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时候天色已经算是很晚了,可安陵君府上的下人们却还是按照傅月初的意思,用最快的速度将范擦都给送了过来。
对于这一点,傅月初还是很满意的,这也算是他自己的门面了不是?别的且不说,淡淡是这一点,这普天之下,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
看看姜弼那一脸惊讶的模样,傅月初的心中不由的小了起来,当初他的确是被姜弼的府上那些人给吓到了,办事效率高还不说,而且还一个个的走势而别提有多认真了,最为要紧的是,那些人从来都不会多说什么。
当时他的心中的确是很羡慕的,可现在嘛……他自己府上的人,做的可比姜弼府上的那些人好多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兴奋的?
当初那懿旨都压在他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现在总算是彻底的移除了,从此以后,他根本就不需要再活在别人留下的阴影中了。
“武胜君是何时到了安邑的?为何傅某从来都不曾听说啊,但凡傅某得知武胜君到了安邑,必然出迎十里,让这安邑城中的百姓都知道齐国武胜君前来的消息的嘛。”
嘴上是这样说的,不过嘛,对于姜弼前来的事情,傅月初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早在姜弼进入到魏国的时候就知道了好吧。
他以为自己的行踪隐藏的很好,可殊不知,他的一切,自从进入到魏国之后,就已经是处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了。
不过嘛,这样的话,傅月初断然不会说出来的,这要是说出来了,一会儿姜弼岂不是就要翻脸了?
虽说才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姜弼会不会翻脸的吧,可这毕竟是牵扯到齐魏两国的关系,更牵扯到魏国能否蜕变成为一方大国,这样的事儿,那自然是绝对不能眼看着出了什么问题了。
与其说他之所以会如此考虑是为了魏国,还不如说他这么做,那完全就是为了魏无忌的呢。
这小子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他还在呢,自然是能够替他张罗着这些了,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将军难免阵前亡,这样的事儿谁也不能确定了的不是?
姜弼淡淡的扫了傅月初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傅月初一脸无语的看着姜弼,说实话,他是真的搞不明白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了。
瞧瞧他现在这个样子,为何看上去鹅就给人一种颓靡的感觉呢?难道说他当初离开齐国之后,又给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吗?
不过想来这应该是不怎么可能的吧?毕竟姜弼怎么说,那也是齐国贵族啊,手握重权的,怎么也不能会一朝失势了的不是?
况且说了,即便姜弼再如何不愿出兵,可只要是齐君的意思的话,那也是由不得他的不是?对于这一点,齐君又怎会不名表呢?在这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把姜弼的权势都给收回了嘛。
越是想,傅月初的脑袋里面就越发的迷糊了起来,搞不明白姜弼这到底是怎么了,即便是年岁大了,可之前见他的时候,那也是意气风发的不是?为何短短的几天使劲就给搞成了这副模样了呢?
不过嘛,姜弼那边变成了什么样子的,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当初姜弼对他们的照顾,在离开齐国之前,他已经将在齐国置办的那些明面上的产业全部都送给了姜弼,那可是很庞大的一笔财富了,之所以送给姜弼,为的还不就是不欠姜弼的人情?
要知道,这世上最难还的,那就是人情了,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那更是要早早的就将这一切都给解决好了,稍微一个不注意,天知道会搞出什么样的麻烦呢。
虽然再傅月初的心中看来,姜弼还不至于会落魄到那个地步,更不是那么下流的一个人,可也架不住齐国朝堂上的那些人不是?一旦到时候姜弼提出什么要损害魏国的事情,他答应还是不答应?这都是一个麻烦嘛,与其那样,反倒不如一开始就将这些都给搞清楚了呢。
看着姜弼那个样子,傅月初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婢女过去跟琳蓉她们说了一声,今晚他可能无法回去了。
反正都是在自己的府中的,琳蓉自然是不会太在意了,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只是让让婢女告诉傅月初,让他少喝点酒,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其他了。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面别提有多安静了,除了姜弼一个劲的牛饮之外,就听不到别的什么声响了,傅月初坐在自己的主位上,看着姜弼,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端起酒杯喝上一口。
到了这会儿,傅月初的脑袋里面还想着琳蓉跟他说的,让他少喝点酒的事情,这毕竟是自家娇妻的命令,他还是要遵守的不是?
虽说是在宠爱自家娇妻的吧,可傅月初却还是不愿意再去收拾一次院子了,之前不过是收拾了一次罢了,就让整个安邑的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样的事儿,傅月初绝对不会再做了。
姜弼不说话,傅月初也不说话,气氛也渐渐的变得凝固了起来,对此傅月初也有些无奈,不过他也打定了注意了,姜弼今日不开口,那他就不开口好了。
唉这样的交锋之中,谁先开口了,那就代表着谁先落败了,到时候他想要给魏国争取更多的利益,恐怕都是做不到的。
即便他跟姜弼的关系再如何亲密又如何?事关整个魏国的利益,他傅月初还是一点都不敢割让了,要不然传出去了,他傅月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