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铁山入口的军队,不少于千人。
不过,此时大部分都躲在帐篷里面睡着觉。那些在铁山入口周围巡逻的士兵,则躲在敌楼里面烤着火。
敌楼外面的士兵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两旁角楼上的哨兵也聚在一起烤着火,分别留着一名哨兵在外面警戒。
警戒的哨兵毫无精神地望着远方,可是深夜的远方,根本什么都望不到,有人开始打瞌睡。
突然!
几道黑影闪过!
蓦地!
几道刀光划过!
紧接着!
几道鲜血喷溅!
在角楼上望着远方,或者打瞌睡的哨兵分别被人一刀封喉!
聚在左边角楼里面烤火的哨兵正闲聊着,忽然有人看到警戒的哨兵出现在面前,但是背对着他们。
“喂!你为何站在此处?赶紧去外面看着,若被千夫长发现我等在此烤火,会被处罚!”有个十夫长叫道。
背对着他们的守卫没有回应,却往后退。
十夫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猛地站起来,正要定睛一看,一道寒光射来!
一把匕首刺进十夫长的咽喉处!
十夫长双眼瞪得大大,眼珠子凸出,像是要冲破眼球似的。他的嘴巴张大,却再也没机会合上。
就在这个时候,背对着他们的那个哨兵向后倒下,两道黑影从他身前掠起。
刀光划过,快如流星!
那几个蹲在火堆旁,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的哨兵眨眼间全被杀掉。
在同一时间里,右边的角楼里面发生着一样的事。
敌楼外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的士兵看到有两个哨兵走向他们,随意地扫了一眼,看到是穿着同样的服装,披着同样甲胄的士兵,便没有多加留意。
大半夜的,他们只看依稀看到对方的穿着,没看清对方的面貌。
那两个士兵快步走近,不等敌楼外面闲聊的士兵反应过来,拔刀,划出!
血,飞溅!
人,倒下!
这两个打扮成哨兵的人,正是李在古带领的十个精兵中的其中两个。
他们换了角楼哨兵的衣服、甲胄,扮作是哨兵。
“尔等是否听到外面有声音?”正躲在敌楼里面,围着火堆烤火的其中一个士兵忽地说道。
他望向门外,竖起耳朵。
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也望向门外,竖起耳朵静静地听了一下。
“没听到任何声音。”有人说道。
“没有任何声音,你听错了。”也有人说道。
“外面安静得虫叫声也没听到。”更有人说道。
最先开口的那个士兵皱了皱眉头,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火堆。
其他人的目光也从门口移回到火堆上。
最先开口的那个士兵忽然双眼一瞪,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对第四个出声的士兵道:“你方才说外面安静得连虫叫声也没?”
“对啊!”那人随便应道。
“不对,有问题。”
“有何问题?”
“我也说不清,总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对啦,外面的士兵为何都不讲话?方才还听到有人讲话。”
“或许讲累了。”
“有点不对劲。”
“有何不对劲?我看你是想多了。”
“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不行,我要去看看。”
“随便你。”
最先开口的那个士兵不再说什么,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别管他,他总喜欢疑神疑鬼。”有人说道。
其他人笑了笑,又闲聊起来,不再理会走向门外的那个士兵。
如今唐军已停战休兵,颉利可汗正与大唐使者商议议和之事,他们都认为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有敌人偷袭,因此毫无戒备之心。
那个士兵心绪不宁地走到门口,他的脚刚刚跨出门口之时,只觉得脖子一凉。
张开的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呼叫,喉咙已被割破。
血,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
他没有倒下,有人已将他拖到一旁。
敌楼里面的士兵聊得起劲,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也没有当回事。他们都以为,是方才出去的士兵回来了。
“都说了没事,你偏要出去。”有人看也没看便说道。
“没错!我看是外面的士兵睡着……你是谁……”有人边说边抬起头,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两个陌生人。
可是,他没有机会知道对方是谁了,一支弩箭射进了他的咽喉。
其他人大惊失色,等反应过来已慢了一步,那两个陌生人手中的兵器已在收割生命。
火光之中,不断有人倒地。
片刻之间,无论是角楼里外的哨兵,还是敌楼里外的巡逻士兵全被杀掉。
敌楼对下的门洞中,几个守门士兵挨在一起靠着墙打瞌睡。他们不知道哨兵已被杀,自然无所顾忌地打着瞌睡。
五名打扮成巡逻士兵的大唐精兵淡定自若地走到门洞中,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守门士兵。
李在古躲藏在暗处,替他的士兵警戒。
与此同时,闵破胡带领的精兵个个都背着弓箭,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铁山粮仓。
他们没有潜入粮仓内,找了个制高点,弯弓搭箭。
箭头捆绑了泡过油的红布。
“点火!”闵破胡低声道。
随即,有人将他们搭在弓上的箭点燃。
“放箭!”闵破胡一声令下,他手中的“火箭”首先射出。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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