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地为席,在这露天野外交谈甚久,直至深夜后,他们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别。
其中原因无他,当日被黄药师出手救下两名小姑娘至今仍安置在客栈中,担忧这两名小姑娘安危的他,这才主动提出告辞。
在这一日间,他们二人可谓所谓不谈。
小到自身武功,大到江湖庙堂。
徐子骧来自于前世的精妙见解,也让一直自以离经叛道的黄药师顿时心生知己之感。
他生平就漠视礼数,所做之事也多以离经叛道闻名,但其实骨子里仍然逃不出儒教的怪圈。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接受徐子骧来自于前世近乎于有些惊世骇俗的想法。
已成了忘年交的二人就这样交谈了一个白日,直至天色已晚后这才起身分别。
两人起身分别时,黄药师更是以桃花岛独门的九花玉露丸相赠,徐子骧则是回敬了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白云熊胆丸。
至此,二人分别。
小雨淅淅,脸色难看的侯通海和灵智上人则继续赶着马车,一路缓缓朝着苏州城走去。
而徐子骧这时候则趁着这闲暇,这才盘膝调息起来。
他一身在内功在之前可算作世间顶尖少有,正道中除去少林的方证大师以外,也只有武当的冲虚道长能稳压他一筹。
而在此间,也有五绝高手稳压他一头。
想到这儿,徐子骧却不免眉头微皱。
他一身武学所学甚杂,可除去本门中鹤唳九霄神功外,也唯有从崆峒派夺来的七伤拳可算作镇派武学。
只是他如今内功未臻化境,若想要五绝高手争一胜负,却还稍差些火候。
可他只要静下心归纳自身所学,徐徐渐进之下也仍有这五绝高手争一强弱的资本。
心中清楚这个道理,徐子骧便摈弃杂念,心神归一暗中引导起了自身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
比起旁人,他丹田内真气充沛异常,又有自身道家神功生生不息,绵长无比的特点。
除去五绝中的高手,其余人等也皆不被放在眼里。
……
一日后,在太湖边一条渔船上,徐子骧的身影却出现在上面。
至于灵智上人和侯通海却被打发到城中暂且收集有关明教的消息,苏州可算是江南重镇之一,若是真有明教中人出没,自然也可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他自己则孤身一人,在这太湖上寻起了慕容家的下落。
可是这太湖何其之大,只依靠徐子骧一人之力,莫不如大海捞针一般。
夜色逼近,在这茫茫太湖上,徐子骧孤身一人泛舟漂泊在湖泊上,依靠这头顶皎洁的明月继续缓缓向前。
或许是年代久远,这太湖上竟无一人听闻过慕容家的大名。
更别提当年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传闻了!
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的徐子骧,则只能依靠记忆中大概的方向,朝着苏州城西三十余里外的地方驶去。
而月色下他这一身道人打扮的样子,也引得路上偶遇画舫渔船上人头攒动,很是好奇。
就这样徐子骧孤身一人持着双桨,在这月光下缓缓划水而来,约莫半个时辰后,徐子骧则将船停在了一片茫无边际的芦苇荡旁。
此处距离苏州城也有三十余里了,只是凭借着头上的月光,徐子骧所看之处也皆是一片芦苇。
此时还是盛夏,所以这眼前这芦苇看起来更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尽头一般。
看到这儿,纵然是以徐子骧之敏锐眼力也无用武之地。
而这芦苇又轻飘飘的无处借力,他也不好使用轻功来探个究竟。
所以最终,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朝着这看似茫无边际的芦苇荡深处划去。
这样约莫划了半个时辰后,这艘渔船仍被困在这芦苇荡中,就在徐子骧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他的耳朵一动。
在他前方东北的方向,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若不是他耳力惊人,还真是察觉不到这阵动静。
有了声音指引,徐子骧自然是心中有底,缓缓持着双桨朝着这东方方向划去。
随着他越接近,这兵器交加的声音就越明显,甚至还能听到其中有人怒喝恶骂什么。
不一会儿,徐子骧就借助这阵声音的指引,将船划到了岸边。
而这时候岸边早已停下数条小舟,岸边远处稀稀落落的数间房舍这时候则燃起了火光,借助着这阵火光,徐子骧大概看清楚了火光下有三人正手持着刀剑则和一名老叟在交手。
看到这儿,徐子骧也不着急,慢慢在一旁打量着这几人的武功招数。
说来奇怪,徐子骧来江南以来,一路上遇到的江湖中人也极少有武功高明者。
除去李莫愁之外,也只有那武三通一身武功勉强看得入眼。
而此刻在太湖中偶然遇到的数人中,却有一人武功可和之前的武三通算是伯仲之间。
可这武三通可不是旁人,他师承一灯大师,又曾是云南大理的将军。一身武功在徐子骧看来虽只是看得过眼,但在江湖上却也是一方豪侠,鲜有敌手了。
而对面这老叟,身法矫健,接连游斗在数人围攻下却依然不落败迹,明显是修炼有高明的轻功。
不过他毕竟年岁已高,又是以寡击众。
那三人只要稳住阵势不乱,数十招后,他必定败北。
果然,只过了十招不到,这老叟就因为后力不济而被其中一人找到破绽,一掌印在身上,随即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