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圣教在信州起事败露后,教中人手可谓是伤亡惨重。
不仅折损了五散人,就连四大法王也只余下其一,甚至就连习得圣教神功的石教主也在此役下落不明。
距今过去已经十数年了,然而圣教中仍然没能从此役中恢复元气。
若不是当年留守在江南一代的左右两使独自撑起教中大旗不倒,恐怕就人心涣散了。
数日后,在距离苏州有着百余里外的杭州城,从太湖中侥幸活得性命的张旗主等人这时候却出现在这里。
简单在城内寻了处酒楼填饱肚子后,他们三人又撑起小舟朝着舟山外海驶去,其间他们三人换了艘大船。
直至黄昏,他们三人这才经过数道暗哨出现在入海口附近的一座孤岛上。
“张旗使,你们怎么回来了?”
守在港口浅谈处一名粗矮汉子,看着从船上下来高瘦男子等人,则顿感稀罕起来。
也在不到半月前的功夫,厚土旗的张旗使就带着自己门下几名兄弟匆匆忙从岛上离去,说是要为教中办一件大事。
可是这才过去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却又见到他们数人又折返回来。
似乎是注意到他们数人面色皆是难看,也意识到了什么的粗矮汉子也连忙闭起嘴来。
“岛上现在是那位大人在掌事?”
高瘦男子这时候则冷着脸问起了这个。
“岛上左右使两位大人都在,不过右使大人如今身体抱恙不见客,现在是由左使大人掌管岛上事务!”
明白这几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粗矮汉子连忙回答道。
听到了如今掌管岛上大小事务的人正是统领他们厚土旗的光明左使后,高瘦男子这才脸色好转那么一点。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后,这才快步朝着岛中央走去。
如今圣教大小事务看似全集中左右两使手中,可由于右使大人年岁已高,所以教中事务这些年大多都是由左使大人来处理。
而且相比于这些年已经不太露面的光明右使,教中弟兄们也大多倾向于年富力强的左使。
若不是教中四大法王之一的紫电法王突然重出江湖,恐怕下一任教主的人选自然就是这位左使大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为支持光明左使一方的厚土旗主,高瘦男子这才盯上在太湖上的慕容家。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数人虽说是寻到了和慕容家有关的老叟。
但却中途被一道人截胡,交手之下失手被擒的他们,也被迫透露了一些教中事务。
虽说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但这毕竟关系到圣教安危,所以他们三人在返回岛屿后,连忙便准备将此事汇报给左使大人。
“你们是说有一道人打扮的男子,只用了数招就擒获了你,然后却又放了你们?”
被他们三人称为左使的中年男子,听到这里则眼冒奇光。
“猜出了你们的来历,却又放过了你们……”
也不追究身下三人办事不利的罪名,此刻的中年男子沉吟一声后,心底里却也对此人好奇起来。
厚土旗主张三的功夫,他可是知晓的。
配合力能扛鼎的距离,更是以一手势大力沉的掌法在五行旗中也是鲜有敌手,而他这次随他出去的二人也是教中的好手。
合他们三人之力,只要不是遇上那些江湖上成名极早的高手们,其余旁人还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而以他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也从未听说过江南一代何时出现了一位道人打扮的高手。
盘踞在北方一代的全真教,教中倒是有不少好手,但都是上一辈的高人。
其门下弟子,他昔年行走江湖时也曾打过交道。
武功上倒也有几人身手不凡,只是行事嚣张跋扈,全然没有大派弟子的风范。若真是他们出手,恐怕张三等人也回不来了。
想到了这里,明白这道人和全真教没什么关系后,这中年男子心中则不免有了别的想法。
相比于教中成名极早的紫电法王,他如今在教中的声望自然是有所不如。
倘若不是同为左右使的陈老无心争夺权力,从而导致他门下势力转而支持于他,恐怕这教主之位也不用继续争了!
明白自己在教中资历浅薄,中年男子这才在近年来大举吸收新鲜血液。
只是可惜在太湖一代暗中统御水匪归云庄是桃花岛门下,如今圣教势力大损之下自然是不愿轻易树敌,所以这才将目光盯上同在太湖一代的慕容家。
相比于门下高手倍出的桃花一脉,门下一脉单传的慕容家自然成了软柿子。
既然如此,我就亲自走一趟吧!
沉吟片刻后,这中年男子就下定了主意。
明白以这道人身手,若是再排其他人前去,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所以心中存了收服此人心思的中年男子,便准备亲自走一趟。
“你们几个下去也休息一吧,待我处理完教中事务,过几日我同你们一块去会会那人!”
目光落在了有些不安三人身上,这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极为和善宽慰起了他们。
如今他麾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自然也不能对他们三人过于苛刻。
“属下领命!”
眼见全左使语气温和,言语间也完全没有怪罪他们三人的意思,张三等人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
此时此刻,在慕容家的燕子坞内。
徐子骧却已在此逗留了数日,借助当日慕容夫人呈给他的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