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她才思索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正常的修炼，一直到现在，就成这样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苏凡：“……”
这么说来，冥帝跟自己的处境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的话，无非就是我不断经历了从有情到无情这一过程，每一次经历，和他们的差距就一点点拉开了，其他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也跟董青他们说过，可惜没什么用，毕竟每一位仙帝的所证之道并不相同。”
“我能理解。”
听着冥帝的解释，苏凡叹了口气，表示认同。
“当初我在修真界的时候，境界只有炼气期，但修为和寿元都是仙人级别，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常年修炼一些凡俗中的武学，却因此招人嫉妒，最可气的是明明说了真话，他们还不信，觉得我藏私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
冥帝语气一振，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
“我虽然掌管冥界，但对十位仙帝都很尊重，有问必答，绝无虚言，可是在修炼这方面，董青总觉得我没有说真话。
“不用想这么多了，无双。”
苏凡笑了一声。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别人脑子里怎么想的，我们看不透，也干涉不了，做好自己就行了。”
“你说的有道理。”
冥帝点了点头。
“哦，对了。”
苏凡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应该都是以金色面具示人吧？”
“对啊，怎么了？”
“你的容貌应该没有人见过吧。”
“嗯……除了你之外，没有了。”
冥帝思索道。
“咳咳。”
苏凡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后从乾坤戒中摸出一张灰色面具。
“既然如此，我们就以假乱真，反正没有其他人见过你的容貌，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换个身份啊。”
“换个身份？你是说冥使吗？”
冥帝一边说，一边接过了苏凡手里的灰色面具。
“没错。”
苏凡嘻嘻一笑。
“嗯，有道理。”
冥帝若有所思道。
见冥帝要换面具，苏凡为了以防万一，还让骷髅布置了一层耀眼的守护白光，防止隔墙有眼。
看到苏凡如此细心，冥帝不禁摇了摇头，随手，轻轻取下脸上的金色面具。
顿时，一张苏凡很是熟悉，又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颊出现在眼前。
下一刻，冥帝身上的黑色长袍也消失不见了。
宛如蓝色瀑布一般的长发垂在身后，虽然看过很多次，但苏凡依然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
“太美了。”
苏凡喃喃自语道。
“是吗？”
冥帝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更如春雪消融，万物复苏。
这种感觉跟精神世界的感觉又不相同，更加真实，更加贴切。
“是的无双，你的确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完美的一个。”
苏凡由衷地说道。
虽然从容貌身材来说，冥帝和女帝不分上下。
但冥帝这种至高的气质，却是女帝不曾有的。
尤其是经过浑天仙城一系列诸多事件后，女帝自身的气质影响不少，跟冥帝的气质相比，又差了几分。
所以在苏凡心中，单论美貌程度。
冥帝第一。
女帝第二。
六灵第三。
不过论心目中的重要程度，那就不言而喻了。
肯定是六灵排在第一位。
毕竟是昊天宗的命根子。
四舍五入也是苏凡的命根子。
“你若是喜欢，今后只给你一人看便是。”
慢慢走到苏凡身边，冥帝伸出手，摘下了苏凡的面具，正好看见他窘迫的脸色。
“额……这个嘛……呵呵……”
“怎么，你不愿意吗？”
冥帝有些责怪地问道。
“没有，没有，愿意，愿意，就是……就是……”
苏凡有些大舌头。
“就是什么？”
“感觉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冥帝步步紧逼。
“额……”
苏凡想了想，道：“没有以前那么波澜不惊，古井无波了。”
“自然是正常，要不然我的仙帝之力也不会消失了。”
金色面具和长袍消失不见，冥帝轻轻带上灰色面具，遮盖住了自己的容颜。
顿时，苏凡眼前光芒一黯。
“好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
苏凡有些呆傻地问道。
“去哪？”
冥帝重新找出两件比较紧身的黑袍，苏凡仔细看去，其上有些许纹路，制式特异。
递给了苏凡一件，冥帝自己这才披上黑袍。
“自然是去办你的事。”
“这黑袍是？”
苏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冥使专用的冥服，可以通阴阳，分生死，你身上这件太假了，刚才董青已经看出端倪了。”
“那他怎么没多说什么？”
“那是因为……”
冥帝顿了顿，微微卖了个关子，搞得苏凡有些心痒难耐。
“你快说吧，别逗我了。”
“那是因为，我身上穿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袍，你懂了吗？”
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