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所有人的表情变地十分精彩。
反应过来的众多官员们,立刻学着方瑞山等人的样子,恭敬地跪在岳辰的面前。
就连躺在地上受伤的士兵们,此刻也都爬起来双膝跪地。
他们的内心极为恐惧,他们竟然拿武器指着岳辰……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
郝金忠却在这一刻泪流满面,这位面对着众多危险都可以坦然自若的男子汉,此刻却哭地像个孩子。
岳辰之前说过的言语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三番两次告诉自己要保持热血,是震律司需要的人才。
之前郝金忠并不在意,但现在,他却知道岳辰说那番话的用意。
原来,陛下并没有放弃百姓,他时时刻刻在体察百姓的生活,一直在体恤民情。
有这样一位帝王,自己还有何惧之有。
郝金忠的内心仿佛有火焰灼烧一般,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进入震律司,如此才能不负陛下,不负自己的一腔热血。
能有这样一位陛下,百姓是何等的幸运啊。
郝金忠的泪水越来越多,这是幸福的泪。
很快,郝金忠突然间发现,除了自己和岳辰身边的老仆外,其余等人全部恭敬地跪在地上。
郝金忠也要下跪,却发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是岳辰。
岳辰的手心一片火热,如同郝金忠滚烫的内心。
岳辰对着郝金忠微微一笑,随后摇摇头,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道:“记住朕的话了没有,好好干,如果过了科考,希望你能够去震律司。”
郝金忠狠狠地点头,这是他向岳辰所作的承诺。
方瑞山等人依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在等着命运的降临。
是死是活就是岳辰的一句话了。
他们更是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更不敢反抗,在岳辰的势力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反而只会让他们的家里多几个人陪葬而已。
众人的内心一片忐忑,特别是县衙里的人,心中更是惊恐地厉害。
终于,岳辰开口道,道:“护城军的士卒先起来,你们奉命行事,朕不怪你们。
以后忠诚职守,都是朕的好战士。”
“是!”
众人连忙起身道,随后脸色潮红地看着岳辰。
身为士兵,谁不把岳辰视作偶像,他是一段传奇,更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帝王。
士兵们站在岳辰身后,一个个趾高气昂,仿佛在跟众人说,你们刚才听到了吗?
陛下表扬我们是好战士。
方瑞山等人还跪着,身子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方瑞山,你们几个起来。”
岳辰淡淡道。
“多谢陛下!”
众多老头闻言,如听到了天籁之音,立刻谢恩,然后从地上爬起。
“至于其他人……”岳辰冷冷一笑,道,“这个安宁县,从上到下都烂了。”
这一番话,令邓安等人面若死灰。
这句话太重了……重到令他们无法承受。
邓安颓坐在地上,不顾牢房地面的冰凉,脸色一片苍白。
岳辰说完这番话后,大踏步地走了。
接下来的事,只有方瑞山等人处理,甚至,不用方瑞山亲自处理,他带来的人就完全有资格处理。
他相信他们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
方瑞山等人连忙跟上岳辰,在这个过程中,方瑞山招手叫来一个中年人。
这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也是位高权重之辈,看似一个跟班。
如果在平日里,这种级别的案件,根本没资格让他亲自处理。
但现在,为了讨好岳辰,他会坐镇此地,审理案件,给岳辰一个交代。
岳辰回到县衙,看着县令的椅子不错,走向椅子。
魏忠贤见状,连忙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一张崭新的兽皮铺在上面。
县令躺过的兽皮,则被他一手扯了下来。
那贱婢躺过的兽皮,哪有资格触碰岳辰的千金之躯。
“陛下,我等有罪!”
方瑞山等人来到岳辰面前,眼看着就要跪下。
岳辰挥挥手,淡淡道:“算了,朕记得,几个月前,朕征询过你们的意见,你们就曾担心下面的官吏不会服从,从而坏了科举。
是朕自己太自信了,以为派了人监考就没事了,现在看来,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岳辰的自责,让方瑞山等人内心更加羞愧,羞愧的同时,内心又是非常惊恐。
帝王在自责,那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臣子没做好,才让帝王自责啊。
要是帝王都能够做好了,那要你们臣子做什么?
方瑞山等人不知道岳辰这一番话到底蕴藏着多少真心,八位老奸巨猾之辈,却齐刷刷地跪在岳辰面前。
方瑞山更是老泪纵横,大声道:“陛下如此自责,让臣等羞愧难当,陛下心怀天下,此等小事本该是臣等要替陛下解忧。
此番还要劳烦陛下,百忙之中还要自降身份于市井,臣等惭愧,让陛下看到了臣等治理下的狼藉。”
“陛下,吾等惭愧啊。”
方瑞山身后的众多大臣们异口同声地道,声音带着哭腔。
政客的泪水,岳辰不会相信,要是相信政客会真心流泪,那岳辰就是个傻子。
“好了,都起来吧。”
岳辰道,“魏忠贤,方瑞山!”
“臣在!”
两人连忙拜道。
岳辰淡淡道:“朕此行,收获颇多,所见所闻也颇有意义,你等把他们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