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元真朝身边的卫兵使了个眼se,“给我重重地赏他们……那女人走不远,给我调一万兵马,今天晚上就算把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那女人给翻出来!”
说完,转身出了房子。
不一会,房子里传来几声惨叫,很快便没了声音,几个士兵从房里出来,手中的刀滴着血,吩咐下面的,将屋子烧了之后,分别前往城中各军营调兵去了。
……
邴元真刚走出屋,前面几百米远处的小巷子里便传来一阵兵刃交击的打斗声。
“别让她跑了,围起来!”
他连想也不想,一把将身边的一名骑兵从马背上拽下来,骑上马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打斗的地方时,十几个受伤的士兵正躺在地上痛号,手腕都被割伤,兵刃掉了一地。
张氏再次不见了踪影。
邴元真此时的眼神简直要吃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朝地上受伤的十几个士兵吼道:“一群饭桶,连个女人都拦不住,人呢,人呢,往哪跑了!”
几个人用手指了指张氏逃走的方向。
邴元真二话不说,马蹄生生朝小巷子里的士兵身上踩踏了过去,刚追出巷子,嗖地一声,冷不丁一支暗箭从前方的一条街道拐角处she来,从他耳边擦过,she掉了他半只耳朵。
邴元真冷汗都吓出来了,这才想起张氏手中有一种百发百中的远距离she程强弩。
他猛地勒住了马,本能地翻身下马,躲在马身后,捂着飙血的耳朵,眼中的怒火几乎能焚尽一切。
张氏婀娜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
邴元真不敢再独自一人追捕,转身朝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吼:“给我调兵!全都给我调进城来!”
她的人没有得到,却屡次被她弄伤致残,差点连命都搭上,他对张氏已生出了一丝惧意。
……
天蒙蒙亮的时候,邴元真下令将仓城驻守城楼的人都给调了过来,一共有上万人,围捕张氏。
张氏骑着马掠过城东的一条小街巷,在巷子口的一间农舍的柴草房停下,翻身下马,牵着马飞快钻入了柴草房。
不一会,一匹骑着马的人影从柴草房里飞快地冲出来,朝北狂奔而去,消失在灰蒙蒙的晨雾里。
“已经发现了那女人的踪迹,快,通知将军!”
几个探子从远处的一个街头巷角现身出来,看着张氏的马消失的方向,转身飞快向邴元真通报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不久,一脸狡黠笑意的张氏便从柴草房里走出来,上衣已经脱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和甄命苦为她量身打造的软甲,婀娜的线条,在晨雾里如如幻如梦,仙姿绰约。
刚才的马背上骑的只她随手扎的稻草人,穿上了她的狐裘大氅。
她知道周围有探子,越是接近城门的地方,探子就越密集,她只是略施小计,将这些探子引开,有了甄命苦给她的手机,她比这些探子的触觉灵敏一万倍,方圆一千米范围内那里有活动的物体,那里有轻微的动静,都尽在她的掌握。
她再次用手机的红外探测和声纳扫描确认了周围的安全,身形矫捷地一闪,飞快地朝相反的东城门方向潜去……
……
东城的城墙有五米多高。
城门的城楼上有几百人在巡逻,也许是因为王世充接管了仓城的原因,东城门有重兵在把守,防范着来自荥阳的威胁。
这只是巡逻兵,一旦发出jing报,不出一刻钟,就会有几千驻守在城门周围的城防兵赶到,到时候,就算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城里出去。
然而此时,周围的城防兵都已经被邴元真抽调,用来搜捕张氏的行踪,只有城楼上的几百巡逻。
借着浓浓晨雾的掩护,张氏潜到了城墙根下。
手机上的红点来回地走动,每隔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城楼上的巡逻兵就会从城墙其中一个楼亭巡逻到另一端的楼亭。
两端相距一百米左右,而这段时间,中间的位置就会留下空当,这就是她的机会。
她选择在这一天出城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手机上的天气测说,今天的空气湿度很高,探测出冷空气南下的迹象,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出现大雾。
嗖——
带钩的弩箭she上了城墙,张氏顺着绳子攀援而上。
这两个多月来在ji营中的训练,再加上甄命苦设计的攀援工具,五米高的城墙实在是小菜一碟。
她很快攀上了城墙,收起钩索,飞快地跑向城楼过道的另一边,放下钩索,抓着绳子,在那些巡逻兵再次经过的前一刻,消失在了城墙上……
……
张氏滑下城楼,正准备离开之时,城楼上那几个巡逻兵的交谈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隐约听见了有关柳叶儿的事。
打开手机的窃听器,将耳塞放进耳中,把那些巡逻兵交谈的声音放大……
“到底逃走的是什么女人,大冷天的让我们上这来巡逻,真他妈倒霉!”
“还能有谁,邴将军看上的女人,一定是沉鱼落雁的绝se佳人,要不然邴将军也不至于把杜监军一家都给抄了,听说邴将军还把禹将军家里一个大肚子的妻子都给踹死了,一把火烧了杜监军府。”
“连大肚子女人都不放过,看来邴将军这回是真的动了肝火,调派了全城守兵搜捕,不知道那女人被抓住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下场还能有好的?一定是被cao上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