正如太史慈所言的一样,想反驳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文谦!你先退下。”
见到此情景,刘协不禁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先让乐进冷静一下。
紧接着,刘协又将目光转向了太史慈道:“子义所言,乃是事实,并不需要辩驳,吾等今日仅仅是讨论,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伤了和气。”
听到刘协所言,太史慈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主公,非是吾扫兴,现在摆在我等面前的只有一条条路,那就是迅速撤军过河,与援军汇合之后再行做决定。”
听到太史慈所言,刘协并没有如同太史慈心中所想的那样的恼怒,反倒是非常平静道:“除了子义说的这条路以外,诸位都还有什么意见呢?”
刘协的话音刚落,只见乐进就率先占了出来说道:“主公,末将可没有这个太史慈这么胆小,身为武将竟然比那文士都胆小。
哼哼,即便黄巾大军前来又如何?吾视他们如土鸡瓦狗耳!”
“你......”听到徐晃竟然说自己胆小,太史慈不禁气急。
不过转念一想,大家都是为了主公好,立场不同而已,只好摇了摇头道。
见到这个场景,徐庶却是开口道:“太史将军之言,吾也赞同,不过你可知主公为何一定要守在童丘吗?”
听到徐庶的询问,太史慈不禁摇了摇头。
见到太史慈的样子,徐庶不禁开口解释道:“别人都可以离去,但是唯独主公不可以。”
听到徐庶所言,太史慈更加疑惑了:“为何唯独主公不可以?”
听到太史慈的询问,徐庶不禁笑了笑道:“主公乃是吾大汉渤海王,且不说能不能够打的赢,若是在黄巾军面前连一仗都不打就放弃了童丘,这与那县令董鹏又有何区别?这对于主公的名声极其不利!”
听到徐庶的解释,太史慈顿时明白了一些,顿时开口问道:“军师的意思是吾等先与那黄巾军打上一仗,然后再撤?”
“太史慈,你怎的整日想的撤退?若你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