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霍彦霖趁机和她打官司争夺抚养权,她根本就没有胜算,只能被阴。
而且,她现在醒来理清思路,也知道是温琳琅下的幕后黑手,她完全可以以后再报复回来,完全没必要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让警察进来掺一脚。
毕竟,到时候警察可不会帮自己抢孩子,那个季少还是霍彦霖可以半夜一起鬼混喝酒打架的好兄弟。
想通以后,温舒潼眨了眨眼睛,咳了一声开口说道:“不……不必了,我不想再追究这些事了,我不想再回忆起那些事情,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就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奇怪的盯着她,只有姜荇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替她不甘心,又有些心疼。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不停地处于劣势。
为首的黑西装男一脸为难的说道:“温小姐,季少没有想到这个情况,他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只差您过去一趟了,而且……”
对方犹豫了一下说道:“被抓到的那两人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不承认您是被绑架去的,并一口咬定您就是会所的小姐,所以,您如果想要洗脱罪名,还自己一个清白,就必须去走一趟警局,亲口指认他们。”
指认对方,就意味着同意警方的介入,也就意味着双胞胎的事情要被暴露了。
温舒潼浑身一僵,脸色青白的愣在原地,她不明白为什么情形会发展成这样进退维谷的模样,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霍彦霖皱眉看着她,如果换做一般人,这会儿肯定就迫不及待的去警局指认对方,为自己还清白了,她这是再犹豫什么?或者说……她是在心虚?
想到这里,看她的眼神中带上了些嫌恶,有些后悔昨晚为什么出手相救,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救她。
霍彦霖不是太偏颇的人,个人道德感也比较强烈,他从五年前认识这个女人的时候开始,就总是看到她不好的一面。
她在街上破口大骂,对别人无礼推拒,扭曲别人的好意。
她私生活混乱,水性杨花,未婚先孕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明明自己有孩子却还要去抢自己妹妹的孩子,还不择手段,诬陷对方。
她有各种各种的不好。
如果是五年前,霍彦霖根本就不会对温舒潼出手相救,这种事情再倾城会所太常见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救也救不过来。
只是昨天的时候,他想到五年后已经成为国际知名心理医生的她,优秀淡定从容不迫的她,潇洒来去自如有主见的她,本能的觉得她不会是主动来做这种事情的人。
所以,他也靠本能抬起了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然后,引来这么一个麻烦。
温舒潼垂下头,有些无助,有些委屈,她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不能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那么以后也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的。
她不能再次失去星星一次了,也不能承受的离开,两个孩子她一个也不会放手,她努力挣扎,向上生长,五年了,隐忍五年,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如果在这个城市生活不下去,那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丹麦好了。
温舒潼打定主意,抬头看向门口一直未曾进门的黑西装男:“我昨晚喝醉了,忘记了,抱歉。”
霍彦霖的瞳孔一缩,昨晚是他亲手带她走的,他无比的确定温舒潼一定没有喝过酒。她为什么要撒谎?
他的眼神一冷,转身进入后面的卫生间打理自己,门外的黑西装们尊敬的鞠躬退下,甚至小心的关上了门。
温舒潼的身体松懈下来,浑身笼罩着一股憔悴的气息。
卫生间传来流水声,温舒潼转身看向姜荇。
“学长,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并不总是喊姜荇学长,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感到无力的时候才会喊学长寻求帮助。
姜荇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走上前,努力露出一个温和鼓励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不,你是最伟大的母亲。”
温舒潼瞬间热泪盈眶:“可我太不称职了,我总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
姜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你又陷入自我怀疑和进退维谷的境地了是吧?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温舒潼垂下脑袋:“我没办法了,我觉得自己快压抑死了,然后就开始不停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感觉人生处处是绝望。就好像面对着一场解不开的棋局,而我只有解开它,直面它这一种选择。”
她终于在百忙的自责之中,抽空看到了姜荇嘴角的伤,和动作不自然的另一只胳膊,惊呼一声,把他送去了医院,也不担心霍彦霖在自己家里会干什么。
霍彦霖洗完澡收拾好自己,换上新送来的衣服,出门离开了。
霍家别墅。
霍彦霖坐在书桌后面,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小孩。
温月祁抿着唇,也不说话,直视着他幽深的眼睛,眼底的坚定决绝不可退让。
外面,林妈在一楼紧张的迈着小步子,来回的团团转。
“哎呦,真是的,霍总这是做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在卧室里玩耍的时候教育两句就好了,要谈什么东西要严肃到跑去书房啊?万一吓着孩子怎么办啊?”林妈紧张的碎碎念。
旁边另一个小佣人小心的开口说道:“我刚刚上去送咖啡和牛奶的时候,听到霍总对小少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