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花策马冒着大雨一路朝着城门狂奔,路过绸缎装,买了几匹油布捆到马背上,又向着城门奔去,城门快关上了。虽说展信带着一群士兵不会出大事,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展校尉领着众将士刨泥的刨泥搬石头的搬石头,福公公跟鹰隼在车厢里面继续对峙。等回了宫,就把这鹰毛一根根拔下来做毽子踢,让这秃毛鹰做肉鸡!
想到一只鹰浑身上下半根毛都没有跟拔了毛的肉鸡一样,福公公心里就是一阵暗爽,叫你弄脏杂家的衣服!这就是你的下场!
车外雨更大了,展校尉正拿佩剑刨着泥,忽然听见一声呼哨声,停了一下,抬手示意诸位士兵停下。
夏九正急着,“怎么不挖了?”
展校尉摆摆手让他安静。
大雨滂沱之下,任何声音都显得那样渺小,可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见悠长的哨声。
“那是什么?”夏九不明白,这下大雨怎么会有哨声?
展校尉松了口气,笑着低下头,“夏九兄弟不必着急,将军回来了。”
夏笙花一路策马一路吹着玉哨,哨声在雨中断断续续,直到眼前山路出现大片的巨石。
夏笙花收好哨子,清清嗓子,“老展!”
“你听啊,这不就是将军嘛。”展校尉乐了,还以为将军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没想到又回来了。
福公公在车里听见将军回来了,松了口气,对着鹰隼竖起兰花指,“你那主子来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看杂家不拔了你的鸟毛!”
鹰隼别过头拿侧脸上的一只眼睛鄙视福公公,接着背对福公公 。
福公公见状,忙缩得远远地,“哼,杂家岂会一再中计?”
鹰隼尖叫一声,拿爪子把笼子底部的鸟粪飞踢起来,糊了福公公一脸……
“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把这死鸟给扒了不可!”夏笙花在这一侧听见对面的叫骂声,有些奇怪,“老展!这雨越下越大,还是先避避雨吧!”
展校尉闻言,四下顾盼,“将军,此地无处避雨,马车装不下这么多人!”
夏笙花叹口气,拍拍马背,“老家伙,委屈你了。”说罢,解下马背上的油布捆在背后,踩着马背借力,施展轻功攀着山篦绕过巨石。
“哎呀吗呀!大秀天神下凡啊!”夏九正想着要避雨,看见巨石那边飞速翻过来一个人,见是夏笙花,差点老泪纵横。
夏笙花背着油布翻过来,将油布丢给展校尉,“先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等找到一个开阔的地方在搭棚子。”
“是,属下领命……撤!”
众人列成两排,调转马车迅速撤退。
“哎!我们家公子呢!”小思见开始撤退,将军也回来了,壮着胆子探头出来问道。
夏笙花见他牵着白马,顿时了然,“已经送回玉楼了,这么大的雨,你家公子还不被淋死啊!”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我们公子是天人下凡,能是你这样的莽夫胡说的么!”
“你敢对将军无理,活腻了么?”展校尉皱着眉头正要上前,被夏笙花一把拦住,“算了算了,现在撤退要紧,这里泥土松软树木稀少,滑坡必定是常有的事儿,太危险了,先走为上!”