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温舒潼这么开口,陆林放的表情扭曲起来:“你是不是找死,敢这么说话?”
温舒潼勾起唇笑了笑,刚才他就说要杀了自己了,还有什么必要说找不找的。
隋侦看到温舒潼的这个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他本以为像霍彦霖这种人的老婆,也一定会是那种十恶不赦胡搅蛮缠的女人。
可是温舒潼很明显气质清丽,沉着冷静,甚至忽然遭受这样的事,都显得十分淡定。
陆林放看温舒潼并不答自己的话,脸上的疯狂神色更是深了几分。
“当初霍彦霖是怎么把我们逼到精神崩溃的,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你也怎样精神崩溃!”
“林放哥!”隋侦拦了下陆林放,“万一霍彦霖真的找来怎么办?我们还不如留下她,用她来威胁霍彦霖呢。”
温舒潼抬起眉,不动声色的看着隋侦。
虽然这个人一开始跟陆林放一样,说话并不好听,但是看他后来的反应,他并不像是那种坏人。
陆林放眯了眯眼睛,转过头面色不善的盯着随着:“我刚才都说过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你现在劝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怕霍彦霖了?”
隋侦被陆林放这个眼神看的身子一哆嗦,他咬了下嘴唇,略显委屈的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来,你带着陆氏一直避世,不就是等着卧薪尝胆,到时候把所有受过的委屈都还给霍彦霖吗?”
陆林放挑起眉尖,轻轻点了点头:“所以?”
“你一时生气我可以理解,可是不能说鱼死网破!我能懂你的心情,可是陆氏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你要为了跟霍彦霖斗,让这些人都失去工作吗?”
隋侦苦口婆心的劝道,“现在霍彦霖一定疯了似的在找她,我们拿着她去跟霍彦霖交换条件,岂不是更好?”
“我本来以为我还能等,可是当我看到跟霍彦霖有关的东西,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陆林放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我等不下去了!”
“林放哥!”隋侦伸出手,抓住陆林放的手腕,“我求求你,别冲动,就当为陆氏着想了。哪怕以后我们有实力的时候,再报仇也不急啊。”
陆林放的表情有了一丝的松动,他回过头看了眼温舒潼,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温舒潼早就做好了被陆林放惩治的决定,却没想到他和这个隋侦来来回回说了这么多,居然还真被这个人给劝住了。
温舒潼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身前的两个人,总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他们虽然看起来关系很好,但是真正的好兄弟会距离这么近的拉拉扯扯吗?
还没等温舒潼再次观察,陆林放直接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隋侦的头:“这几个人里,每次就你最会撒娇。”
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起话来,刚才肩膀上还担着这两个人深仇大恨的温舒潼,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温舒潼轻咳一声:“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故意挑衅,而是我认为霍彦霖可能当时有其他的想法。或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不见一面说清楚呢?”
陆林放再次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漠然。
“人渣就是人渣,当时他的人堵在陆氏的门口就是事实,当时的老员工每个人都知道!有多少年纪小的被他的人吓得直哭,连遗书都写好了!”
不等温舒潼再说话,陆林放直接单膝跪到床上,猛地贴近温舒潼:“我答应了隋侦不会再伤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对你做别的。”
隋侦在他身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家小医生那里,还有一个脱敏治疗的电击椅,让她受点这种苦也未尝不可。”
说起这个,再没有人比温舒潼更加清楚了。
有些患者在治疗一些心理疾病的时候,会采用脱敏治疗的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让患者享受心理疾病带来的扭曲快乐时,对其实行电击,如此多次反复,就会让它在心里形成一种固定记忆。
等到以后他再想起这种行为的时候,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快乐,而是电击带给的刺痛感,这样它就逐渐脱敏了。
现在这种方式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用了,因为它完全违背了人文道义,并没有把病人当成独立的人格来看。
可是这种东西,会让人承受多大的痛苦,温舒潼是清楚地记得的。
刚才她一直平静的双眸,在听到隋侦的话之后,就像里面被丢进了一块石头,猛烈的晃动起来。
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我不要……”
隋侦其实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处,他只是听别人说过,刚才也就是这么吓一下温舒潼,却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还能真的吓住她。
陆林放一把抓住文舒潼的衣袖,把她拖到前面,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温舒潼的身上有伤,再加上躺了两天,力气本就不足,被陆林放这么一拉,整个人踉跄着就往前面摔去。
站在陆林放旁边的隋侦,伸手就接住了温舒潼。
隋侦一手拉着温舒潼,看着她惊恐的眼神,一时有些不忍开口道:“林放哥,咱们确定要这样吗?”
“啧,”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提着医疗箱走了进来,“我之前在房间里还在惦记着这位女士的伤势如何,我这才离开了多长时间,就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男朋友了?”
温舒潼借着隋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