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这几天是既悠闲,又忙碌。
在曹焱的命令下。
辅兵们开始把一桶桶水,浇在了城墙上。
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冰墙。
一些步战炮也被人扛上了墙头。
开始构筑防御工事。
战兵们开始整理自己所带的弹药。
后勤也把一路收集回来的空弹壳再次装填好了火药与弹头。
城里的居民也被全都赶着集中在了一处关押了起来,其实城中已经没有多少青壮了。
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弱妇孺。
西夏各地想要回来勤王的部队,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回来的路要比想象的要难上很多。
不说秦风路,西寿宝泰军与卓啰和南军,以及西凉府的军队,被项雪与项诸死死的拖在了鸣沙。
就拿,永兴路与河东路这两路的大楚军队,开始在西夏军的攻势下不显山不露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可在西夏军队想要撤退的时候。
这时两只部队中,那被深深隐藏着的猛兽便被放了出来,那些被曹焱培养出来的火器部队露出了他们锋利的爪牙。
每次拖住西夏军队时都会在他们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块血肉。
为此,西夏的两路统帅,只能做出了壁虎断尾的选择。
留下一些走的慢的步兵与辎重部队,做断后之用。
骑兵,马车等一些行动的快的兵种之类,拉着物资马不停蹄的就向兴庆府回师勤王。
虽说这样,可等他们回到兴庆府的时候也是十天以后了。
此时!
等待他们的是一只已经养精蓄锐了十多天的超级精锐部队。
没有任何的前奏。
在天边出现第一只西夏的骑兵起。
战争的号角就已经吹响了。
越来越多的骑兵如水一般,向着兴庆府包围而来。
城墙上的凤凰军士兵们都感觉到口中一阵的干燥。
他们不自觉的掏出怀里的带着体温的淡酒,亲抿一口,润了润嘴巴。
再此看向了主城楼的那个方向。
那一个红色与银色的身影。
那写着“曹”与“林”的大旗。
那剧烈的心跳,顿时慢慢平复了下来。
“呸!”林帅与曹监军都不怕,自己怕个鸡b,自己一条贱命能比的上他们?
这根本就没法比,自己这些贱命连他们的一根毫毛都不比!
这些士兵想起了出征时,家人对自己的那一番告诫。
“孩子,不论出现了什么情况,那怕你们全都战死,也必须要保证林帅与监军大人两人能平安回来,那么我们的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每逢清明,祭日,你们也能享受到丰富的血食,如果你们贪生怕死,让他们不能回来,想想早两年,大家过的日子,那你们就是整个凤凰军的罪人!”
对!自己可以死,林帅与监军他们绝对不能出事。
“指挥,敌人已经进入射程之内,阵列而且非常密集,是否开炮。”
一旁的观察兵打断了大家的思索。
炮兵指挥突然一声怒吼:“艹!老子这次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给我狠狠的打!”
“老子也没打算活着回去!跟那些狗日的拼了!!开炮!”
“老子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艹n……”
炮兵阵地一阵怒吼之声直冲九霄。
伴随着这阵怒吼之声。
火炮的声音也随着响了起来。
带着爆炸声。
远处一片人仰马翻。
战争瞬间就白热化。
无数的骑兵,在避开炮弹的着弹点,分散开来。
接着拖着云梯就向城墙跑来。
一到城墙边,立刻下马。
放上梯子就向上攀去。
而城头,无数的炒豆子的声音响起,枪声不断。
一些手雷也向下面的人群密集之处扔去。
城墙之下的人都一脸狠厉的向城墙上爬去!
两边都在与时间赛跑。
一边是在拖!
一边是在赶!
战争是残酷的。
可这残酷的战争却一直没有一丝的间隔。
双方都在没日没夜的在你攻我守。
而这种日子眨眼就一直持续了九天。
今天就是第十天了。
清晨难得的一段停火时间。
西夏的统帅李开运,拿着手里传令兵刚送来的加急信件。
皱起了眉头。
断后的部队已经守不住了。
而远处的兴庆府就如同一只刺猬一般,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撕开一道口子。
大楚的四路大军最迟还有三天就能加入这个战场了。
到时候自己除了投降,那就只能远遁大漠了。
可已经习惯了农耕文化的国民还能有多少会跟着自己走,李开运不敢想这个问题。
“去,召集所有头领去大帐商议战事。”
“是!”
传令兵领命下去通知去了。
……
曹焱这边,虽说比城外的西夏军好上一些。
可也好不上多少。
手下的人数实在是个硬伤。
四万多人最先是被曹焱分成了四班倒。
要不是这兴庆府小,如果换成开封府,当然开封也小,要是换成后世燕京城那样,估计这四万人,还根本就不够填满城墙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小,同样让西夏部队这百万部队无法彻底展开,把这攻城战打成了添油战。
就算如此,一万人还是相形见绌,没办法的曹焱只能把队伍分成了三班倒。
还好开枪不算很大的体力活。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