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问:“你没看见她长什么样吗?”
甄命苦摇了摇头:“当时是深夜,李渊来了,我只好躲在她床下,等她睡着了之后我才从床底下出来,趴得我手都快麻了,我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在婚礼当天行刺李渊。”
凌霜露出恍然之se。
甄命苦又说:“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和气味都很熟悉,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凌霜语带些许嘲讽和酸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甄命苦不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女人,无奈道:“光听声音就看上她?你当我是什么人,变态se情狂吗?……咦,不对,霜儿你吃醋了吗?”
他登时有些得意和惊喜,搂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将她越发地搂着贴近自己。
“谁有空吃你的醋,你有多少个女人关我什么事,我只想到一个没人烦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就好了。”
“别忘了你敢离开我的话,我还是会将这天下搅得一团乱,就算你想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也必须是在我的身边,在我随时都能看见的地方。”
凌霜最恨他一有空就用这种话威胁她,而她却不争气地受他威胁,忍不住喝道:“我是你的俘虏吗?”
“你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在江都!”
“也在眼前。”
“我才不要跟别人共事一夫,嫁猪嫁狗也不可能嫁给你,我这辈子都不嫁人。”
“我也没说要娶你,做我的情妇就好。”
凌霜脸一寒,目露凶光。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霜儿,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弹首曲子给相公听吧。”
凌霜无动于衷,对他不知不觉中的得寸进尺,她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应对,经常是不想搭理他,但总是不知不觉就被他挑起了心火,跟他吵上一架。
她的身体在他悉心照料加威胁恐吓中,渐渐地好了,已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亲自下厨做的菜肴,总能轻易勾起她的食yu,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伤口也都愈合了,现在的她随时赤手空拳也能撩倒两个大男人。
他的身体接触让她感到别扭,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李建成在她心里留下的yin影,并没有随着伤口的愈合而消失。
她每天洗三次澡,总觉得身体内外都脏兮兮的,哪怕身上的皮肤已经被她用毛巾擦拭得几乎掉一层皮,那种厌恶的感觉依旧如影随行。
就在甄命苦在她耳边轻呼“好霜儿,夜深了,我们也睡吧”时,她浑身一颤,如避瘟疫般躲开他,嘴里骂了一句“你去猪圈里跟猪睡吧”,匆匆转身回了她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靠在门后,呜呜低泣……
甄命苦静静地站在门口,良久无语。
那一夜,他坐在她门口,靠在她的门上,蜷缩着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夜没睡的凌霜打开门,他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醒了过来,狼狈爬起,脸上换上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霜儿,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